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公司撈唱跳全能藝人的時候,萬銘撈了群美麗廢物,當年他就是其中之一。
江戾坐電梯到了七樓,這一層全是練習室,可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國內沒有給愛豆的舞臺,選秀的盡頭是拍戲,不然只能去各大晚會當吉祥物。
他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小片陰影,脫了外套開始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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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成和品牌方談完合作,聽到江戾在練習室,回到公司便直奔七樓。
剛走到門邊就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少年穿著寬松的衣服在練習。
江戾練舞的時候討厭人打擾,他自覺站在門邊等待,少年仿佛不會累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終于停了。
他忙走上前遞過一杯檸檬水,冰藍色頭發的少年抿了口水。
葉成突然想到江戾剛出道的時候,那時江戾什麼也不會,單憑一張臉簽約。
他老板也沒指望這群練習生能出道,去節目混個臉熟而已,但江戾日復一日練習,那時他便覺得江戾不一般。
果不其然成為頂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戾也挺省心的,很清楚自己的目標,為之而朝乾夕惕。
葉成感慨了沒多久,藍發少年往椅子上一坐:“我不想上節目了。”
葉成:???
他收回自己的感慨,如今的江戾已經是條咸魚了,他只能哄著咸魚寶寶:“你都上兩期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結束了,到手的簽約金不香嗎。”
半晌江戾點頭。
他當然不是被葉成說服的,主要是他上了兩期,再退出節目不是顯得問心有愧?
他會在節目上證明,他根本!不喜歡段知寒。
江戾掃了眼葉成簽的合同,披上外套走出練習室。
小蘇上周請假探親,今天剛回來便報道了,把飯盒遞到他手上。
他:“不吃了。”
小蘇恍然大悟:“您是想約段老師吃飯嗎。”
他瞥了眼小蘇的屏幕:“要麼把你的垃圾文關掉,要麼去找新工作。”
小蘇立馬退出閱讀界面,小寶貝太太的文她還沒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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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期節目在一個雨天來到,地點從華國變為了北歐。
直播間蹲守的觀眾超過八百萬,面對這麼大一筆流量,直播開始前節目組插入大段廣告。
「這就有廣告了?」
「只有我注意到金主爸爸好多嗎,居然還有婚戒廣告,我們不是離婚綜藝嘛」
「討論度這不就出來了」
「廣告方用心良苦,但我不會看離婚綜藝買婚戒的」
嘉賓們抵達瑞典的機場,機場外有準備好的旅行車。
上期被嚇慘了的安之青不敢上車,他扯住夏導的胳膊:“小夏你跟我說句實話,這期不會又去鬼屋吧,央視還是要講科學的。”
「把慫打在公屏上」
「把公屏打在慫上」
「我替大家回憶下安之青的日記,嚇得不敢寫」
「《講科學》」
夏導無奈一笑:“大家放心,這期是D級目的地,保證大家有段愉快的旅行體驗。”
「你這麼說我可截屏了啊」
「替安之青截屏」
「安之青要感動哭了」
「好奇什麼地方了」
安之青這才上了車,在齊慧身邊的空位看了看,又沒膽子坐上去,最后坐在了齊慧的后面。
江戾早早坐在了車上。
他特意挑了最角落的位置,向觀眾證明他對段知寒不感興趣,別被工業糖精文洗腦。
說工業糖精都辱糖精了,就五毛錢一個的泡泡糖。
車行駛在海濱公路上,白色的積雪將蔚藍色的水面映得如寶石般澄澈。
安之青開啟話題:“你們來過瑞典嗎?”
窗外風雪大,段知寒關上面向江戾的窗戶:“拍戲時來過。”
阮言:“段老師好敬業,我來瑞典就是來玩的,這里有兩百多家滑雪場,算是北歐的國民運動了,還列入了1954年的冬奧會。”
「阮言記憶力不錯誒」
「他上節目挺認真的,上期雖然惹了禍,但日記寫得很誠懇」
「我好奇他對許嘉文干什麼了,許嘉文就差點名嘲諷了」
「我也好奇」
安之青哇了一聲:“言言你很喜歡滑雪嘛。”
阮言說完有些后悔,因為他不確定滑雪進冬奧會的具體時間,想表現自己便脫口而出,不過也不會有人記得吧。
他心里正松了口氣,誰知坐角落的少年提醒:“滑雪是在1924年列入的法國沙莫尼冬奧會,1954并未舉辦過奧運會,或許你想說1956年的科蒂納丹佩佐冬奧會?”
車上的畫面是比較平淡的,最多粉絲舔舔臉,但當江戾的話音落下,觀眾震住了。
「江戾怎麼連地名都記得住???」
「他背東西一向可以的」
「記憶力是一方面,可記憶力好的都讀書去了吧,他這是要當行走的百科全書?」
「有這記憶力進什麼娛樂圈啊」
阮言臉上一片尷尬,而江戾糾正完便收回了目光,像是在說不用感謝我。
阮言意識到江戾是節目上最大的競爭對手,有江戾在的地方,除了段知寒,其他人都黯淡無光。
車在中午時抵達了瑞典的一個小鎮。
為了打消不切實際的謠言,江戾全程目不斜視,沒有看段知寒一眼。
下車時他粘在了座位上,當所有人下了車,他才慢吞吞從車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