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輩子祝楊追陸映川的時候,也展現出非常游刃有余的樣子,仿佛用同樣的方法泡過很多女生。
在一起后,陸映川自覺避開這個話題,沒有想過問這種會可能給自己添堵的問題。
被對面人用有點神奇的眼神盯了幾秒。
祝楊的臉快速升溫發燙,沒好氣兇人:“陸映川,你是真很煩,能不能別總問這種臭不要臉的問題?”
“還有話嗎?”
陸映川目不轉睛看著他,眸光輕晃,張了張嘴。
祝楊尷尬轉身:“有也憋著,我不想聽了。”
快速走了兩步,身后的人跟上來:“祝楊。”
祝楊燒著臉耳,加快移動速度,嘖了聲:“閉嘴,說了不聽,憋著。”
目光掃過男生紅透的耳朵,陸映川沒忍住,低頭微挑了下唇。
陸映川眼神變得柔和,也加快腳步,跟上對方的速度。
祝楊余光看見身邊輕松跟上的狗東西,心說這死狗腿是真的長。
走到辦公樓門口,陸映川忽然低聲問:“祝楊,我還可以再當你的初戀嗎?”
“?”
祝楊腳尖一踢,差點被門檻絆倒,陸映川忙扶住他。
祝楊漲紅著臉,少見地神情慌亂,忙看看周圍,幸好沒有人。
“你他媽。”祝楊捂住那張閉不上的嘴,壓著嗓子:“能不能小點聲?”
陸映川面色淡定,垂眼看著他,在他手下還能張開嘴:“沒有人。”
“……”
祝楊后悔了。
他不應該逼陸映川開嘴的。
要不去買管強力膠重新黏上吧?
祝楊推開距離太近的人,嗤笑一聲:“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問出這麼狂的問題?”
“不可以嗎?”陸映川平靜地問。
“……”
祝楊迷惑地打量著面前的自大狂。
這個人真的是。
不說話的時候看著比誰都正經,不要臉的時候天塌下來都壓不住那張厚臉皮。
祝楊不和面前人對視,心跳輕易被擾亂,神情惱火。
有點不甘心。
現在就回答,也太便宜這只狗了。他上輩子辛辛苦苦追了那麼久,這才幾天?
“不用現在同意。”陸映川看出祝楊的不甘心,說:“我先預約。”
林聞今拎著兩摞校服出來,滿臉狐疑地打量兩人:“預約什麼?”
“飯店。”
祝楊隨便丟下一句,拉起連帽擋住耳朵,雙手插兜,腳步匆匆往里走。
林聞今眼神懷疑:“川哥,你們預約飯店干什麼?”
這兩個人是不是又想出去浪不帶他?
王杰亮:“林聞今,你有點眼力,別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好嗎?”
陸映川清空表情往里走,說:“期末聚餐,提前商量一下。”
“哦。”林聞今松了口氣。
-
晚上回家,陸映川放下書包就去洗手做飯。
吃完晚飯,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考完試,祝楊已經用完了所有對學習的熱情,不想寫作業的情緒非常強烈。
在床上癱著玩了兩把游戲,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是國外的號碼。
祝楊的表情木了幾分,坐起來接通。
果然是祝敬廉,生氣地說:“祝楊,你多大了?怎麼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祝先生,你信我。”祝楊靠著床頭,懶聲說:“這已經是最成熟的解決辦法了。”
“成熟?”祝敬廉笑了聲:“兒子,你把你發我那信息給你同學們看看,你同學都得笑死。”
祝楊不想廢話,淡淡說:“我的話已經都說清楚了,以后不用再操心我了。您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可以養,管好祝羽飛吧。
”
“楊楊,你為什麼這麼恨我?”祝敬廉說:“你媽走以后,我
一個人辛辛苦苦養你十幾年,還養出仇了是嗎?”
祝楊握緊手機:“你好意思問我?”
“兒子,你不是恨我,你是在嫉妒。”祝敬廉說:“自從我把小飛接回來,你就再也沒正眼看過我。”
“嫉妒誰?”祝楊聽笑了:“祝羽飛?他配嗎?”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
“楊楊,我把你弟弟接過來的時候跟你保證過,他搶不了任何屬于你的東西。怕你介意,我甚至沒給他在我們家落戶。”祝敬廉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小飛很喜歡你這個哥哥,你知道你的態度有多傷害他?”
祝楊冷笑:“那我應該歡迎他?感謝他和他媽一起把我媽活活氣死?”
“你媽媽的病跟這個沒有關系——”
“祝敬廉,什麼都別說了,最后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你。”祝楊語氣淡漠:“我已經抱著最大的善意無視祝羽飛,你們兩個以后好好過,我自己很好,以后不用你再操心。”
祝楊掛了電話,閉了閉眼,長長呼出一口氣。
手機響起一聲又一聲的短信提示音,祝敬廉又開始發長篇大論的信息。
把手機扔到床上,祝楊直接拎著書包走出房間,把提示音關在門里。
陸映川正寫作業,突然響起敲門聲。
重力馬上跳下貓爬架,跑到門口期待地蹭了蹭門。
合租這麼久,室友第一次主動來敲門。
陸映川沒怎麼思考,放下筆去開門,祝楊拎著書包站在門外。
看見外面人不開心的表情,陸映川心跳也跟著一沉,皺眉:“怎麼了?”
“陸映川。”祝楊嗓音有點啞,低低說:“我想跟你一起寫作業。
”
“進來。”陸映川接過他的書包。
房間里只有一個椅子,祝楊靠著床坐在地毯上,把重力抱到腿上揉了揉。
陸映川把祝楊的書包放到書桌上,轉頭觀察了幾秒,很快有了準確的推測:“你爸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