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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FRA進敗者組都比進勝者組好,這樣好歹有機會能進決賽,世界賽我看是沒希望了。】
【可惜了,FRA這波出師不利,好好吸取經驗吧。】
頻繁地打訓練賽和開會,溫敘和陸清禾幾乎沒有時間單獨相處,他們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在第五天比賽在后臺抽煙的時候。
沒日沒夜地嘗試新的戰略和訓練,溫敘滿臉倦意,一向睡眠充足的他眼下也有了烏青,咬住煙的時候目光縹緲。
溫敘沒有在陸清禾面前偽裝,他沉默著抽完了一根煙,“我覺得我們要進敗者組了。”
“初賽還沒結束,”陸清禾說:“明天才是最后一天。”
溫敘無奈地笑了笑,“不用安慰我,這幾天打下來我心里有數,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問題吧。”
陸清禾摸了摸溫敘的頭,他沒有正面回答溫敘的問題,“根據教練的指導意見調整好,堅持到最后。”
“我知道,”溫敘將煙摁在煙灰缸中,他看向陸清禾,眼中暗淡了幾分,“以職業選手的角度看,你覺得單核能取勝嗎?”
面對溫敘期待的目光,陸清禾沒有閃躲,“有取勝的概率,但核心選手會非常辛苦,隊友也需要抗壓。”
這番話說出來,溫敘心中的想法也更加堅定。
他們都很清楚,FRA的戰隊策略的確出了問題。
第一周六天比賽結束,32支隊伍的總積分排名也出來了。
FRA排在第二十三名——他們進入了敗者組。
第99章 擔憂
這樣的結果在溫敘的意料之中。
這周后幾天的名次靠后,他就已經做好了進敗者組的打算。同時,這周的比賽讓他發現了戰隊存在的問題,例如運營、節奏還有意識等等。
游戲考驗的不僅僅是選手的槍法,除了團隊配合、策略和應變能力,一定程度上還有運氣的成分在,主要體現在航線、物資分配以及圈運上。
所以并不是進入勝者組就代表隊伍實力強,也不是進入敗者組就是失敗的一方。
往好處想,進入敗者組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能抓住機會,在這樣高水平的賽事中積累到經驗,稍稍放慢節奏循序漸進,這對戰隊也是難能可貴。
當晚召開了會議,除了分析比賽和復盤,姚乾也宣布了復賽的策略。
來自二隊的替補隊員每天都會來訓練室,在參與會議時也會以旁觀的角度給出建議。
溫敘本以為會替換下他們其中的某位首發隊員,可姚乾卻說:“復賽一切照舊,原則上策略不變。”
這點讓溫敘有些意外,他沒有在當時發問,景易卻在訓練賽的時候去找了姚乾,溫敘也聽到從門外傳來的質問聲音。
沒有誰不想打好比賽,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考量,這很難定奪辨別對錯。
可陸清禾的那句話說得很對。身為隊伍的核心,溫敘的肩上在無形中背負了很多;而隊友除了要頂住外界的壓力,也要提高萬分的注意力跟上節奏。
到了這個地步,不能說策略有問題,或許只是不適合FRA。
溫敘不知道姚乾堅持的原因,他也隱隱感受到了景易對姚乾的不滿。
***
好在有一天的假期能休整,上午溫敘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陣急促敲門聲吵醒。
溫敘還沒有睡飽,他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通過監控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門打開后,溫敘就聽到了嘮叨:“你手機靜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溫情長卷發披肩,她身著一套OL制服,包臀裙勾勒出腰側曼妙的曲線,在看向溫敘時蹙著眉很是不滿。
“姐,”溫敘耷拉著眼皮,他撩了一把額前凌亂的頭發,“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手機當然靜音了。你怎麼來了?”
“來附近辦點事情,”溫情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先陪郁初去買東西,中午一起吃飯,地址一會兒發你。記得叫上陸清禾,我打他電話也沒接。”
溫情踩著高跟鞋離開,溫敘扶著門還是有點懵,他用涼水洗了把臉才勉強清醒過來。
現在才九點多,溫情聯系不上陸清禾也正常,這個時間點溫敘知道他去了哪里。
換好衣服,溫敘隨意地將腦后的頭發扎起,他坐電梯來到了酒店二樓的健身房。
這個時間點有不少選手在運動,這也是每天訓練的一部分。
自從上次陸清禾給溫敘買了游戲機,他得空就會在房間玩上幾局,枯燥的鍛煉變得有趣起來。
雖然溫敘穿著普通的T恤和短褲,那張妖冶的臉配上頎長的身形,讓他在走進健身房后收獲了無數側目,其中也不乏主動和他打招呼的選手。
遠遠地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他站在龍門架下正在鍛煉。稍長的頭發被發帶束縛住,線條凌厲的面容輪廓一覽無余。
看上去他已經練了許久,汗水順著他的脖頸滑落,身后的衣服也濕了一大塊。在拉伸時,他手臂上的肌肉隆起,緊繃時形狀流暢自然,蓬勃著濃重的荷爾蒙氣息。
如果沒有佩戴抑制貼,他清冷烏木的信息素一定會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