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說沒有聞楨的微信,我就去搜了他什麼時候加入你們SER,”溫敘撇嘴,“同隊半年連人家的微信都沒有,你真的離譜。”
陸清禾淡淡道:“我和他有共同的群。”
溫敘追問,“那如果有事情要私聊呢?就像他讓你約我看電影,這種事情也可以在你們戰隊群里說嗎?”
“當面說的。”
不知道陸清禾為什麼這麼堅持這件事,溫敘也不想再爭執,“不說這個,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搜他了嗎?”
陸清禾“嗯”了一聲。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溫敘看到了陸清禾不一樣的一面,不僅承認給溫敘打過電話,竟然會因為這些小事認為自己喜歡聞楨。
車在高速上行駛,投出的燈光源延展開照亮前方的路。
溫敘又拿了塊餅干,他問陸清禾:“還吃嗎?”
“不了。”陸清禾拒絕。
不得不說,溫敘很喜歡這個牌子的巧克力餅干,雖然甜但吃了完全不會發膩,他繼續問陸清禾:“除了這兩件事,還有呢?”
陸清禾的眸光微動,“你給他擦了藥。”
“擦藥……從電影院回來的那天?”溫敘語氣上揚,他笑著看向陸清禾,“怎麼擦藥就是喜歡了,我還給你擦藥了,要這麼我還喜——”
“不一樣,”陸清禾打斷了溫敘,“我是Alpha,他是Omega。”
“我當然知道,”溫敘有些無奈,“我替他上藥,因為他是在和我看完電影回酒店時受傷的。如果我動作再快一點,可能他就不會被劃傷了。”
聽完溫敘的話,陸清禾問他:“那是內疚。”
“內疚是肯定的啊。”
“嗯。”
“……”
這麼看來陸清禾確實是誤會了,溫斂起笑意認真道:“陸清禾,這麼和你說吧,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
話音剛落,陸清禾的瞳孔一怔。
“叮叮叮——”
此刻來了電話,他戴上一只藍牙耳機接聽了電話,“嗯,我下周申請了假期,最近不回基地了。”
知道是SER教練打來的,溫敘沒有刻意去聽陸清禾說了什麼,他低頭將陸清禾采訪的片段又看了一遍,也將這段視頻下載了下來。
溫敘戴上耳機,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他原本只想闔上眼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卻這樣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受到臉被捏住,溫敘掀開了眼皮。
一只纖細的手從窗外伸進來,手指重重地掐住他臉上的軟肉。
女人穿著霧霾藍的襯衣,袖口卷起,精致的表扣在白皙的手腕上。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溫敘,戴著的無邊框眼鏡低垂下來,鼻托搭在直挺的鼻梁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滿是不悅。
“還知道回來?”溫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車停在了公寓前的車位上,駕駛位上的陸清禾沒了蹤影,溫敘故意“哎喲”了一聲,“姐,我好想你。”
兩姐弟長得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可神態和性格卻完全不同。
作為律師,溫情這幾年愈發地沉靜內斂,她在看向溫敘時微擰著眉,看上去是在壓抑著情緒。
溫情將黑發扎在腦后,低下頭時發絲也自然垂下,“撒嬌對我沒用。”
“給你買的禮物收到了嗎?”溫敘殷勤地笑道,“那是用我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的。”
聽到這句話,溫情這才減了力道,“以后別買這麼貴的禮物。”
溫敘靠向窗邊仰著臉,“只要你喜歡,多少錢都值得。”
“行了,我問你,前段時間你是不是給陸清禾添麻煩了?”
還沒等溫敘回答,陸清禾從車后走過來,“沒有。”
陸清禾走過來的時候將一束花遞給溫情,這樣一來她只得松開手抱住了花。
溫情狐疑地看了看花,又看向陸清禾:“給我的?”
瞥了一眼溫敘被掐紅的臉,陸清禾不自覺皺眉,“讓你拿著。”
溫情:“……”
陸清禾替溫敘打開車門,“下車。”
“好。”溫敘應了一聲,他拿著手機還有半包巧克力餅干下了車。
手機上顯示現在是十二點半,這和導航預計的時間差了四十分鐘,溫敘問陸清禾,“路上堵車了嗎?”
“沒有。”陸清禾俯下身按了副駕駛的車窗按鈕。
溫情沒好氣道:“要不是我提前出來都還不知道,這家伙不想吵醒你,到了小區門口也不告訴我。”她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我都快遲到了。”
所以擔心打擾到自己睡覺,所以陸清禾在車里陪了他四十分鐘?
“我臨時接了個案子,現在就要出發,”溫情將鑰匙遞給溫敘,“貓幫我帶回去,它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
溫情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也別開夜車了,在我那兒住一晚再回去。”
接過鑰匙,溫敘瞄了一眼陸清禾,沒想到他點了頭:“那就打擾了。”
“和我客氣什麼?”溫情將花給陸清禾,“還給你,我走了。”
陸清禾點了點頭,“替我向郁醫生問好。”
此話一出,溫情臉上露出了詫異,“誰?”
“郁醫生。”
“你怎麼認識她?”溫情吸了口涼氣,“陸清禾,你調查我?”
“我沒那麼無聊,”陸清禾將副駕駛的門關上,“我和郁醫生認識很久了,前段時間看到你們發了相同的照片。”
思考了陸清禾這句話的意思,溫敘很意外,“姐,你談戀愛了?”
溫情抿了一下唇,“本來打算穩定下來再說的,既然被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