兩人一起下了樓。在電梯里的時候,顧綽悄悄地拉了他的手,將季灼的手包在了掌心。
“寶貝兒,我開車吧。”顧綽道,說著便打開了自己的車門。
季灼沒有坐上他的副駕駛,還是開了自己的車。
顧綽有些小委屈,靠著車站著。
季灼的車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顧綽吹了一聲口哨,季灼轉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顧綽的心情突然又好了一些。
老板曠工半天,回來時意氣風發,滿臉喜意,和昨天暴怒的樣子判若兩人。
朱靜靜明顯感覺到了老板的變化。
“一臉饜足的樣子,而且中午才來上班,肯定是抓著他家小受啪了一頓,被喂飽了才這麼開心。”朱靜靜暗自想著,“但是曲駿上午就來上班了,神采奕奕地不像被啪了一晚,難道真的是靳少?”
朱靜靜無法想象兩個肌肉男在床上肉搏的樣子。
季灼在樓梯間遇到顧綽的助理時,那小姑娘露出震驚的表情,眼睛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又蹲了下去,緊緊盯著他的鞋子,還伸出手在他鞋子上扣了扣。
季灼:“……”
“季……季老師,你的鞋子多少碼?”小姑娘結結巴巴道。
“39碼。”季灼道。
“好巧……”顧總的媳婦也是39碼。
小姑娘暈乎乎地走了。
顧總的媳婦居然是季老師,這兩人在公司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原來是偷偷搞起地下戀情來了。
這在意料之外,其實也在意料之中,那天爬山季老師受傷,老板的行為就有些反常了。
霸道攻vs清純可愛受。
朱靜靜終于確定了最終的cp,也知道顧總昨天怎麼那麼生氣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顧綽開車回了自己家中。
他的房子冷清清的,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一點人氣都沒有。
顧綽拿著行李箱,將衣柜里常穿的衣服搜了出來,將自己雕刻的工具也放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便拖著一個滿滿的行李箱。
到了季灼的家中,顧綽又將自己行李箱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將自己的衣服褲子和季灼的擺在一起。
季灼對于顧綽的百寶箱很感興趣,拿起刻刀看了起來:“你還會雕這玩意?”
雕刻亟需耐性,顧綽這樣毛躁的糙漢子跟這個活根本不搭。
“以前叛逆期的時候,不想按照家里人安排的路走,總覺得做這個很酷,就學了一些,后來就沒怎麼玩了。”顧綽瞇著眼睛道。
季灼看著顧綽,他現在就很熊,不難想象叛逆期的熊樣。
季灼別有深意道:“后來你成年了,就沒時間玩這個了。”
顧綽聽出季灼話中的意思,便走過來掛在季灼的身上,討好似的蹭了蹭季灼,轉移話題道:“季老師,我要刻一樣最好的東西送給你。”
季灼笑了一聲,聽不出是開心的笑還是嘲笑。
反正顧綽將他當作開心的笑了。
周六,梁喆的生日。
顧綽和梁喆認識幾十年了,梁喆的生日一早就邀請他了,顧綽自然要參加的。
梁喆的生日party放在烈焰,顧綽聽到這兩個字便發怵。
“寶貝兒,周六晚上有空嗎?”顧綽問道。
季灼的目光從書上轉移到他身上:“什麼事?”
“周六晚上梁喆在烈焰辦生日趴,寶貝兒,你跟我一起去?”顧綽問道。
“我為什麼要去?”季灼挑了挑眉。
“梁喆到時候肯定和他老婆秀恩愛,寶貝兒,你忍心看我一個孤家寡人被虐狗嗎?”顧綽走了過去,趴在他的腿上,仰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堂堂顧少怎麼可能孤家寡人?不知多少人想和你秀恩愛呢。”季灼道。
顧綽蹭著他的腿“嗚嗚”兩聲,然后道:“我就想和寶貝兒秀恩愛。”
季灼的嘴唇抿著,唇角勾起,顧綽這句話取悅了他。
季灼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抱著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有空。”
周六很快就到了。
下班后,顧綽和季灼一起吃了飯,之后才去烈焰。
他們兩人一起進酒吧的時候,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一個是花心大種馬,一個是帶刺的高嶺之花,沒想到高嶺之花最終還是被大zhong馬給摘下了。
梁喆的朋友很多,還邀請了一些酒吧的常客,很熱鬧。
季灼和顧綽坐在安靜的角落里。
季灼坐著,顧綽便將手搭在他身后的靠背里,就像將他摟進懷里。
“寶貝兒,這里是我們結緣的地方。”顧綽指著吧臺的位置道,“那一天,你就坐在那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腦袋里就像放煙花——‘砰’的一聲,五光十色的。我那時候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shang他。”
顧綽突然湊近,呼吸吐在他的耳邊:“季老師,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怎樣?”
“爛huang瓜,裝bi貨。”
“……”
顧綽突然有些受傷,將腦袋縮了回去,仰著腦袋靠著坐著。
“綽哥!”
顧綽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染著紅毛打著耳釘的少年朝著他走了過來,滿臉欣喜。
顧綽:“……”當看到少年的臉時,顧綽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顧綽狀似不經意地轉過了腦袋,假裝沒有聽到。
少年歡快地走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顧綽的腿上,雙手摟住了顧綽的脖子,身體便纏了上來,撒嬌道:“綽哥,你不是說要打電話給我的嗎?怎麼不找我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