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現在是有麻煩了,他不可能住院的,這樣吧,你開藥,醫囑你直接下給我,我和院長商量請兩天假。”
裴云遙微微皺眉,很顯然他并不贊同蘇維南的做法,蘇維南知道他的原則,只能將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了一下楚氏下午的大盤:
“這只是開始,估計明天還會是這樣,楚亦寒可能來醫院嗎?”
裴云遙也聽說城北改造的項目,裴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最后還是點了頭。
病房中,葉銘勸楚亦寒住院自然是沒有絲毫成效的,他雖然沒有看到片子,但是結合楚亦寒最近的癥狀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忍不住就有些著急。
“楚哥,你昨天擔心我,應該知道那種心情吧?現在為什麼換到你自己的身上你就不愛惜自己了呢?”
這話一出床上原本閉目養神的人驟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讓葉銘心都跟著一顫。
“不住院我也不會有事兒,而你,是明知道門內是等著你的陷阱,你還仗著膽子往里面跳,若是昨天白家小姐沒有闖進去,你會怎麼樣?嗯?”
楚亦寒的語氣冷然,眼底到現在還壓著火氣,葉銘也有些啞然,昨天他確實是冒進了,但是這不能算是一回事兒吧?
蘇維南進來就看到了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樣子。
“沒有打擾二位吧?”
“蘇哥,胸片出來了嗎?”
蘇維南將剛出來的膠片拿給了他,葉銘立刻抽了出來,上一次楚亦寒胸片的結果他都不用看,早就已經印在了腦子里;
“有炎癥,還有氣胸?楚哥,裴醫生怎麼說?”
“他建議住院,但是你家這位肯定是不會住院的,放心,我和院長商量請兩天假,跟著他,這樣你放心了吧?”
楚亦寒是當天晚上都沒有在醫院待,就直接回了家,葉銘知道惹他生氣了,從頭到尾都跟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邊忙前忙后,楚亦寒睡前才看了過來:
“身上的傷都處理了?”
“處理了。”
“睡吧。”
第二天葉銘自然是準時被送到了俱樂部,出門的時間比楚亦寒還早,走之前楚亦寒頭都沒有抬,楚媽媽看向了兒子:
“小葉畢竟還小嘛,你說給人家送到那魔鬼俱樂部就送去了,現在還冷著一張臉,這不是身心都虐人家孩子嗎?你可不能這樣啊。”
楚亦寒看了看自家老媽,用帕子擦了一下嘴:
“就這樣他都未必長記性,先學本事吧。”
他起身上班之后,楚媽媽湊到了楚臨北的身邊。
“哎,你說咱家兒子是不是挺有養成的快樂的?”
楚臨北微微一愣:
“什麼是養成?”
“哎呀,你自己自行理解嘛。”
楚氏的股價不出意外開盤又是暴跌,楚亦寒到了公司蘇維南也跟著他的腳后到了公司,會議室中楚氏的高層到的很齊全,但是臉上卻都沒有慌亂的神色,楚氏經過的大風大浪多了,股市的波動并不會讓楚氏的高層亂了陣腳。
楚亦寒在去會議室之前給楊慶民打了一通電話,很顯然昨天楊慶民手中關于楚氏和北山集團在海外金融市場交鋒的資料就是楚亦寒親自給出去的。
會議室中各個部門還是按部就班的匯報:
“楚總,這一次的事件應該就是徐天成弄出來的,只是警方現在還沒有證據,他這樣做為的就是讓楚氏自亂陣腳,放棄對他在海外金融市場的圍追堵截。
”
楚亦寒的手指輕輕敲在扶手上,楊慶民的電話中說已經有了部分的證據,只是不夠完整,現在徐天成這只大老鼠已經漸漸浮現了出來,只差能直接敲死他的那一錘子了。
“他越是著急就越是說明他緊張了,既然如此,警方給他開了口子,我們也開一個,尺度金融部你們自行掌握,別叫耗子跑了,也別叫耗子好受。”
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吊著,然他們看見希望卻又不能如愿。
葉銘上午還是被安排的格斗,戰況可想而知,中午的時候他處理了一下嘴角的傷,想給楚亦寒打電話卻還是有些猶豫,最后只能拐彎抹角地問了蘇維南。
“蘇哥,楚哥情況怎麼樣?”
蘇維南吃著法國餐廳送過來的餐,盯著他剛剛按下休息的人,好心地給葉銘拍了一個照片,楚亦寒靠在床頭,閉著眼睛似乎是睡了,手上扎著吊針,應該是按著裴云遙的醫囑用的藥。
“放心,有我在沒事兒的,你怎麼樣啊?被揍的還能爬起來嗎?”
“沒事兒,不到輕微傷。”
蘇維南扯了一下嘴角,要不要對自己這麼狠啊。
隨后葉銘就給呂明大打了一個電話,呂明接起來的時候剛剛吃完紅燒肉回辦公室:
“想問尸檢報告吧?”
“是,呂主任,能說嗎?”
“你又不涉案,有什麼不能說的,死者做過腎移植手術,應該是3年前吧,器官并沒有看到明顯的排異反應,死因確實是過量吸食毒品,不過從尸檢上看他吸食毒品的時間應該并不長,而這一次從他體內檢出的毒品純度很高,遠高于一般毒品的純度,劉科那邊懷疑他很可能是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