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出隊伍之后,溫敘點擊匹配隊友開始了游戲,他邊打邊回想陸清禾說的那番話。
在《生存使命》的聯賽中,在別人看來陸清禾經驗豐富,能在各種情況下冷靜沉著。
誰會知道一開始他也會在被人陰了之后冒出一句臟話,也會在連續落地成盒之后上頭,一意孤行地選擇單人四排打整整一夜。
這些都是溫敘陪陸清禾一路走過來的。
也難怪陸清禾會在那時提醒溫敘,讓他不要去看論壇的帖子,說出“誰都會有心態不好的時候”這樣的話。
陸清禾能夠有現在的成績,他沉穩的性格占了一部分,可更多的是在一次次比賽中積累出來的經驗。
現在陸清禾毫無保留地將這些教給自己,溫敘覺得自己更應該調整好心態,以最好的狀態成為戰隊的主力。
不想再被人認出他就是Wens,溫敘買了一張改名卡在游戲里改了名字。
今天野排到的隊友大部分都很給力,作為習慣單打獨斗的選手,隊友們不僅和溫敘選擇了相同的跳點,也會進行拉槍線和探點這樣的操作。
心結被陸清禾解開,溫敘的狀態有所回升。
然而經過一晚上的練習賽,溫敘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無論是什麼樣的隊友,都不及他的隊友。
溫敘想,或許這也是姚乾今晚讓他們四人野排的原因。
結束之后已經是凌晨一點,小貓趴在在溫敘的床上已經睡著,它睡得很放松,時不時地用爪子作出踩奶的動作。
而它身下壓著的是陸清禾的那件外套。
陸清禾走后,溫敘在拿起貓包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外套,擔心小貓晚上鬧騰,溫敘將它關在了自己的房間。
這兩天小貓雖然和溫敘熟絡起來,但是到了陌生的房間它不免還是害怕,一開始甚至躲在溫敘的床下不敢出來。
直到溫敘將陸清禾的那件外套拿了出來,小貓這才從床底探出了腦袋。
床頭臺燈的光線微弱,散發出的光籠罩著小貓,溫敘躺在了床,他蜷縮起身子,靠近了陸清禾的那件衣服。
這是一件棉麻材質的長袖襯衫,溫敘一點點挪了過去,他將鼻尖抵在衣服上,不出所料地聞到了帶有的冷感味道。
他均勻的呼吸被擾亂,那熟悉的氣息一疊一疊地襲來,順著鼻腔進入肺部。
而那氣息也仿佛有直擊心臟的穿透能力,讓溫敘心跳加速。
緊接著,溫敘的呼吸變得不穩而急促,心跳的節奏清晰地從胸口傳來,直到從后頸傳來一陣微妙的熱感,他的脊背不自覺繃直,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那個位置。
平靜的海邊有了風,海面被掀起陣陣波紋,海水緩緩涌向岸邊,浪花一疊一疊地拍打著海灘。
遠處的風裹挾著濕氣席卷而來,溫熱的空氣被濕潤的氣息緊緊包裹,海浪加快了沖刺的速度,每一次都浸潤著更多砂石。
快意再也按捺不住,仿佛掀起的巨浪,來勢洶洶將理智吞噬,濺起的水花留下一灘一灘的白色泡沫無法消散,也充斥著咸腥氣息。
……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溫敘覺得自己體內的那股躁動依舊存在,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反應。
難道聞到陸清禾的味道加上臆想,就會讓他產生欲望?
這一遭過后,溫敘的后背冒出汗,衣物沾粘著皮膚讓他不適。整理好了陸清禾的外套,溫敘起身去沖了澡。
換上了居家的短袖和短褲,溫敘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手機上顯示有幾條未讀消息。
姚教練:[收到大家的戰績截圖,明天戰隊訓練賽調至晚上六點半,請全員提前加入組隊。]
溫敘回復了[1],退出群聊后才看到了陸清禾給他發來的消息。
BKing:[睡了?]
陸清禾是十六分鐘前發來的消息,算起來正好是去溫敘洗澡的時間,難怪他到現在才看到。
回復了一個[還沒有]之后,溫敘坐在電腦桌前擦著頭發。
溫敘的頭發長得稍長了一些,原本扎狼尾正好,現在長了后頭發搭在后頸上,尤其是在洗完頭發后,濕發自然垂下貼著腺體,水順著后方滴下。
BKing:[打完游戲了?]
溫敘:[嗯,你呢?]
坐在椅子上的同時,溫敘騰出了一只手打開《生存使命》。
電腦屏幕上是他獨自組隊的界面,他打開了四排的Rank榜,發現陸清禾的賬號在一個小時四十三分前登錄過。
為什麼陸清禾會問他睡沒睡?
又為什麼這麼巧,陸清禾在自己下了游戲之后才發來了消息?
聯想到之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溫敘擦頭發的手一頓,他抬頭看向窗簾,腦海里閃過一個的念頭——陸清禾不會真的來見他了吧?
溫敘的房間在一樓,面前扇落地窗也正好對著院子。可是大門緊閉,陸清禾又怎麼可能進來。
BKing:[打完了。]
收到了陸清禾的回復,溫敘將窗簾從中間掀開一部分。
院子里沒有開燈,夜空黯淡,院子里空蕩,并沒有陸清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