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溫敘猜的沒錯,這個葉澈一定是對陸清禾有好感,今天是葉澈想把陸清禾約過來,傅白只是幫忙牽線。
同樣身為Omega,葉澈的身形偏瘦,那雙好看的杏眼正低垂著流露出些許惋惜。很快地,葉澈整理好情緒抬起頭。
溫敘的手肘抵著桌面,他撐著下巴用余光觀察著葉澈。他總覺得葉澈的模樣很熟悉,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招呼服務員上菜后,傅白給幾人倒了飲料,“Wens,別客氣,敞開了吃。”
面對溫敘時,傅白像個狂熱的粉絲,止不住地稱贊他,“今天第三把我涼得早,觀戰的時候我看到決賽圈你殘血以低打高,穿煙直接貼臉剛,那一波太猛了。”
溫敘接過飲料,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局決賽圈縮圈我來不及打藥,只能硬上了。”
“你太謙虛了,”傅白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這是你這兩天的精彩瞬間,轉發都超過十萬了。這和當初全國大賽Liam的精彩瞬間旗鼓相當。”
提到Liam這個名字,傅白轉向葉澈對他說:“小澈,實在不行咱們換個人?”
葉澈一愣,賀泊舟擰了一下眉:“你胡說什麼呢?”
傅白訕訕地點頭,“行,那我不說了,”他將牛肉放進鍋里,然后抬頭看向溫敘,“話說回來,Wens,你和Liam很熟嗎?”
葉澈轉頭面對溫敘,目光里添了一絲期待。
辣鍋的湯底煮開后,熱氣撲面而來,溫敘收回手身體向后靠著椅背,“不算。”
“這樣啊,今天看到你們在頂樓聊天,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朋友”這個稱呼并不適合溫敘與陸清禾,溫敘坦言:“他是我姐姐的同學,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
聽到這句話,傅白來了精神,“真的?有多早?”
“我六歲的時候。”溫敘笑了一聲,“后來我去國外上學,好幾年沒再見過他了。”
傅白殷勤地給溫敘撈了肉,“沒想到你們認識這麼久了,也難怪今天——”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是后來看回放才發現第一局你和Liam撞跳點了,我想著你們既然認識,應該也不像評論說的那樣吧。”
溫敘自然也關注到了論壇里的那些評論。
【Liam習慣的跳點無非就那幾個,Wens明擺著就是沖著Liam去的。】
【Wens故意來挑釁,陸隊長就這麼放過他了?】
【沒想到陸隊也有這麼慫的時候,這個狀態還怎麼打夏季賽。】
【感覺這兩天Liam的狀態不好,你們看到他手上的傷沒有?[截圖]】
【我話就放這兒了,照這麼下去Wens遲早要被教做人。】
傅白這番話帶有試探的意味,溫敘抬眼,眼中始終是看不透的情緒。
猜想因為請不動陸清禾,傅白就把心思放在了溫敘身上。畢竟在傅白稱呼自己是陸清禾的朋友時,陸清禾沒有否認。
溫敘并不在意傅白的直白,因為他來這頓飯局也是有目的的。
“評論說的那樣?”溫敘故作不解,“哪樣?”
賀泊舟用手肘碰了碰傅白的手腕,傅白干笑了兩聲,“也沒什麼,光顧著說話了,菜都熟了,先吃吧。”
席間幾個人聊了一些比賽相關的話題,傅白也加上了溫敘的微信,并與他約定之后一起打排位。
吃完火鍋后,溫敘和傅白來到前臺買單。拗不過溫敘堅持請客,傅白搭著溫敘的肩,“成,下次說什麼都得我來請。”
“好。”溫敘解鎖手機買單時,不經意問道,“之前你說陸清禾經歷了易感期,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白回答,“哦,昨晚我回房間的時候見到他了。
”
溫敘繼續問,“你們房間離得很近嗎?”
“是啊,我在2108,他在2111,”傅白回憶,“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手里拿著抑制劑,臉色不好,看上去也很著急躁。哎,比賽期間碰到這種情況真的太難挨了。”
溫敘若有所思,“嗯,的確這樣。”
“所以啊,都說Liam今天比賽不在狀態,他手上還有傷,昨晚經歷了什麼不就很明顯了。”
臉色不好,看上去很急躁,不在狀態。
只是聽到這些形容,溫敘想象不出陸清禾的模樣。
怎麼會這麼巧,陸清禾和自己同樣陷入易感期,他的高濃度抑制劑給了自己,那自己的易感期又是怎麼度過的?
溫敘轉念又想,也許是傅白誤會了。
陸清禾的狼狽不是因為易感期,而是昨天他幫了自己。
在排隊買單的時候,溫敘繼續問傅白:“之前你說陸清禾是單身,你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著,你也想八卦一下?”傅白小聲地說:“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小澈對Liam有興趣,自然也從多方打聽過了。”
溫敘對這件事存疑,“多方打聽?”
傅白眨眨眼睛,“比如說他的隊友。”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賬單,溫敘對傅白說:“原來是這樣。我要去買點東西,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行,那你早去早回啊。”
傅白走后,溫敘打開了手機上的地圖app,他在原地搜索店鋪時,和一個拿著酒杯的醉鬼撞了滿懷。
***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進入觀光電梯后溫敘按下了21樓的按鈕,然后背對著門看向電梯外。
身后有人趕在電梯關門前按下上樓的按鈕,電梯門緩緩打開。
片刻地停留后,電梯緩緩上升,夜景盡收眼底,路燈連成一片蔓延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