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段知寒便在手機邊說:“帶兩臺吧。”
正費解為什麼要兩臺,段知寒慢條斯理開口:“當是新婚禮物。”
電話那頭傳來強烈的嘭咚聲,緊接著電話就掛斷了,估計是手機掉地上了。
這句話有這麼大威力嗎?
江戾不解地關上手機,剛準備關機休息,段知寒箍緊他:“不是解約了嗎?”
他想也沒想答:“不解了。”
他和萬銘沒什麼深仇大恨,哪怕兩人鬧得最僵那會兒,也能同仇敵愾吐槽垃圾手游。
更重要的是,其他公司太卷了,完全不適合生物鐘固定的機器人,不是說自己是咸魚的意思。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段知寒抱得更緊了,像是不太高興了。
他的眼里浮出茫然,想不到有什麼不高興的。
段知寒從后面抱著他,他看不到對方的神色,只能試探性地開口:“你不會吃醋了吧?”
段知寒從來是淡定自若的,從來不干涉他的交友,他很難把這個詞聯系到對方身上。
誰知段知寒壓低嗓音:“我吃醋很奇怪嗎?”
那語氣簡直像在撒嬌,以至于江戾懵了,段知寒把他壓在身下,咬住他修長的脖頸:“我恨不得你只有我。”
濃濃的占有欲撲面而來,對方咬在他皮膚上,如同是在標記他。
可即便是如此,段知寒的動作依然克制,舍不得咬破他的皮膚,正如平日的從容自持。
他像是看著兇獸鬧脾氣的飼養員,輕輕拍打對方的背:“我和萬銘只是朋友,如果你不開心的話,我盡量不見他。”
只是他的憐愛成了對方的依仗,段知寒覆了下來,強勢地向內擠,他被吻得難以呼吸。
段知寒強硬開口:“以后不許見他。”
他剛想說怎麼可能,望見段知寒的神色,含含糊糊應了下來。
段知寒聽出了他的敷衍,吻他吻得更強勢了,室內彌漫著濕漉漉的水聲。
他難得見段知寒鬧脾氣,也由著對方任性,要到最后的時候,段知寒冷靜停下了。
向來害羞的小機器人卻包裹住段知寒,抽了口冷氣后,格外小聲開口:“Oku fevrshle ritos.”
段知寒放柔動作:“這是什麼意思?”
江戾閉上了眼睛:“我現在只有你了。”
他這句話說得結結巴巴,對方的神色驀然柔和了,同時多了抹無奈:“要不要這麼考驗我?”
他不知道考驗是什麼意思,緊緊抱住了段知寒,他們在水中浮沉。
—
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上午了,江戾沒有時間賴床,馬不停蹄趕往商場站臺。
站臺倒是不費什麼功夫,站著被拍就好了,關鍵是連著參加三個活動,花在車上的時間都三小時了。
車上小機器人面色不虞:“今天這車怎麼這麼晃?”
“不晃啊。”小蘇接過話,“我以前坐車老有點兒暈車,今天就完全沒有。”
江戾剛準備反駁,忽然意識到不是車晃,是他的屁股太敏感了,耳根不由自主變紅,昨天好像太放縱了。
小蘇不覺江戾的異樣,少年如今在她眼里,是所有愛豆的楷模,估計夢里都在工作。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當他終于清完通告,準備明天待家里玩游戲,段知寒抱住他問:“明天和我表弟吃個飯?”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因為這些天狂趕通告, 空閑時間還要試婚服,江戾差點忘了段知寒的表弟是誰。
慢半拍想起來是個醫生,想到這兒更不想去了, 理直氣壯開口:“我明天要玩游戲。”
“知道你明天要玩游戲, 給你充了游戲幣。”段知寒語氣溫和, “吃頓飯花不了多少時間。”
小機器人狐疑地打開星際迷航,果然多了五百萬游戲幣。
雖然他掙的錢不少, 可舍不得充這麼多錢, 意味著可以玩個爽了。
明知道狐貍精在賄賂自己, 然而對方給的太多了,他毫不猶豫點了頭。
—
C919客機從大洋彼岸的美國, 降落到燕城國際機場, 飛機上的廣播提醒乘客。
“飛機已降落在燕城機場,外面溫度十三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 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
伴隨著滑翔的聲音,C919在地面緩緩停穩, 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走出登機門。
青年穿著灰色夾克衫, 戴了副金絲邊眼鏡, 眼睛是彎彎的笑眼,看起來極有親和力。
他取出托運的行李箱后,拖著素色行李箱出了機場。
吳哲目不轉睛地打量周圍的景色, 馬路上川流不息, 不乏勞斯萊斯之類的豪車。
馬路對面是個大型商場, 不僅有奢侈品店鋪, 還有小眾的卡牌店。
他已經十多年沒回過燕城了, 對眼前的一切新奇不已,比如購物廣場的位置,原來是個小山坡。
路上的行人不像他這麼驚訝,年輕男女打扮時尚,對周邊景色已經見怪不怪了。
吳哲回來得匆忙,沒時間去商場購物,正當他準備叫車時,忽然望見廣場邊圍著許多人。
他按捺不住好奇走過去,走近了才發覺人比想象中多,難道是在搞什麼活動?
吳哲沒聽到促銷員的聲音,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那個方向并不是人群中心,而是往上的廣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