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銘沉默了,他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讓楚亦寒擔心了。
“楚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敢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吧?”
楚亦寒的臉色實在不好,他能聽到他大喘氣的聲音,應該是胸悶引起的,楚亦寒靠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擺了手:
“你長記性就好了。”
葉銘想起了剛才的另外的兩個人:
“楚哥,那個襲擊我的人我懷疑他吸毒了,這個對你們會不會有影響?”
國內的禁毒力道之大,是誰都清楚的,但凡是和毒品沾上邊那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兒,他就算是不懂別的,但是總知道這場酒會是楚家舉行的,這個時候酒店中有人吸食毒品而死,他也說不好這些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果然聽到吸毒這兩個字,楚亦寒的臉色有些變了,他其實剛才也有些猜測,但是抵不住對葉銘的擔心才沒有深想下去。
“你是說他是因為吸食毒品而死?”
畢竟剛才那人死前的癥狀他看著確實有些不對,應該不是突發疾病,葉銘回憶了一下剛才所有的細節。
“雖然我沒有解剖尸體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他肯定用了某類刺激神經的毒品或者藥物,讓精神保持高度亢奮狀態,從他死前的狀態和死亡過程上來看,很可能是吸食這些的毒品或者藥品過量而引起的猝死。”
楚亦寒心中開始有了不好的猜測,這一次或許對方根本不是單單沖著葉銘去的,不然不可能選在楚氏酒會的當天,那個男人他并不認識,但是今天出入酒店的人都是走了審核程序的,不會有不相干的人進入。
“對了,楚哥,剛才那個女孩兒呢?”
“那是白家的女兒,你哥哥在隔壁守著呢,你進的那個房間就是她的。”
“是她的房間?那那個人到底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她?”
他以為那個房間是有人特意準備引他過去的,也以為那女孩兒是走錯了房間誤入,但是現在知道那房間根本就是那女孩的,他也有些弄不清楚幕后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隔壁的病房中,白樂的臉色已經不見了嫣紅,手上扎著吊針,只是頭發有些凌亂,人還沒有從方才劇烈的變故中走出來,白家父母已經趕到了,事情被封鎖了,他們接到消息要來醫院的時候心里都沒有底,不知道女兒就是上樓換了件衣服的功夫怎麼就會被送到醫院?
聽說了事情經過之后白媽媽都嚇的愣住了,就連百聞重都震驚了,這...
“報警了嗎?”
葉辰點頭:
“已經報警了,警察此刻應該正在勘探現場,一會兒估計會到醫院來,會還白小姐一個公道的。”
“樂樂啊,別怕啊,爸爸媽媽都來了,不會再有事兒的啊。”
白樂這半天才算是緩過了一些精神來,她低頭四下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葉辰問出聲:
“是在找什麼嗎?”
“噴霧,我的噴霧呢?”
她記著她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是拿著的,葉辰以為是女孩子用的什麼化妝品,便低頭跟著找了找,最后是在她披過的西裝口袋里找到的。
“是這個嗎?”
那是一個很精致的金屬噴瓶,白樂立刻拿到了手里,忽然之間眼淚掉了出來。
“我剛才都沒用上,那個人就死了。
”
這話...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葉辰看著那做功很精致的金屬瓶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里面是什麼?”
白樂擦了擦鼻子,鼻頭被她揉的有些紅:
“是我自制的防狼噴霧,現在網上不賣成品了,我就自己做了一個。”
葉辰...所以沒用上,很遺憾是嗎?
沒一會兒劉科親自到了醫院,這個案子差點兒被害的是市局的警察,又是高度疑似販毒的案件,所以不光是劉科來了,禁毒支隊的人也來了。
當時現場的人除了葉銘就是白樂,筆錄還是要記的,人分成了兩波,分別進了葉銘和白樂的病房。
劉科看見葉銘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下:
“都檢查完了?”
“嗯,沒什麼大事兒劉隊,你們出現場回來了?”
劉科坐了下來,臉上有些嚴肅。
“需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屋內發現了攝像頭,是可以遠程監控的那種,之前的視頻很可能已經在其他人手中了。”
楚亦寒頓時臉色鐵青,他猜到了后面的人想要做什麼,他沉聲問了一句:
“劉隊,那個人是不是因為吸毒死的?”
“尸體已經運回去了,要等尸檢結果,不過,大概率是的。”
劉科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從尸體的狀態上看還是能有一個大概的判斷的,葉銘的腦子有些理不清,忽然有些不解地出聲: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在屋內安裝攝像頭,想要拍到我和那個人如何如何的畫面嗎?做了這麼一個局就是為了弄一個視頻害我?再說就算是這樣這個局也太粗糙了吧?萬一我在酒會中沒有喝多呢?如果沒有機會往我身上灑酒呢?如果我不和那個服務生走呢?這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