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疑惑地問:“他們為什麼要一起打車?這倆少爺還需要拼單?”
李裘頓時不裝死了,露出八卦的表情:“這個嘛,讓我跟你細細道來……”
寧栩到家后,累得不想多說話,徑直回到了自己家里。
天已經徹底黑了,院子里亮著幾盞矮燈。
景文站在鐵柵欄外面,看見里面安靜地趴在地上玩玩具的露娜,突然靈機一動,心生一念。
他扒著柵欄,試探著小聲喊道:“吃罐頭?”
邊牧抬起頭,眼神漠然地看了看他,繼續低頭啃咬玩具。
景文不死心,想到了更好的一招,于是小心翼翼地推開柵欄,走了進去。
邊牧自顧自地玩玩具,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景文抓住它的牽引繩,準備把它帶到門外去,然后松開繩子隔遠一點,大喊幾聲“吃罐頭”,看看它會不會跑過來。
他牽住狗,躡手躡腳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突然,背后的門開了。
里面傳出一聲怒斥,“什麼人?!”
景文沒想到寧博偉在這里,手里一哆嗦,繩子滑了下去。
吃罐頭發出低低的吠聲,似是在回應寧博偉,他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又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在那兒?”
景文見勢不好,只得閃身躲到了柵欄后面,從縫隙硬生生擠進了自家院子。
寧博偉看不清楚情況,轉身進去開了燈,又跑出來查看。
在看見吃罐頭坐在門口,而鐵柵欄被打開后,他登時明白了。
“還真是偷狗賊!殺千刀的東西,別讓我抓到你!”他怒氣沖沖地對著空氣罵道。
躲在柵欄下面的景文:“……”
寧博偉把吃罐頭牽了進去,一進門就和艾珂說:“這個小區居然有人偷狗!物業電話是多少,我要投訴他們!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艾珂正在給寧栩端海鮮面,聞言詫異道:“偷狗?不會吧。”
“就是偷狗賊!我剛才看小栩太累了,怕他進來的時候門沒關好,結果一出去就看見有人鬼鬼祟祟的,想把吃罐頭牽走。”寧博偉翻找著物業的電話,看上去氣得不輕。
寧栩吃了口面,鎮定地說:“爸,是不是你看錯了,我們小區的保安挺嚴格的,不是本小區不讓進門。”
寧博偉堅定地說:“絕不可能看錯,你沒見過偷狗的,以前街上經常有那種狗販子把狗偷偷毒死拿去賣,剛才要不是我出去,吃罐頭就被帶走了!我就說院子外面也得裝監控吧。”
寧栩咽下面條:“它不可能跟不熟的人走,它很聰明的。”
他摸了摸吃罐頭的腦袋,喂它吃了一條蟹腿肉。
“是啊老寧,我們家狗智商很高,可能是它自己開門跑出去的。”艾珂說道,“行了,你也別投訴了,人家工作不容易,我明天跟物業說一聲,讓他們注意點就是。”
寧博偉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吃面。
寧栩問道:“寧阮呢?”
艾珂指了指樓上:“在房間,她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蔫兒了吧唧的,一放學就纏著她爸說周末要過來住。”
寧栩吃完面,上樓敲了敲房門。
里頭傳來寧阮細細的聲音:“進。”
他推門進去,看見小丫頭正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手里拿著手機刷視頻。
“怎麼了,在這兒傷春悲秋呢?”寧栩摸了摸她的頭問。
寧阮披頭散發地爬起來,蹙著眉說:“哥,我覺得心臟不太舒服。”
寧栩的臉色凝重起來:“刺痛還是鈍痛?持續多久了?我馬上去聯系季醫生。
”
寧阮趕忙道:“不是現在……我、我也不想去看醫生,你別找他。”
寧栩以為她使小性子,眼神沉了下來。
正要教訓她,就見她耷拉著腦袋,聲音悶悶地說:“哥,你有沒有過這種情況,想到一個人的時候,心臟跳得很厲害,就好像心臟病發作的感覺那樣。”
她噘著嘴道:“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會平靜下來,然后反反復復,上次季醫生不是說我好轉了嗎,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寧栩聽懂了。
他擱這兒緊張,合著這小丫頭片子是情竇初開了。
他冷笑了一聲:“那就說明那人惹你生氣了,以后離他遠點。”
開玩笑,他家丫頭過完年才十BaN四,哪個小男生撲上來都要被他一腳踹開。
寧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像感受到了他的不高興,抓起手機討好地說:“你今天直播嗎,我給你放音樂,最近新建了個歌單。”
直播間的濾鏡和bgm都是她最喜歡的,寧栩面無表情地說:“你都來了,我還直播干什麼。”
寧阮笑道:“我想看那個車厘子會不會來,他好長時間沒上線了,該不會因為那支舞自閉了吧。”
寧栩這才想起來這號人,“我直播他也不一定上線,他又不是一直蹲我直播間。”
“怎麼不會,群里都說他密切關注……”寧阮不小心說漏了嘴,自動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群里,什麼群?”寧栩不解。
寧阮打了個掩護:“你快去播吧,都要十點了,播完早點睡,明天教我寫作業。”
寧栩被她推進書房,自打上次之后,艾珂總算把家里的書都搬了過來,他也順勢將書桌挪到了書房里面,換了個寬敞的地方直播。
他上線開播,也不知道寧阮在哪個群發了通知,直播間立刻涌入了一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