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敘知道負責人為什麼欲言又止。
這次的拍攝針對的是個人賽冠軍,不僅準備了單人更衣室,隔壁就是化妝間,攝影棚的設備和場地都是精心準備的。
當溫敘滿臉笑意地來到更衣室時,那位“助手”在查看服裝,他站在衣架前臉色越發陰沉。
溫敘關上門走了過來,他拿起那套量身定做的冠軍戰服,“沒想到他們速度還挺快,已經都做出來了。”
這套衣服的色調是紅白,與溫敘在游戲里的風格很搭。背后印有Wens的名字,以及他長發時的卡通形象。
壓低的帽檐藏不住某位助手沉冷的表情,“其他的呢?”
“是我游戲里穿過的衣服,”溫敘將衣服掛了回去,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許經理讓我穿上這些拍攝。”
剩下一件純白的T恤后,隱約可以窺見溫敘胸前淺淡的吻痕。
像是留下的罪證,也令犯人無可辯駁。
除了胸前,溫敘的后背,側腰,大腿上都有陸清禾留下的吻痕。這也是陸清禾作為助手跟來的原因。
他們事先不知道官方會準備什麼衣服,如果是外套這類不用擔心。倘若是需要人幫忙穿的,那麼溫敘身上的痕跡一定會被看到。
陸清禾沒有回答,溫敘抬手撩動掛著的衣服,衣架碰撞時發出細微的聲音,“校服我很喜歡,還有星際主題的。”
修長的手指一件件觸碰著衣服,最后停在了一件紅色的緊身裙上,溫敘用余光觀察著陸清禾,他故意詫異道:“嗯?這件是?”
溫敘將紅裙拿了出來,對著自己比劃著。
那襲紅裙按照游戲里進行了一比一還原,腰身纖細,裙擺開叉的位置恰好到溫敘的大腿。
更衣室中央有一盞較為明亮的燈,熱烈的紅色將溫敘的皮膚襯得極白。指尖順著腰側向下,光滑的質感讓人浮想聯翩。
“這件好看嗎?”明明是Alpha,溫敘緩緩抬眼,他的眉梢一挑,勾的人心猿意馬。
陸清禾的喉結一滾,嗓音低沉:“嗯。”
不僅好看,還讓人全身沸騰。
不知過了多久,化妝師找來攝影棚,“許經理,Wens還在換衣服嗎?”
許承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溫敘進入更衣室已經過了近半個小時,“我去問問。”
“叩叩。”
一分鐘后,換上冠軍套裝的溫敘開了門,他整理著衣領,笑容有些局促,“久等了。”
“沒事,拍攝還沒正式開始,”許承看了一眼更衣室內,那位身材高大的助手正在整理衣服,“衣服合身嗎?”
溫敘清了下嗓子,“很合身,”
這時,戴上口罩的助理走了過來,“請問有熨燙機嗎?”
助手Alpha周身散發的陰郁氣息讓許承一愣,他看向溫敘,“是衣服皺了嗎?我明明叮囑過他們好好準備。”
溫敘解釋:“不是,有一件被我不小心坐皺了,想要重新熨一下。”
“好,我讓人拿過來,”許承忍不住瞄了一眼陸清禾,“還是盛總想的周到,給你安排了個盡心盡責的助手。”
“嗯,是啊。”溫敘含糊地應了一句。
他跟著許承來到隔壁的化妝間,坐下后,眼尖的化妝師注意到了異樣,“Wens,你的嘴唇怎麼了?”
“連著幾天吃了辣的菜,上火了。”溫敘回答。
化妝師附和道:“也對,我們這兒爆炒的菜口味偏重,一會兒我給你泡杯菊花茶。”
溫敘抿了一下略腫的嘴唇,“謝謝。”
易感期的Alpha很可怕,易感期的陸清禾就是瘋狗。
不然溫敘也不會被逼著換上那條紅裙被抵在墻上,直到他主動承認許承沒有要求他穿裙子,這才放過他。
拍攝進行得很順利,溫敘本就上相,做出動作和表情也很自然流暢。攝影師對他很滿意,直言下次一定要合作別的。
大型比賽后,戰隊都會給選手一周左右的時間休息。除了拍攝外出,這幾天溫敘都和陸清禾待在房間。
易感期來勢洶洶,結束時攫取了溫敘所有的精力。
睡了一整天恢復過來,溫敘決定在最后一天休息日和陸清禾出門。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著裝低調,陸清禾戴了帽子,溫敘則戴了口罩。
在開車去商場的路上,溫敘問陸清禾:“距離我們上次逛街過去多久了?”
陸清禾回答:“三周前去了花店。”
“那怎麼能叫逛街?”溫敘覺得好笑,“我是說去商場。”
陸清禾向左打了方向盤,“你出國前去買了行李箱,”他瞥了一眼后視鏡,“算嗎?”
“那次是我自己去的,怎麼能是——”揣摩出了陸清禾的意思,靠在座椅上溫敘忽地坐了起來。
……
三年前溫敘申請了國外的學校,那幾天他都沉浸在“陸清禾標記了鐘言聲”這件事上。
溫情實在看不下去,她提出帶溫敘去買出國用品,可卻被他拒絕了。
沒想過有一天會出國,溫敘沒有適合的行李箱,最終他妥協,自己一個人去了商場。
溫敘甚至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他只知道那天是周末,商場的人很多,中途他不小心丟了發票。
還以為這種東西掉在地上不會有人在意,溫敘找去服務臺的時候,已經有人放在了那里。
……
溫敘打量陸清禾,他動了動唇,“你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