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老頭拍了拍他神叨叨地出聲:
“留著,孩子,沒準用的上,要是這些都不好使,這二鍋頭是52℃的,好用著呢。”
時昊拿著這些東西嘚嘚嗖嗖的上崗了,第一周,平安無事,他逐漸放松警惕,一邊干活一邊叨叨:
“這1200真好賺,沖這錢就是有起來的我都給你按回去。”
話不經念叨啊,話音剛落下就看見一個剛剛放好的尸袋蠕動起來,再然后尸袋的拉鏈從里面被拉開,再然后一個人坐了起來…
那人面色冷峻,不,一個死人的臉能不冷嗎?他微微轉過僵硬的脖子:
“要把我按回去嗎?”
時昊抖著手點燃蠟燭,跳大神一樣揮舞著紙錢,一曲秧歌跳完人都沒躺下,情急之下他一口52℃的二鍋頭噴在了殷晁霆的臉上。
但是不僅沒送有,這一只“鬼”還和他回了家,他連床都貢獻了出去:
“鬼,不,大爺您貴姓啊?”
“殷…”
瞧瞧人家這姓,就是會姓,時昊每天換著花樣的送“神”,結果神沒有送走,反而把自己送到了人家的床上。
—————
小劇場:
殷晁霆:起來看書,現在經濟不景氣,火葬場的高薪都被盯上了,月底你得考編。
時昊頂著雞窩頭爬起來:
“怕什麼?他們又干不長,有超過三天的你就再給他們表演一遍拉開尸袋驚坐起,保證我這一月36000穩穩到手。”
第92章 解剖樓葉銘殺瘋了(高能)
已經到了年底, 無論是楚亦寒還是市局這些警察,都沒有人愿意讓這樣的案子再拖過過年,現在他們或許距離真相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楊士林是一個資深的律師, 想要從他的口供中找到破綻是非常難的,今天上午楚亦寒之所以能占上風也多是仗著對他的了解打心理戰,但是就算是在上風他手里依舊沒有是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有些什麼猜測, 那也只是猜測,猜測不能定案。
楚亦寒還是有些咳嗽, 他戴上了口罩,坐在楊隊的辦公室中看向了坐在身邊的人說:
“小葉, 我記得你們原來的學校中會接納很多聯系不到家屬, 沒有身份的流浪漢的尸體是嗎?”
葉銘點了點頭:
“是,一些經過公安機關確定死亡又無處安置的流浪漢或者乞討者是有一些會被送到我們學校的法醫樓來的。”
“這些尸體到了之后你們一般會怎麼處理?”
“這個要看尸體當時保存的完整程度, 也要看死者的死亡時間, 一般來說都是制作標本, 但是如果死亡時間是在8小時之內的話可以做成完整的人體標本, 如果超過這個時間一般來說就只能取出內臟視情況分別做成標本了。”
從死亡到辦好所有的程序再將人送到醫學院想要不超過8小時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也是整體的人體標本相對稀少的原因, 楚亦寒微微點頭:
“好,你問問你的老師, 今天有沒有正在制作需要解剖的尸體。”
葉銘有些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楚哥, 你是要帶楊律師到我們學校嗎?”
楚亦寒點頭:
“沒錯, 證據都可以偽造, 但是想真的對人的尸體下手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的, 帶他親自過去, 有些細節是他掩飾不了的。”
下午兩點楊士林第一次在進了市局之后被帶出來,楚亦寒和葉銘都沒有和他在一個車上,他也以為按著楚亦寒上午的話現在應該是去指認現場,但是車子卻沒有往之前尸體的任何一個存放地開。
葉銘和楚亦寒坐在了一輛車上:
“楚哥,你說趙成巖會真的沒有死嗎?”
楚亦寒睜開了眼睛,眼底的目光甚為篤定:
“我出五塊錢,賭他死透了。”
這話一下激起了葉銘的好奇心,他一下湊了過來,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楚亦寒:
“楚哥,我今天發現你好福爾摩斯啊。”
這話連著劉科聽了都笑了,聽到他的笑聲葉銘收斂了一點兒,劉科也透過后視鏡看向了后面的楚亦寒,似乎也在等他這麼篤定的原因。
“因為那些人頭,人對尸體其實是有著本能的恐懼的,而尸體中相比于四肢和軀干,頭顱給人帶來的視覺沖擊才是最大的,除了像你一樣看慣了不覺得害怕的人,對于普通人來說想要克服恐懼那麼就需要一種比恐懼還要濃烈的情感,比如憤怒,懷念,一種超乎常人的執著才會讓他無視那些頭顱帶來的出于本能的恐懼,趙成巖如果沒有真的死那麼他身邊親密的人是不會有如此強烈濃郁的情感的。”
葉銘抓住了他說的趙成巖身邊親密的人:
“楚哥,你一直都不信楊士林是兇手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楊士林對趙成巖不會有那麼大的執念。”
楚亦寒側頭隨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聰明了啊,沒錯,無論楊士林現在表現出的對于趙成巖多麼的愧疚和執著,一個正常人的情感都不會因為他的愧疚而做出這麼超越人性的事兒,所以,這也是劉隊懷疑的地方吧?”
劉科笑了,沒錯,確實他懷疑的也是這一點,證據鏈沒有毛病,但是各種犯罪原因對于楊士林來說都太過牽強,哪怕他故意表現的瘋批,偏激也不能解釋這種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