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祝楊求生欲極強,無辜裝乖:“我錯了。”
陸映川冷漠垂眼:“晚了。”
欺負老實人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祝楊后腰仿佛被十年老醋泡過,十分酸爽,百度發現癥狀接近腎虛。
到了學校,他才發現自己少寫了兩門作業,只能找陸映川借作業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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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重要的年份,這次一中的校慶辦得很大,許多知名校友特意回來為母校過生日。
許路收到學校邀請,特意在大學請假回來了一趟。
在今年已經結束的高考中,許路不負老師們的眾望,穩定發揮,以優異的成績拿下了他們那一屆的文科省狀元。
高考結束后,許路非常有信用,又約祝楊和陸映川出去,請兩個學弟吃了飯。
校慶演出在學校的活動樓舉辦,這地方也是每年藝術節的表演舞臺。
按照每次校慶慣例,正式開始節目表演前,光校領導總結近年發展成績的發言至少就要一個多小時,臺下的學生們聽得快睡著,機械鼓掌。
高三學生不用參加,在教學樓里苦逼地復習。祝楊和陸映川因為有演講任務,得以逃出,在學生會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后臺準備。
“川哥,楊哥,你們在這里準備就行。”工作人員推開休息室的門,尷尬地頓了下:“就是委屈你們,可能沒地方坐。”
后臺的休息室不多,全是有節目的學弟學妹們在換裝排練,還有在化妝的,放眼望去一片混亂。
“不用管我們。”祝楊說:“我們自己找地方。”
學弟忙得暈頭轉向,遞給他們兩瓶水,抱歉地說:“那上臺前我通知你們。
”
陸映川:“去忙吧。”
兩人沒去混亂的休息室,拿著演講稿在走廊里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并肩靠著窗臺背稿。兩個男生穿著同款的校服半袖襯衫,姿態懶散隨意。
出來上廁所的學妹們路過這里時腳步都會放慢,眼睛偷偷往兩位學長臉上瞄,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紅著臉打鬧推搡。
“學弟。”一道溫和的聲音靠近。
祝楊抬起頭,看見返校的畢業生,是他們的熟人。
他笑著打招呼:“學長好。”
陸映川點了下頭:“學長。”
這次受邀回來,許路需要上臺為學弟學妹們分享自己的學習經驗,這對重度社恐患者來說是極大的挑戰。
“你們也要上臺?”許路問。
祝楊晃了晃手里的演講稿:“你是優秀畢業生代表,我們是優秀生代表。”
許路嘆了口氣,一臉痛苦地說:“完蛋了,我已經把要說什麼全忘了。”
“別緊張。”祝楊笑道:“就當臨場發揮寫作文,閉著眼說就完了,讓他們自己理解。反正你的成績在那里,文科狀元說什麼都是金句。”
許路聽笑了,有點羨慕學弟這種性格:“你是怎麼做到這種心態?什麼都不怕。”
祝楊挑眉,故意開玩笑轉移許路的注意力:“學長,你是在說我沒心沒肺嗎?”
許路愣了下。
祝楊瞇起眼睛:“怎麼感覺不像在夸我?”
許路忙解釋:“不是,就是很羨慕你,你別多想。”
陸映川輕輕捏了下祝楊的后頸,讓這人別太過,說:“不要欺負學長。”
覺得學長的性格好玩,祝楊勾了下唇,懶懶說:“是也沒關系,說我沒心沒肺的,我一律當成贊美。”
許路徹底被轉移了上臺前的緊張,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低聲說:“就是在夸你,我很喜歡你這樣。
”
陸映川眸光頓了下,緩緩抬眸。
祝楊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學長應該是說喜歡他的性格。他笑了下,說:“你也很好,學長,自信點。”
陸映川偏過視線,看著祝楊帶笑的側臉,神情淡了幾分。
工作人員來找許路:“許路學長,馬上到你上臺了。”
許路的臉色瞬間變白。
祝楊鼓勵說:“加油。”
等下許路就要直接走了,他微笑說:“你和陸學弟好好復習,以后報考可以考慮來我們學校,等放寒假再請你們吃飯。”
許路被工作人員帶走,腳步沉重,仿佛即將被帶去服刑的犯人。
祝楊有些擔心,轉頭說:“許路學長應該沒事吧?我剛才看了一眼,臺下人真挺多的。”
陸映川臉色冷淡,垂眼看著手里的演講稿,沒說話。
熟悉的感覺悠然降臨。
祝楊用胳膊碰了碰冰凍狗:“陸映川,我跟你說話。”
陸映川淡淡開口:“不會有事。”
祝楊觀察片刻,身邊人冷度還算正常,應該是他多想了。
他抱起手臂,認真考慮起許路的建議,思考著說:“哎,其實真可以考慮,和許路學長一個學校應該挺有意思的。”
陸映川抿了下唇,心不在焉地盯著手里的稿紙。
祝楊說:“而且我還真有點不放心他,雖然他這輩子逃過一劫,但是被改變了這麼大的命運事件,不知道會不會有反彈,最好還是在他旁邊多觀察幾年。你覺得呢?”
陸映川面無表情背稿,好像沒有聽見。
祝楊扭頭,撞了下冰凍狗的肩膀:“我在問你話。”
陸映川繼續沉默幾秒,忽然在下面抓起他的手,摁曲他的食指,咬了一口他的食指關節。
毫無預兆被狗咬,祝楊滿臉懵逼,下意識檢查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