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銘看著他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握手,今天這排場肯定不是來看他的,那是來干什麼的?昨天也沒聽他說啊,倒是楚亦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邊溜著走的葉銘,目光掃射了過來,以至于幾個大領導都看了過來。
“小葉也下來了,你們夫夫二人后面有的合作了。”
葉銘懵著過來,楚亦寒一低頭掃到了他手上的車鑰匙:
“這是要去哪?”
“劉隊讓我去醫院一趟。”
領導都在葉銘也不好問楚亦寒今天怎麼來了。
楚亦寒挑眉:
“這是要自己開車去?”
“啊。”
男人笑了一下:
“醫院的停車位可不好停車,我讓吳師傅跟著你去。”
葉銘其實對自己停車的能力心里也是有點兒打鼓的,畢竟上一次他就沒停進去,沒有拒絕,楊慶民算是和楚亦寒最熟的:
“小葉這車還是要好好練練啊。”
楚亦寒笑著點頭:
“是要好好練練,我們家這個天分沒在開車上。”
市局幾個領導都笑了,這才迎著楚亦寒進去。
葉銘到了醫院好巧不巧碰到的又是一個側方停車才能進去的停車位,在兩把沒進去之后他怕劉科等的著急,只好麻煩吳師傅停了進去,然后趕緊往醫院里面跑,劉科就在徐天成的病房外面:
“劉隊,現在里面是什麼情況?”
劉科拉著他到了邊上:
“剛才醫生在化驗的時候發現徐天成的體內含有馬兜鈴酸,說是這種物質有可能引起急性腎衰竭是嗎?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謀害,那不是小事兒。”
葉銘眼皮一跳:
“馬兜鈴酸?短期大量攝入馬兜鈴酸確實是有可能引起腎衰竭的,徐天成本身就做過腎臟的移植手術,對于馬兜鈴酸的耐受應該是不比常人,忽然出現腎臟衰竭確實有可能是馬兜鈴酸的作用,您是懷疑有人蓄意要害徐天成?”
劉科的臉色有些發涼:
“徐天成現在嚇破了膽,你再給他做一次檢查,你查了我才放心,我懷疑外面或許有人已經等不及了,這麼多天以來北山集團的其他人對于該招供的都招的差不多了,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受害人最后尸體的去向只有徐天成一個人知道,整個北山集團都沒有人參與買賣器官之外的事兒,那那些人的尸體是怎麼憑空被解決的?這說明很可能有一個和他合作的獨立的犯罪團伙。”
葉銘忽然想到了之前他們發現的那個手骨模型,趙元飛剛剛被抓還不到兩天,蹦跶了這麼多天和正常人一樣的徐天成怎麼就忽然腎衰竭了?
“您是懷疑外面有人想要殺了徐天成滅口?但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等了這麼久呢?”
如果是滅口那不應該是在徐天成落網的第一時間就趕緊滅口嗎?劉科笑了一下:
“徐天成料的到他會有這一天,他和后面的組織應該早有約定,他就算被抓也不會松口,只要他不吐口,警方在查出來之前就不會結案,他也就還能茍活一陣子,雙贏的事兒,現在后面的人坐不住了應該就是因為那個手骨,這說明我們已經離真相很近了,他們害怕這個時候徐天成一個不堅定真的招供,鋌而走險。”
畢竟想要在市局下手機會并不多。
“我進去看看他。”
葉銘將錄音筆打開放在了兜里,推門進去,就看著那個人間惡魔躺在床上,手上輸著液,但是神色驚恐,看見有人推門眼底的驚駭還沒有褪去,葉銘冷眼看著他,反手關上了門,徐天成的臉色一震,葉銘一步一步的靠近,手上拿著給他取血的針管,徐天成本能的想要往后退。
葉銘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的諷刺。
“躲什麼啊?前不久你不還神氣的很嗎?里面的這個腎臟終究不是你的,你占有了它二十多年,它不想再為了續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我的腎臟是好的。”
床上的人開始掙扎的出聲,葉銘忽然俯下身子,冰冷的目光直刺他的眼底,他忽然笑了一下,甚至笑出了聲兒,面容變得陰狠乖戾,寂靜的病房中這笑聲甚至讓人感覺到了幾分驚悚,徐天成眼睛都有些直的看著他,確是躲無可躲,葉銘坐在了病床邊上,盯著床上的人說話的聲音明明很輕,卻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要說害你那可能的人可太多了,那麼多支離破碎的尸體半夜就沒有入你夢中來嗎?他們有沒有叫囂著讓他把器官還給他們啊?嗯?”
葉銘一邊說一邊按住了他的手臂,將止血帶直接綁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要做什麼?”
徐天成開始劇烈的掙扎,看著葉銘的目光中滿是恐慌。
葉銘直接壓住了他的手臂,抬了一下眼皮,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不做什麼,抽你點兒血,這個操作你應該非常熟悉吧?”
徐天成開始掙扎,葉銘目光一厲,如刀刃一樣割在徐天成的身上::
“想死你就繼續動。”
葉銘一把將心臟摔在地上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徐天成這個時候并不敢真的激怒他,葉銘慢條斯理地扎針,一針不成就再來一針,不疾不徐,一邊扎一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