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劉科就將葉銘給叫了過去:
“劉隊。”
“你們家葉總今天也來了吧?你現在去跟著他。”
葉銘以為是劉科照顧他,看著忙碌的同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兒的劉隊, 我還是跟著先安檢吧。”
劉科一聽就知道他是想岔劈了,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總去的地方肯定是人多的地方, 你跟著點兒,你的身份是家屬不容易引起注意, 我已經打聽好了, 今天來的校友都會在一起,周圍我已經安排了人, 有什麼狀況你隨時發消息, 警醒點兒。”
葉銘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他也想在楚亦寒的身邊跟著, 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剛要走就又被薅了回來:
“換衣服。”
“哦, 對。”
葉銘過去的時候楚亦寒的身邊都是一些學校的領導,他臉上掛上了笑意過去, 楚亦寒看見他微微招了招手:
“聽說楚總剛訂婚, 這位就是?”
楚亦寒拉著葉銘站在了自己身邊:
“對, 這就是我家那位, 葉銘這是徐老師, 我上學時候的班主任, 這是常務副校長原來我們的體育老師丁老師。”
葉銘很是乖巧地和身邊各路人打著招呼,眼睛卻不斷的在觀察身邊的人,其實他心里也挺忐忑的,這一方面他也不擅長啊,他平常看的都是死的現在忽然讓他看活的誰有問題,他,他實在拿不準啊。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律師?您也來了?”
他記著之前他和葉凱關系不好的時候還是楊士林把他從公安局撈走的呢,楊士林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過來當家屬的?”
葉銘微微有點兒臉紅,點了頭:
“您也是這學校畢業的啊?”
“嗯,我是你家那位的學弟,比他小一年。”
楊士林也算是律師界的風云人物,來來往往打招呼的人也不少,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掃向在場一個人的時候閃過了一絲的陰冷。
校慶大會的慶典上,校長講話之后,有幾個杰出校友也要說兩句,楚亦寒捐了一棟樓就是不想出這個風頭也總是要客氣兩句的,而楊士林的成就也是不凡,但是他卻直接拒絕了講話,只是笑著坐在底下看著被人說。
一上午葉銘的情緒一直都是繃著的,楚亦寒上臺的時候他的目光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盯著他,還不停地看著他身邊人的動作,就怕發生什麼意外,但是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校慶公開的講話也結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甚至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葉銘甚至覺得他們可能方向猜錯了,或許當年參加猥褻的人今天根本就沒有來慶典呢?但是不到散場誰也不會真的放松警惕,中午校領導也和楚亦寒幾人吃飯,能和校領導吃飯的肯定不是寂寂無名的人。
葉銘趁著間隙給劉科打了電話:
“劉隊慶典結束了,中午有校友聚會,有些是和校領導吃飯,還有一些是同學之間的聚會,我聽說都是在學校不遠處的那個紫云樓,我一會兒可以和楚亦寒混進和校領導的那一桌上,不過同學間的聚會就沒辦法了。”
校慶這種日子其實來的人也不光是看看母校慶典的,更多的也是想見見老同學,像楚亦寒這樣校領導也需要招待的校友畢竟是少數的,大多數的同學都是在慶典過后自行聚會,有的是同班的,有的是同屆的,很多,誰知道當初參加猥褻的這個人是不是在這里,是在哪一桌上啊?這無異于大海撈針。
楚亦寒的那一桌都是聲名顯赫的,嫌疑并不大,葉銘其實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但是他這個家屬的身份也只能混到這桌上去,劉科出聲:
“你就先和楚總過去吃啊,我找人混到張初他們班級聚會的包廂里。”
看著葉銘放下了電話楚亦寒輕輕側過身子,像是耳語一樣出聲:
“匯報完了?”
葉銘只能點了點頭,中午的聚會自然是觥籌交錯,楚亦寒咳嗽還沒好,葉銘雖然覺得他來這兒吃飯對案情沒有什麼幫助,但是好在還可以幫楚亦寒擋擋酒,楊士林席間也喝了不少,正校長需要照顧的不知這一桌,他們這一桌主要是常務副校長丁洪生招待,丁洪生看著有四十來歲,啤酒肚很大,說實話要不是聽楚亦寒說他之前是體育老師葉銘肯定猜不到,不過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當了領導應酬多到了發福的年紀也在所難免,葉銘這麼想著 。
丁洪生很是好喝,桌子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還都是白的,葉銘的酒量不咋地,平時來點兒紅酒還能招架一下,這幫楚亦寒擋了幾杯白酒之后他腦子都有點兒飄,但是對面的這個副校長還在滔滔不絕地回憶過去,尤其喜歡和楚亦寒說話,說當年上課的事兒,說當年哪個哪個同學,楚亦寒其實上學時候和這位體育老師的交集并不多,他說的什麼事兒其實他都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要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