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的場景,那麼一個小不點爬那麼高,身邊還什麼人都沒有,陸清禾至今都覺得心有余悸。
陸清禾靜靜地看著溫敘,“這是我每天的必經之路。”
“改天送你一本書吧,”溫敘收回手走到陸清禾身邊,“那本書叫《說話的藝術》,你一定用得上。”
聽出了玩笑的語氣,陸清禾抬手碰了一下他的頭頂,這讓溫敘十分不滿:“比起‘必經之路’,我更想聽‘命中注定’。”
“話又說回來,不嘴硬就不是你陸清禾了,”溫敘停頓了一下,他笑瞇瞇地開口,也像是在自我安慰,“我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
搭在溫敘頭上的那只手緩緩向下,陸清禾的手指拂過溫敘的耳廓邊緣,雙眸沉靜,“你真的了解?”
公園只留下了一盞路燈,微弱的燈光不足以讓溫敘看清陸清禾的表情,被陸清禾觸碰過的地方如同被星火灼燒般發燙。
溫敘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陸清禾的手,“不能說百分之百了解,百分之七十總有的,”他把手機解鎖遞給陸清禾,“對了,幫我和它拍一張吧。”
拿到溫敘的手機,陸清禾的手指一頓,猶豫了一下后轉過了身。
心愿已了,溫敘走到陸清禾面前,他看了一眼相冊里的照片很是滿意,“走吧,我們回家。”
第48章 是不是對我太好了
第二天中午,溫敘是被小貓鬧醒的。
可能是昨天沒有拉好窗簾,光從縫隙中鉆入房間里,那道陽光落在了溫敘的被子上,小貓好奇用爪子不停地撓著,它不小心被勾住被子后不斷向后退,“咚”地一下摔在地上。
溫敘翻身想要繼續睡,小貓不服輸地跳了上來,對著光的位置猛地又撲了過來。
起初溫敘沒在意,他剛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后背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感。
被子本來就薄,小貓的爪子很尖,它隔著被子直接抓到了溫敘的背。
這下溫敘徹底醒了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小貓。
當溫敘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打開門時,陸清禾正站在客廳的茶幾前打理花。
客廳的燈光照落在陸清禾身上,那張輪廓凌厲的臉上全然沒有了昨日溫和的神情。
聽到動靜陸清禾抬起頭,恰好看到溫敘一手拎著小貓后頸,另一只手托著它的兩只腳。
“喵嗚。”
本來還在掙扎的小貓在看到陸清禾后嗚咽了一聲,它脊背一軟,將身體所有的重點都撐在了溫敘的掌心。
見狀,陸清禾放下手中剪刀走向溫敘,“怎麼了?”
陸清禾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仿佛昨晚他給予的溫柔,是溫敘做的一場夢。
……
進門前,溫敘對著陸清禾道了一句“晚安”,陸清禾也同樣回答了一句。
關上大門,溫敘并沒有進房間,而是靜靜等待陸清禾的腳步聲。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溫敘靠在門上,他的手指有規律地觸碰著大門,很有耐心地等著門外的人離開。
“溫敘,”陸清禾仿佛知道他沒有走,又或許他也在等溫敘離開,“回去吧,該睡了。”
……
不知道為什麼陸清禾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沒有完全睡醒的溫敘有些懵。
手中的小貓再次叫了一聲,它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委屈,耷拉下腦袋的樣子也很可憐,溫敘這才回過神來。
陸清禾從溫敘手中接過貓,將它抱在懷里。
看著陸清禾安撫它的畫面,溫敘放低了語調,“它指甲太長,撓到我了。”
聽到溫敘的話,陸清禾停住了手里的動作,“撓哪里了?”
“后背,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溫敘只感到一陣痛意,被陸清禾一問,他這才想著去查看傷口。
從側面掀開自己的衣服,可無奈被撓的位置靠近后背,溫敘露出無辜的神情看向陸清禾:“我看不到。”
擔心溫敘被撓破,陸清禾將貓放下走到他的身后。
溫敘只把衣服掀到側腰的位置,陸清禾沒有在掀開衣服的部分看到抓痕,“確定是在背上?”
“應該是。”
說完,陸清禾將溫敘衣服拉了起來,他的后背裸露出來。
陸清禾的個子比溫敘要高出一截,且房門口的燈并不怎麼亮,為了看清有沒有傷口,他蹲下來湊近溫敘的后背。
溫敘的膚色偏白,后背處兩道泛紅的印跡十分明顯。
好在沒有被撓破滲出血,陸清禾松了一口氣,呼出的鼻息噴灑在溫敘的后腰上。
前所有為的癢意順著后背延展開,溫敘忍不住顫了一下,“呃……陸清禾,你干什麼?”
拉上去的睡衣在一瞬間被松開,溫敘狐疑地轉過身,而陸清禾倏地站了起來,他抿了一下唇挪開視線,“沒破。”
溫敘因為陸清禾嘆出的這口氣,后背一直發軟,他背過手扶著腰,“沒破就好,不然得去打針。”
陸清禾的表情不太自然,即便面對著溫敘,溫敘也能看出他的耳后紅了透,“去洗漱,飯菜快好了。”
“喔,知道了。”溫敘應了一聲。
小貓圍著陸清禾的雙腳打轉,邊叫邊地蹭著他的腳踝。
彎腰再次將小貓抱了起來,陸清禾摸了摸它的頭,“吃凍干還是吃貓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