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此刻我是罪犯,我一定會想一件也是做兩件也是做,一個人也是殺兩個人也是殺,一個人一旦失去對生命的敬畏,一旦手染鮮血就很難停下來了,所以我十分好奇一個大學的時候手捧道德律的人是怎麼揮下屠刀的,我很想看你再表演一次。”
沒有殺過人的人是絕不會想象的到殺人的真實感覺的,無論證據有多少,有一樣東西是絕對無法偽裝的一模一樣的,那就是一個普通人和一個屠夫對生命和尸體的態度。
楊士林同樣盯著楚亦寒,而此刻審訊室外坐著的人卻撐起手杖緩緩起身,黑色的皮質手套壓在手杖上,楚亦寒眼神平靜地看著里面的人,輕輕勾起唇角:
“作為律師你應該很清楚什麼是指認現場,口供不過是一紙文書,這洋洋灑灑的一大沓紙只要你我想,可以編造的天衣無縫,但是很可惜你現在是一個殺人嫌疑犯,我很好奇一個雞都沒有殺過的人如何殺的人,又是如何分尸的,楊律師大可以讓我開開眼,也讓我了解一下,一個資深的律師是如何如此精通解剖之道的。”
楚亦寒拎起了那如同出了一本書一樣厚度的口供,最后有些不削地扔在了桌子上,抬步出了審訊室。
劉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看了看審訊室里從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換過什麼表情的人,但是現在他在楊士林的眼中感到了一絲的緊張,嫌疑人任何的表情都代表了他的心態,不得不說楚亦寒足夠了解楊士林,攻心為上,楊士林第一次在這間審訊室中心態開始有了破綻。
會議室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真是夠精彩的對決啊,看來這是楚總贏了?”
葉銘從監控中看到楚亦寒起身就立刻出了會議室,說實話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楚亦寒,不同于在他面前的縱容,也不同于在下屬面前的威嚴,而是一種碾壓式的強勢和篤定,他沒有見過楚亦寒做律師時候的樣子,但是透過今天的審訊他知道,在當年楚律師一定是光芒且耀眼的存在。
楚亦寒出來就看到了葉銘站在門口呆呆看著自己的樣子,他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怎麼?被我精湛的審訊技法迷暈了?”
很好,這一句話立刻讓葉銘從剛才膜拜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他有些無語地走過去:
“是,不只是我,現在好多人都拜倒在了楚總精湛的審訊技法中了。”
葉銘陪著楚亦寒重新出現在了會議室中,楊慶民在上周就回來上班了,他看了看楚亦寒:
“楚總,你的猜測是楊士林是為旁人頂罪是嗎?有沒有證據。”
楚亦寒坐在了會議室的邊上:
“我聯系了之前學校的人,得知學校對每個需要參加校慶典禮的人都有電話邀請,我麻煩別人查了一下學校的工作人員給楊士林打電話邀請的時間,這個時間是13號的兩點十五分,剛剛上班的時間,而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張初那天在市局的爆炸時間應該也是在下午兩點多鐘,只要順著這個線索讓運營商查一下當時楊士林接電話所在的地點,大致就能判斷出那個偽裝成保潔人員混入市局的人是不是他了。
”
楚亦寒并沒有執法權,也沒有審訊調查權,本身是無權讓運營商去查地址的,但是這是一個很明確的證據,如果能夠排除楊士林當時出現在市局附近的嫌疑,那麼張初就不是他殺的,而金雨晴也可以幾乎判定不是他殺的,完美的口供,不過是一場他所謂的救贖罷了。
楚亦寒說完之后又開口:
“至于楊士林對剛才張初和金雨晴還有丁洪生‘報復’方式前后反差的說辭更是一個字都不用信,丁洪生的結局或許和張初和金雨晴并無分別,只是這一場屠殺被迫中止了而已。”
劉科的目光微閃:
“你是想說中止了這一場屠殺的人才是我們從監控中看到的那個人,楊士林。”
楚亦寒的眼神有些微妙:
“殺人犯的心理學一直是熱門的研究方向,金雨晴的死是經過設計的,張初的死表明了復仇者的決心,突如其來的收斂難道真的是兇手心中的道德律起作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案情都看明白了吧?
楚總和楊律師的腦子啊,夠轉啊
預收文求收《當上搬尸工后》
火葬場搬尸工,白班300夜班1200,時昊拿著門口的招聘傳單進去:
“請問1200是日薪嗎?”
“月薪你干啊?”
時昊立刻搖頭,那是不可能。
“我要應聘。”
“你想好。”
“我想好了,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月薪36000。”
時昊每天996,007都沒能阻止被裁員,眼看著房租就要交不上了,沒有什麼比窮還可怕,不就是運尸體嗎?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上崗第一天他的上一任,一個駝背頭發花白的老頭給了他三樣東西,蠟燭,鬼畫符一樣的紙錢,還有一瓶二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