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你說咱們這活兒干的,人家拆,咱們拼。”
“是啊,你說那些人摟著真人被鋸下來的手睡的著覺嗎?有人戀手有人戀腳,你說這東西被凍上了就和凍豬肉似的,還能保存,你說頭怎麼保存啊?還有人戀頭啊?”
葉銘的聲音讓這個病房的溫度都開始降了下來,一邊的高管頻頻看過來,電話的另一邊吳洪森一邊找尸體做拼圖一邊笑著回應:
“你是高材生,這腦袋怎麼保存還用我教你?”
葉銘靠在沙發上左手插兜,右手拿著手機,姿態放松的不知道什麼叫對手:
“我這不是好奇兇手喜歡什麼方式嗎?萬一他不喜歡直接把人頭泡在福爾馬林里呢?沒準他是喜歡頭骨,不過這怎麼得到光滑的頭骨就是個問題了,之前不發達的時候不都是將人頭放在鍋里煮嗎?”
我靠...這句話一落下那幾個高管的臉色都白了下來,這到底是在和誰打電話啊?這是在說什麼啊?葉凱微微抬手按了按眉心,心里還有些好笑,自己算是把人給惹毛了。
“今天先到這兒吧,你們也先回去吃飯吧。”
葉銘看著幾個起身的高管也跟著起身:
“幾位這就走啊?一會兒有牛蛙,留下吃點兒吧。”
葉家找回來的少爺是學法醫的他們之前就知道,他們知道學法醫的人都牛逼一些,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能牛逼到這種程度,這前一秒鐘在討論煮人頭,后一秒還能面不改色的要吃牛蛙,這...
“不耽誤葉少和葉總吃飯了,我們先走了,先走了。”
葉銘看著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的人笑了,葉凱看了看他:
“滿意了?”
葉銘坐了過去:
“哥哥,你們工作就算了,都七點多了還不下班啊?你也沒吃呢吧?”
牛蛙上來之后葉銘進入正題:
“哥哥,你和我多說一說那個趙成巖唄,他平常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
聽到葉銘這樣的話葉凱自然想到了之前的那個手骨,不過他沒有問葉銘是不是懷疑趙成巖,也沒有問案子的進展,只是回憶了一下和趙成巖的相關的事兒:
“特別的?我和他是中學的同學,他上學的時候不喜歡和男孩兒玩,總是喜歡和小姑娘混在一起,上學放學都是和女孩兒一塊兒走,因為這個事兒還有不少人笑話他,說他娘。”
葉銘忽然想起了那些女性的手,都是一些蘭花指,而男性被說娘很多也是因為一些舉手投足的動作:
“就因為他和女孩兒在一塊兒玩就說他娘嗎?沒準他是喜歡想追人家。”
葉凱看著弟弟笑了一下:
“你知道的還不少,倒也不是光因為他和女孩兒走的近,他這人吧,有的時候動作是娘,上學的時候他長得很瘦,那個時候個子也還沒長起來,從后面看就他走路就和女孩兒一樣,手還總是喜歡翹蘭花指,這樣的人在學生時代肯定是要被笑話的。”
蘭花指,葉銘的眼前都是那一冰箱的蘭花指,他努力回想上一次在市局看到他時候的情形,那個時候趙成巖表現的挺正常的,如果他真的有這麼明顯的特征,那就算是他注意不到,那一屋子的老刑警肯定是能注意到不一樣的地方。
“他現在好像看不出這些習慣了。”
葉凱點了點頭:
“嗯,現在是看不出來了,畢竟中學時代都過去很久了,有十幾年了。”
葉銘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如果真的是趙成巖,那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喪心病狂嗎不是?
“那趙成巖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受過什麼創傷之類的?”
葉凱想了想:
“我印象中應該是沒有,中學的時候和他也不算是太熟,后來大學之后就沒有聯系了,不過畢業之后在遇到他就是現在的樣子了,看不出什麼中學的痕跡,有時候同學聚會私下的時候還聊起過他,說他變化大,一點兒中學時候娘的樣子都沒了。”
晚上葉銘臨走還囑咐葉凱一定要注意休息,晚上回去的時候時間有些晚,楚亦寒正坐在客廳一邊陪著楚媽媽看電視一邊等葉銘:
“回來了,大忙人。”
楚亦寒現在真是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小崽子日理萬機,葉銘立刻換了鞋過來,葉銘遞給了他一杯茶:
“快去廚房看看,有好吃的。”
楚媽媽也笑著點頭:
“小葉,快去,特意給你留的。”
葉銘有些好奇的往廚房走,他聞到了挺熟悉的香味兒,一看爐灶上熱著一個砂鍋,一掀開蓋子香氣撲鼻,他認出了這菜的樣子
“這是佛跳墻?買的嗎?”
楚亦寒撐著拐杖起來,坐到了餐桌邊上:
“不是,媽買的食材,在家弄了一天,特意給你留的,嘗嘗。”
葉銘還記著那天在全聚樓這一道菜可是888呢,他拿出了碗筷:
“楚哥,你也再來一碗唄。”
“你給我半碗就好。”
葉銘給他盛了半碗自己來了一碗,兩人在餐廳坐在一塊兒,家里做的好處就是用料扎實,實在是太扎實了,每舀一下就能出來鮑魚和花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