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表白實在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葉凱頓了片刻便笑了,伸手揉了一把羅麟的頭發:
“原來沒喝多啊,裝的還挺像。”
羅麟忽然有些泄氣,就怕這事兒不成,他拉住了葉凱的手:
“沒有,暈是真的暈,但是你相信我,我說的是認真的,就是有點兒害怕,這不酒壯慫人膽嗎?”
男人一挑眉:
“怕,怕什麼啊?我還能吃了你。”
羅麟一縮脖子,聲音喃喃:
“還能怕什麼?怕你不答應,一句話把我撅南天門上唄。”
這比喻逗笑了葉凱,他不是什麼20出頭的毛頭小伙子,羅麟對他的心思他看的清楚明白,他自問對他也是動了心的,不然哪能留人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不過看著他喝多了還是準備逗逗他:
“你現在喝多了,如果醒來之后不認賬怎麼辦?”
羅麟睜大了眼睛:
“我沒有喝多真的,不信你隨便考考我,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說了什麼,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們第一次見面實在楚哥和葉銘的訂婚宴上...”
葉凱怕了他了,就怕他在這里繼續滔滔不絕,趕緊打住:
“好,好,知道了,沒喝多。”
“那,那你答應嗎?”
葉凱笑著捏了一下他的臉,羅麟的臉其實有一丟丟的嬰兒肥,看著并不算太明顯,但是上手之后的手感非常好,他輕輕瞇起眼:
“三個月試用期吧,通過就轉正。”
楚亦寒回到房間的時候葉銘睡的四仰八叉的,他坐到床邊拍了拍他的屁股,聽到他哼哼了兩聲,這才起身用保溫杯接了溫水放在了床邊出去,出去正好看到從隔壁出來的葉辰,葉辰也是一臉的無奈很顯然剛剛被白樂折騰完,兩人一塊兒下樓的時候就見葉凱正在收拾桌子,羅麟剛才也要上手,葉凱怕他喝多了毛手毛腳地再打碎了盤子,半威脅半哄地才將人給弄上樓睡覺。
打掃戰場可是一個大工程,楚亦寒看出來葉凱精神不好,攔了一下:
“你上去睡一會兒吧,這里我倆來。”
葉凱畢竟剛剛出醫院,槍傷不比別的傷,不好養,葉凱手里端了盤子:
“沒事兒,就幾個盤子,早點兒收拾完也利索。”
葉辰看了看這倆笑了:
“你倆端那兩盤輕的,那幾個小崽子倒是省心了,最后留三人干活,兩個病人。”
楚亦寒和葉凱對視了一眼,齊齊無奈地笑了。
葉銘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他之前只是喝的迷糊困,并沒有喝斷片,睡前的記憶驟然涌過來,一個調笑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小醉貓,醒了?”
葉銘一轉頭,楚亦寒衣服都沒換地躺在了他身邊,這樣子真是少見,這人一貫都是不洗澡不上床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楚哥。”
“別光叫的好聽,睡醒了就起來幫我揉揉腰,酸疼。”
他根本就沒睡,底下收拾好上樓之后剛躺下沒十五分鐘,這年過的可真是累,他腿上腰上都酸疼難受,葉銘一聽趕緊翻身起來了,楚亦寒在家穿的休閑褲,是緊腿的那種,不高撩上去:
“換睡衣吧,你舒服些,我給你好好揉揉。”
楚亦寒側身躺著,半瞇著眼,累的不想動地方,像舊社會的老爺一樣只抬起了一根修長的手指指了一下衣柜,葉銘有些心疼,下去給他拿了衣服,一會兒還要下樓,楚亦寒上衣沒換,只是換了寬松的睡褲,葉銘掀開他的褲腳看了看,小腿的地方是有些腫,是因為站的時間太長了。
楚亦寒半點兒不想動,看著小媳婦一樣殷勤給他揉腿擦精油的葉銘他還有些慶幸,多虧之前忍住了,不然,這做完了這小子迷迷糊糊的不是浪費了,還是得等他清醒的時候好好做。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再重點。”
葉銘一邊揉一邊看了一眼時間:
“都快七點了?桌子還沒收吧。”
楚亦寒哼了一聲:
“等你們幾個醉貓黃花菜都涼了,放心吧,樓下都收拾好了。”
葉銘忽然有些心虛,楚亦寒腰間有些涼,這是腰椎不好氣血不通的關系,他用手先給他捂著:
“楚哥,你收拾的啊?”
楚亦寒靠在枕頭上,精油芳香的味道讓他有些昏昏欲睡,聞言點了點頭:
“嗯,還有你倆哥。”
葉銘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羅麟和我哥哥表白了嗎?”
楚亦寒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可以啊,剛醒還不忘八卦啊,表白了,正式進入實習期。”
葉凱比楚亦寒還不如,收拾完之后困的厲害,進了之前羅麟的房間,不過床上的人睡覺的姿勢和他的性格差不多,極其的奔放,基本沒有留這麼空位,他只能靠在了窗邊的躺椅上瞇了一會兒,到底不比之前,胸口處抻的有些隱隱作痛,心跳也快了幾分,不過都抵不過精神上的疲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最慘的就是葉辰了,這樓上就這麼幾個房間,白樂睡下之后他本想著小姑娘睡覺他不能進去,就準備在底下湊和一會兒算了,結果他低估了白樂,別人喝多了都是睡覺,只有她精神,愣是把他拉到了屋里聊天,對,就是那種純潔的聊天,可憐他頂著僵硬的眼皮和她聊了一個半小時之后,實在撐不住在床邊的沙發上睡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