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為了被別人接受而在腺體上做文章,在郁初看來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再者腺體手術對身體的影響和日后的恢復都不可控,郁初不明白為什麼陸清禾會突然這麼問她。
現在有關這類的研究并不全面,更別說手術。郁初不希望陸清禾,她壓低聲音問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清禾抬眼時,郁初看出了他不同于往常的情緒,他的眸光異常堅定,“我知道。”
“如果你們同時——”
陸清禾打斷了郁初,“他不需要。”
直到現在郁初還清楚地記得,上一次陸清禾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在他提出治療的時候。
相同的表情,相同的決心,都是為了相同的人。
郁初心中有觸動,她不想給陸清禾太多希望,只回了一句:“回去我給你答復。”
被溫情拉去試領帶,溫敘不知道外面發生了這段對話,他任由自己姐姐擺布,最后還被拉出來展示。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白襯衫配什麼領帶都可以吧?”溫情看向郁初,“姐……郁醫生,你覺得怎麼樣?”
也許是試了好幾條領帶的緣故,溫敘腦后半扎起的頭發變得凌亂。他的長相本就帶有侵略性的美感,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也另有一番味道。
然而被束縛住衣領,加上溫敘后方披散下的頭發,這樣的搭配顯得格格不入。
良久,郁初搖了搖頭,“的確不適合。”
連郁初都這麼說,冷靜下來后溫情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不該為了個人喜好而把想法加在溫敘身上。
替溫敘解下領帶,溫情對著陸清禾伸出手,“那條給我,回頭我去退了。
”
誰知陸清禾轉過身,拿著領帶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情錯愕地動了動唇,“他什麼意思?”
抬手扯下發繩,溫敘將團起的發繩解開,他笑道:“可能是太喜歡那條領帶了,想要占為己有吧。”
也可能是想下次在床上用。
***
溫情和陸清禾開車來到了溫爺爺生日宴的酒店,從排場不難看出這次出席的人很多,聽說來的賓客以溫爺爺的老友居多。
來到二樓的宴會廳,溫情和郁初找到經理詢問情況,陸清禾跟著溫敘來到宴會廳前,“爺爺說給你留了家屬位。”
一路上陸清禾沒怎麼說話,溫敘主動牽住他的手,“晚上你和我們坐。”
陸清禾反握溫敘的手,“好。”
確認好宴席能夠正點能開始,四人來到廳外的露臺稍作休息。
溫情邊喝茶邊瞄陸清禾,她對領帶的事情耿耿于懷,也不明白陸清禾為什麼要將那條領帶拿走。
陸清禾不會輕易坦白自己的想法,溫情本想由淺及深地開始話題,可她卻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溫敘的飲料里有一根吸管,他沒有用而是拿起杯子直接喝。眼看著吸管就要戳到他的臉,陸清禾伸手抵住吸管,手背自然地貼在溫敘臉上。
寬大的遮陽傘立在頭頂,陽光被阻擋落在長椅后,身著一白一黑的襯衫,溫敘的唇角揚起弧度,陸清禾依舊保持著沉冷的神情。
面對淡漠的陸清禾,溫敘似乎永遠能保持熱忱。
三年前溫敘決定出國,溫情想過也許是因為陸清禾標記鐘言聲的事情。
時隔許久,他們的相處和過去無異,兩人之間的感覺卻有了微妙的變化。
無論是在家門口看到溫敘勾住陸清禾的領口,還是陸清禾關注到細節時做出的反應,他們都比以前更親密。
比起朋友或家人,現在的溫敘和陸清禾——看上去更像是一對。
這個想法的出現讓溫情呼吸一滯,她怎麼會這樣想陸清禾和溫敘?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溫情向后靠著椅背,她靠近郁初輕聲問:“姐姐,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郁初握著玻璃杯的手一頓,“什麼?”
“溫敘和陸清禾,他們倆怎麼樣?”
摸不清溫情問題的指向性,郁初松開手,“看上去關系很好。”
溫情抱臂觀察著兩人,“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這句話讓郁初忍不住干咳了一聲,今天溫敘和陸清禾表現得很親密,擔心被看出端倪,郁初不在意地笑了笑,“難不成你覺得他們般配嗎?”
溫情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怎麼會呢,我只是……這麼一說。”
這時,旁邊響起了悠揚的音樂,順著聲音看過去,那是從露臺中央傳來的,搭建的花墻被許多人圍住。
被圍在中間的一人單膝跪為他的伴侶送上了戒指,他穿著一套銀灰的西裝,看上去正式而誠摯。
戒指被戴上的那一刻,伴隨著歡呼與掌聲,兩人緊緊相擁。
對于溫敘來說,在知道自己喜歡陸清禾后,他就已經做好沒有婚禮的準備。
盯著那位求婚者,溫敘的腦中浮現出陸清禾穿著西裝的樣子。
就陸清禾的氣質而言,純黑的西裝很適合他。溫敘沒有見過陸清禾穿正裝的樣子,光是想想就讓人止不住動心。
“小敘,”拋開腦中奇怪的念頭,溫情問溫敘:“你想過你的求婚現場嗎?”
作者有話說:
周四前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