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麼啊?回頭給我嚇出心臟病來。”
葉銘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哼了一聲:
“那也是你先把我氣出心臟病。”
楚亦寒笑了:
“你屁大點兒的孩子,能氣出什麼心臟病啊?我都是三十的老大爺了,你這小崽子不懂得尊老。”
那修長的手指隔空在葉銘的頭上點了點,葉銘氣笑了:
“我不尊老,我看是你為老不尊。”
楚亦寒的目光頓時變得無辜起來:
“年輕人,說話可不能不講良心啊,我怎麼你了你就說我為老不尊,你舒服也舒服了,將我晾在一邊,被子都給扯走了,年輕人要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人,你看看你這是負責任的行為嗎?”
說完楚亦寒的目光微微往下一點,葉銘立刻看到了那不可名狀的地方,他現在簡直想把‘為老不尊’四個字印在楚亦寒的腦門上。
葉銘深深無語,楚亦寒這個時候張開雙臂,目光寵溺:
“好了,不逗你了,過來,給我抱抱。”
很顯然葉大法醫是一朝被蛇咬了,不肯上當了,楚亦寒的手臂張開了半天都沒有被填滿,整個人立刻又哀嘆了起來:
“小沒良心的,白眼狼,之前不知道是誰摟著我的脖子說自己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我,說的那個情真意切,那個愧疚連連,怪我涉世不深,竟然都信了,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去都沒人抱,罷了,是我年紀大了,色衰愛弛。”
葉銘眼見著他的說的越來越不著邊際,額角突突地跳著,但是又拿楚亦寒沒有辦法,最后還是只能自己送上門去,在自家那位爺還沒有“失望傷心”到將手臂放下的時候,趕緊將人給抱了個滿懷。
但是小葉法醫也不是好惹的,誰說只有楚總能回憶曾經啊?葉銘也開始了:
“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是誰家的倒霉蛋啊?傷成了這樣,又聽說是什麼總裁,該不會是個老頭子吧。”
‘老頭子’這三個字楚亦寒自己可以說,但是顯然他不能讓別人說:
“哼,你倒是挺會推理的。”
“但是見到你的時候還真是驚艷了我一下,你那個時候傷的那麼重,但是氣度風華卻一點兒不落下乘,端的是沉穩內斂,但是...”
葉銘都學會賣關子了,楚亦寒微微側目:
“但是什麼?”
葉銘笑著看向他:
“但是現在那個沉穩內斂的楚總哪去了?怎麼成了無賴。”
好多時候葉銘都覺得楚亦寒有的時候很幼稚,像個孩子一樣,讓他忍不住的想寵。
楚亦寒抬起手點了一下葉銘的額頭,眼睛輕瞇,眼里都是笑意:
“這就是你太年輕了不是,小東西,如果一個男人在床上還沉穩內斂的話,那只有兩個可能。”
葉銘挑眉,表示洗耳恭聽:
“第一種,這人多少有點兒毛病,包括不限于你們法醫界定義的各種障礙,第二種,那就是他不愛你。”
楚亦寒拍了拍葉銘的臉:
“懂了嗎?小朋友,現在還嫌不嫌我無賴了。”
葉銘被他清奇地說法給說服了,縱容地笑著說是。
楚亦寒折騰累了,然后就像是一個大爺一樣擺擺手,箭在弦上,葉銘總是要讓他發的,后面只能自己主動伺候這位爺了,晚上吹了冷風,楚亦寒確實是開始有些咳嗽,都弄完他就懶洋洋地躺著沒精神,葉銘要抱他去洗漱他也不干,只是摟著人躺著:
“再陪我躺一會兒。”
葉銘拉上了被子蓋在他身上,眼看著楚亦寒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乖,我帶你卻細細。”
葉銘這個下面的一位做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一絕了,不但得自己動作,還要管困得睜不開眼睛的老攻。
放縱了一晚,第二天楚亦寒理所當然地懶床了,倒是打工人葉銘的生物鐘雷打不動,時間一到就醒了,畢竟他倆哥還在家里,他哪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萬一再讓人看出什麼不對就更不好了。
他去浴室之后楚亦寒才含笑睜開了眼睛,果然,沒到三秒鐘浴室里面的人就怒氣沖沖地沖了出來,這一出來就對上了楚亦寒那幸災樂禍的眼:
“這是什麼?”
葉銘指著自己的脖子,那上面赫然一個明顯的草莓,楚亦寒抱著被子好像一個抱著樹的熊,慵慵懶懶:
“我是不小心的。”
葉銘拿他沒辦法,看來今天注定是要在他兩個哥面前丟臉了,他憤懣地重新回到了浴室,徒留楚亦寒笑了出來。
楚亦寒起身穿戴整齊之后就見葉銘滿衣柜在找高領衫,他走過去摟住了人的腰:
“好了,葉法醫,越是穿越是欲蓋彌彰,我們是合法的關系你怕什麼?”
“再說了,這若是被羅麟那小子看見還不得激出他的斗志啊?一舉數得啊。”
說完季總就抬步走出了屋子,姿態那叫一個隨意,氣度那叫一個瀟灑。
過年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初七葉銘還是要正常上班的,大家多少都有些假期綜合征,畢竟比起搬磚,大家還是更喜歡放假的,再加上年前將該結的案子都給結了,案卷都已經移交檢察院了,現在也沒有太多棘手的案子,市局還真的就這樣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