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楊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眼尾泛紅:“我要喝可樂。”
陸映川垂眸盯著那張臉看了幾秒,捏捏男生喝酒發燙的臉頰:“喝蜂蜜水。”
大少爺不滿意地抿了下唇,勉強妥協:“好吧。”
陸映川去廚房泡好兩杯蜂蜜水,回來時走到沙發旁腳步一頓,發現沙發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他在茶幾上放下水杯,攔腰抱起人往臥室走。
感覺到身體騰空,祝楊睜了下眼,盯著上方的下巴看了一秒,太困又把眼睛閉上了。
陸映川手臂很有力,怎麼抱都很有安全感。祝楊把手搭在陸映川的肩上,舒服往他胸前靠了靠。
走到兩個房門之間,陸映川停了一下,垂眼問:“睡我房間?”
周一到周五兩人都不一起睡,陸映川本來就打算今晚邀請男朋友來他房間。
祝楊懶懶嗯了聲。
重力邁著輕快的小步子,噠噠跑在爸爸身后,剛要跟進房間,房門突然在它面前關上了。
貓生第一次被爸爸拒絕在門外,重力茫然地抬起頭,用爪子掏了兩下門縫:“喵。”
幾秒后,房門再次打開。
陸映川拿著重力的小墊子出來,放到客廳的沙發旁。
重力:?
陸映川去廚房開了個貓罐頭,把盤子放好,垂眼看著沉迷罐頭的傻貓,淡聲通知:“今晚在外面睡。”
安置好小朋友,陸映川回到臥室,看了眼床上的人,過去坐到床邊。
盯著男生的睡容看了幾秒,陸映川撐著床俯身,慢慢靠近,小心地啄吻男生的鼻梁和鼻尖。不緊不慢地親遍了整張臉,陸映川輕輕含住祝楊的嘴唇,舔舐他的唇縫,引導睡著的人張開嘴,順利地舔吻進去。
祝楊漸漸被接吻的感覺喚醒,抬起下巴迎合,手指伸進陸映川腦后的發絲里。
都喝了酒,兩個人親得有點亂套,聲音很大,吻聲混亂又曖昧響在安靜的房間里。祝楊閉眼聽著,心臟狂跳臉頰滾燙,既羞恥又痛快。
陸映川抬起祝楊的下巴,在他的喉結上親了親,又輕咬了一下。
祝楊抓住陸映川的T恤衣擺。
還沒拽下來,陸映川重重揉了把他的頭發,忽然起身,伸手關了房間里的大燈,只留了床頭昏暗的暖色夜燈。
陸映川跪在床上,垂眼沉沉看著他,自己掀掉了上衣,薄薄的肌肉因為這個
動作緊繃出性感的線條。
祝楊不太清醒地看著,感覺整張臉都在高燒狀態,興奮到耳鳴,可是又真的很困,已經有點睜不開眼。
一開口,他的嗓子已經啞得模糊:“川哥。”
陸映川雙手在祝楊身側撐著床,撩開他的頭發,打量著他困倦的雙眼說:“困就睡。”
祝楊閉上眼摸了下正在興頭上的狗頭,懶聲笑問:“我睡了你怎麼辦?”
陸映川在他臉頰又舔又咬,動作很輕,用手蓋住他的眼睛:“看著辦。”
“你不會想在我睡著的時候做點什麼吧?”祝楊半睡半醒地問。
陸映川抬手揉了揉他的頭,說:“不會,睡吧。”
祝楊有點抱歉,用最后的力量把右手上交,聲音越來越低:“那你隨意,讓它替我陪你一起玩。”
“謝謝。”陸映川忍笑握住那只主動上交的手,溫柔地親了下祝楊的手心:“晚安。”
第63章 第 63 章
期中考試結束后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班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早自習還沒開始,林聞今跑到他兄弟桌邊問:“兄弟, 考得怎麼樣?”
他兄弟摘下了眼鏡, 變回了瀟灑的班草, 一臉散漫地吃著零食說:“就那樣。”
“你怎麼永遠都是這句話。”林聞今無語了:“到底是考好還是沒考好?”
“那是因為你不懂。”王杰亮在后面很懂地說:“他們學霸的‘就那樣’,翻譯過來就是‘可能滿分吧’‘超常發揮了’‘最多錯一道吧’。”
祝楊叼著一片薯片:“精準。”
林聞今更難受了:“……靠,你他媽還不如不翻譯。”
“對了, 期中考試之后是不是要換座了?”林聞今問。
“是吧。”王杰亮說:“一學期換一次座,上學期就是期中考試換的。”
陸映川正在整理書桌,聞聲手在桌堂里停頓,皺了下眉。
祝楊咬斷薯片, 動作也停頓一瞬。
祝楊含著薯片, 下意識偏頭,朝同桌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對方看來的視線。
很神奇,這次他一眼就看懂了冰山眼里的情緒。
煩躁, 不情愿,不想換座。
比起即將換座這件事,陸映川會舍不得和他分開,這種認識讓祝楊感到愉快。好像在這個鬧哄哄的教室里, 識別到一種無法和他人共享的,只屬于他的專屬信號。
早自習鈴響,滿教室亂竄的猴子全部回位,張老師拎著包走進來, 站到講臺說:“期中考試大家都辛苦了, 今天早自習換座, 我現在公開新的座位表。”
教室里頓時一片假哭,戲精們假惺惺地和同桌揮淚告別。
王杰亮和他同桌含淚告別:“親愛的,你和下一任要好好過,不要太想我。”
“不,老王,我不要和你分開。”他同桌夸張地表演:“你要走,就把我也一起帶走吧!”
一幫神經病發瘋,祝楊聽得直笑,轉頭看了一眼。
他同桌凍著張臉,面無表情做卷子,嘴角往下沉著,仿佛身邊的鬧劇都跟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