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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光環開了嗎?】
【確實開了,已經使用完畢。】
裴秋水:【那怎麼……看一眼攻略度。】
系統:【攻略度查看中,0%。】
“……”一點變化都沒有?百分之一的好印象都沒有?
裴秋水一時震驚:【是因為靈泉之體?血脈里全是靈氣,不受外物迷惑?】
系統:【不清楚,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裴秋水:【……】
靠!!那他的兩千積分就這麼白白沒了?他拿去兌換靈石都能兌換個二十萬,現在就這麼沒了??
開什麼玩笑?!
…………
離開膳房,康鳶滿腦子還是那一句避之不及的“溜了溜了”。等走出好遠,到了完全無人的山路,他才呼出一口氣,感覺到一種逐漸漫上來的無奈感。
除了他以外,原來還有別的穿越者?
康鳶也是穿越而來,卻怎麼也生不出老鄉見老鄉的親切感,尤其最后看清了那位老鄉的好感度10和欲望度90,他內心無言,一時間毫無波瀾。
說實話,康鳶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聽到那位裴秋水和系統的對話,但從結果來看,能聽見實在是有點幸運在身上。
正想著,臉上的面具傳來了細小的碎裂聲。
康鳶摸了一下,原本完好無損的面具已然裂開了一道細長的裂縫。
康鳶知道,這是面具替他擋了一下,不然剛剛那“一眼萬年”的光環砸在他臉上,只靠他自己,真不一定能如此快速地脫身。
腦中拉響了警鈴,康鳶輕輕嘆了一口氣。
看來如果沒有必要,還真得盡可能地避開大部分人,盡可能地“家里蹲”了。
第4章 匹配到某個人
飯菜在儲物囊里,暫時不需要擔心變涼。
不過康鳶回到了小院子,這頓飯吃得還是沒什麼滋味。
并非因為康鳶的情緒受到影響,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在很少有人用餐的修仙界,料理水平實在和人間的不是一個水準,不能說難吃,但也很難說好吃。
康鳶姑且吃了些,隨即打定了自己開小灶的主意,幸而他提前有所準備,上山之前就在宋滿那邊寄存了兩袋米,之后要過來就行了。
…………
接下來半日,時間多半用來休整和適應,康鳶的身體不如正常的修者那般強健,特意很早就睡下。
第二日清晨再起,神清氣爽,連日趕路的疲憊一掃而光。
按照康鳶的習慣,安定下來,自然是要開始看書。
玉牒不用充電,打開應該就能直接閱讀昨天存下來的“課程教材”,康鳶端正態度,準備開機開始。
不料偶然向窗外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了某些不對勁之處。
不是他的錯覺,藥圃里受他影響的那一片藥草長得更高了。
現在已經沖出他故意埋住的雪面,完全一副無節制生長的欣欣向榮之態。
救命……
長得很好,但求求你們不要再長了。
康鳶思索片刻,圍上圍脖戴上面具來到院外,目光向四周一掃,尋到一把鈍鈍的割草刀。
隨后揪住草葉,忍痛橫掃。
他的刀落下,院外忽然傳來“嘶”一聲,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康鳶聞聲望去,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
這會兒晨光正好,光線很是明亮,可這人不知是本身就黑,還是云上仙宮統一的白色衣袍襯得他黑,乍一眼看總覺得和正常人不是一個色調。
他的個子也高,眉目端正,眼睛卻比尋常男子的要大,使得神態一旦有變,心疼的情緒流露得異常明顯。
康鳶沒有理他,繼續揮刀,第二下剛抬起來,那少年又吸一口氣,“嘶”了兩下。
“……”康鳶終于回過頭,詢問,“有事嗎?”
少年沒有直接回答,反問:“勞煩問一句,它們長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割掉?”
康鳶道:“顯眼。”
少年語塞,像是沒料到還能有這種回答,頓了下才道:“但這邊地處偏僻,好像也沒什麼人。”
康鳶道:“那我也要割。”
少年又被堵住,緩了緩道:“可這藥草畢竟長在云上仙宮,擅自割掉豈不是于理不合?”
康鳶瞧著少年的大眼睛,道:“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好有道理,少年被問住了,一時沒說話。
康鳶趁著這會兒工夫三兩下把一騎絕塵高出的那部分藥草割了個干干凈凈……再回頭,少年臉上哪里還是心疼,簡直就是痛心。
冷不丁一看,少年好像是同情心作祟,很是忍受不了藥圃被摧殘的場景。
但康鳶卻覺得并非如此,果然沒過幾秒,那少年便盯著割下來的枝葉,詢問:“你是醫修嗎?”
康鳶道:“不是。”
少年:“那要是這些‘銀芝草’對你無用,可不可以給我?”
康鳶想了想,故意道:“可這草畢竟長在云上仙宮,我擅自送人豈不是于理不合?”
少年之前臉上的不忍瞬間消失,拍了拍胸膛,語調一瞬間充滿了正義:“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正道的光灑在了他身上,他喜笑顏開道:“嗐,我還沒見過能長這麼高的銀芝草呢!”
聽這話,再聯想到少年前后的變臉,康鳶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不懂醫術,自然沒必要留著什麼銀芝草,于是將地上的藥草收起來,從院門口遞出去,道:“康鳶。
”
少年為到手的藥草面上一喜,很快也自我介紹:“陰陽兩道府,鄭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