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陸清禾縱容自己,待自己不同,可他從未說過在意自己或是喜歡之類的話。
即便如此,三年前得知陸清禾標記了鐘言聲,溫敘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標記意味著什麼,在標記時需要做什麼,這些他們都很清楚。
……
那時溫敘問他,“陸清禾,你真的標記了鐘言聲?”
陸清禾回答得干脆,“是。”
溫敘聲音顫抖,“是臨時標記不是永久標記,對不對?”
臨時標記與永久標記的區別在于——臨時標記會在一天之后解除。
而永久標記需要在交合時進行,除非洗掉標記或摘掉腺體,否則將認定對方是自己的終身伴侶。
急切地想知道答案,那時溫敘還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的釋放,整個屋內彌漫著荊棘玫瑰濃烈的味道,帶有怒意的警告。
陸清禾聲音冷淡,“有區別嗎?”
溫敘接著質問:“怎麼沒有區別?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自始至終,陸清禾都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他難得地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希望是什麼?”
……
如果不是陸清禾自愿,誰都沒有辦法逼迫他去標記鐘言聲。
不重要了,溫敘想弄清為什麼這次的易感期會格外難熬。見不到聞楨,他就從陸清禾下手。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鄭麗 誰都一樣。
倏地打開衛生間的門,溫敘直接撞上陸清禾胸膛。
陸清禾來不及反應連連倒退,直到他的后背緊貼墻面,溫敘用力將陸清禾的兩只手臂固定住。
讓Alpha釋放信息素的方式有很多,陸清禾的自控能力很強,溫敘不認為自己能在短時間讓陸清禾生氣,讓他釋放信息素來壓制自己。
最為直接的方法就是咬上陸清禾的腺體,只要被咬住腺體,最為純粹、不帶有任何意味的信息素就會釋放出來。
溫敘踮起腳張開了嘴,他先將陸清禾的抑制貼咬了下來。當溫敘再想去咬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腺體時,陸清禾抬起肩膀死死抵住了溫敘的下巴。
下顎傳來一陣酸痛,溫敘即刻偏頭避開了陸清禾的肩。
占據了位置的優勢,溫敘壓制住陸清禾的雙臂,他不死心地再一次湊了上去,這一次陸清禾猛地推開了溫敘——
輕而易舉地掙脫開溫敘的束縛,陸清禾將手臂橫在溫敘的胸口,將他抵在了墻上,他垂眼冷冷地看著溫敘。
“誰告訴你可以亂咬別人的腺體?”陸清禾壓抑著嗓音,目光冷栗地緊盯溫敘。
溫敘稍稍抬起下巴,“我想聞你的味道,”他斂起那雙勾人的眸看向陸清禾,“可以嗎,清禾?”
清禾。
在說出這個稱呼后,溫敘能明顯地感受到陸清禾身體的緊繃感,他的眼尾一僵,眸光變得更加銳利冷峻。
胃部依舊隱隱地傳開痛感,溫敘深呼吸,將整個人的重心靠在墻上。
面對沉默的陸清禾,溫敘低聲道:“選吧,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讓我聞你的味道?”
溫敘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們靠得很近也極為親密,可多年未見的生疏感將他們的距離再次拉遠。
陸清禾抿唇,“我不選。”
料到陸清禾不會做出選擇,溫敘闔了闔眼,“為什麼是你來見我?”
陸清禾與溫敘對上視線,“我說過,別再來招惹我的隊員。”
“我問的是——為什麼是你來見我?”溫敘臉色煞白,一字一頓說地很清晰。
陸清禾的手臂收了力,雙眸愈發深黯,“我是SER的隊長,比賽期間我的隊員不能出意外。”
“如果見我會出意外,你又為什麼來?”溫敘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有輕蔑,“陸隊長,你這個理由太牽強,要不你再想想?”
“你和我都是Alpha,”陸清禾的臉色緊繃,“我不認為我見你會發生意外。”
溫敘的目光順著陸清禾的臉來到他的脖頸。
傅白遇到陸清禾的時間,那正是他拿著抑制劑去幫自己的時候。
為什麼陸清禾會臉色不好,看上去急躁?如果不會發生意外,那陸清禾手腕上的傷又怎麼解釋?
碰上那種情況陸清禾完全可以坐視不管,可他為什麼要來幫自己,還把他自己的抑制劑給了自己?
縱使內心掙扎,有諸多不解,溫敘還是揚起了一個笑容,“我問問聞楨吧,他應該最清楚你為什麼來見我。”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威脅,溫敘的手已經伸進口袋,他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在陸清禾面前晃了晃。
溫敘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他在心虛。因為聞楨的電話他根本就沒有存下來。
陸清禾的眸中映出了手機屏幕的亮光,他緊盯著溫敘的那張臉,隱忍著的情緒仿佛會在下一刻爆發,以至于將正在挑釁的溫敘粉碎。
良久,陸清禾收回手臂,拉開了與溫敘的距離。
“你問。”
聽到陸清禾這樣篤定的語氣,溫敘就知道不會從聞楨那里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溫敘想,也許陸清禾真的只是不想聞楨在比賽期間發生什麼意外。
畢竟聞楨連釋放信息素勾引Alpha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陸清禾自然要盯緊他。
所以陸清禾做的這些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在替聞楨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