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戾不耐煩地打斷:“這都半個月了, 不想干可以不干。”
葉成這才應下:“我立馬查!”
他掛了電話繼續忙,第二天很早就開機了,然而開機是開機, 起床是起床。
秋天不知不覺過去,燕城下了第一場雪,本就不高的氣溫更低了, 似乎連空氣都結冰了。
小機器人在被子里睜開眼, 卻沒有要下床的意思, 在被窩里縮成一團,像只冬眠的貓咪。
忽然聽到微弱的貓叫,應該是從客廳傳來的。
家里怎麼會有貓?
他好奇地走下床, 走出臥室便發現客廳多了個貓窩, 昨天那只小貓咪睡在貓窩里, 見了他興奮地啊啊叫, 跌跌撞撞往外爬。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這只貓從哪里冒出來的。
正當他懷疑自己做夢時,段知寒端著奶瓶走出來:“看你喜歡就帶回來了。”
兩個月大的貓咪只能喝羊奶,段知寒卷了卷袖子,單手抱起小貓喂奶。
男人抱的姿勢很隨意,小貓自己用爪子抱著奶瓶,吧唧吧唧喝了起來。
小機器人目不轉睛看著小貓咪,好奇有那麼好喝嗎,段知寒笑了笑:“給你的貓取個名字吧。”
江戾在原地愣住了,他從來沒有養過貓,也沒有養貓的念頭,他似乎總被對方帶著體驗新事物。
然而他看著可可愛愛的貓咪,呆毛開心地豎了起來,他有自己的貓啦!
作為馴服的第一頭生物,自然也是瓦塔恩社會的成員,他決定要好好取名字。
他想了想開口:“看它的毛色是白色的,爪墊是粉色的,不如就叫它……噸噸吧。”
段知寒笑得更開心了,瞳孔綻放奪目的光,連胸膛都在隱隱顫動:“兩者有什麼聯系嗎?”
小機器人理直氣壯否認:“沒有。”
小貓咪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這麼被定了下來,只是當段知寒放下它后,舔了舔身上的毛,小獅子似地往江戾的身邊爬。
這次江戾沒有光看著,鼓勵地告訴自己這是我的貓咪,笨拙地抱起了噸噸。
吃飽喝足的小貓咪打了個哈欠,在他懷里閉上眼,他輕拍噸噸的背部哄睡。
段知寒挑了挑眉:“你對我都沒這麼溫柔。”
還能和小貓咪爭寵?
江戾沒有理會段知寒,之前的婚服改了改,今天還要試婚服,他要是對段知寒溫柔,恐怕就沒力氣試了。
為了給婚禮留出時間,他的日程排得很緊,只有今天下午有時間。
然而男人聲音低低的:“早上起來給老婆做飯,手被熱油燙到了,疼得要命,老婆都不關心我。”
他立馬看向段知寒的手,僅僅是指尖被燙了下,連個紅印都看不到。
可是對方說得這麼凄慘,他只好把小貓放回貓窩,輕輕捧起對方的手,給段知寒吹了吹。
他的睫毛微微垂著,在臉上投下陰影,柔軟的嘴唇緩緩呼氣,淌了些液體。
他自覺動作很有分寸了,然而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緊接著抱住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纖長的食指便伸入他口腔,開始是摩挲唇肉,接著侵犯口腔深處,在他唇齒間來來往往,勾出透明的津液,嘴唇顯得格外靡艷。
這個動作無疑太色氣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亂,尤其是對方卡住他咽喉,他嗆出生理性淚水,眼尾泛出濕漉漉的紅。
段知寒吻去他眼尾的淚水,用沾著液體的手打開他,在他被吻得掙扎向前時,撫摸他的敏感問。
“這是什麼?”
對方的語氣像個愛學習的好學生,然而動作完全不是那回事兒,逼他不得不說了句:“Ryihnj.”
之后意識便不清醒了,如同墜入春夜,玫瑰花盛著露水顫抖,花蕊染上春日的痕跡。
—
盡管提不起力氣,他下午還是來到了婚服工作室。
當然沒給段知寒什麼好臉色,自己走去了試衣間。
他拉上試衣間的簾子,因為身上實在酸軟,他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脫下衣服后才發現——
好像忘了拿婚服。
即便是面無表情的小機器人,耳朵也忍不住紅了,自己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他很快合理化錯誤,不能怪他忘了拿衣服,罪魁禍首是那只狐貍!
試衣間外的店員小心翼翼問:“您的婚服還在外面,我給您遞進來?”
他拒絕了店員的請求,倒不是不想試衣服,他看向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上寫滿了歡好的痕跡,好些地方還有深刻的吻痕,看起來剛從床上拉下來。
壓根不能見人。
他拿起原有的衣服,剛打算穿好衣服出去,試衣間的簾子被拉開一角,換好衣服的段知寒走了進來。
對方穿著黑色的英式西服,修長的腿包裹在剪裁貼身的西裝褲下,銀灰色的胸針別在左側,比往日多了分凜冽。
令鏡子前的江戾更羞恥了,沒什麼好聲氣地質問:“你來干什麼?”
段知寒抬了抬手上的東西:“給你送衣服。”
江戾不信段知寒只是來送衣服的,但比起赤身裸體站在對方面前,他只能接過嶄新的婚服。
婚服似乎被松枝熏過,透著好聞的木質香,如同置身在雪后松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