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騫就像是帶刺兒的花,可以觀賞,但不能靠近。
他就是不顧勸阻靠近了,下場就是如此凄慘。
鐘以騫被徹底的惹惱了,沒有人告訴他該如何挽回一個不再愛他的戀人,也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對待戀人好。本該教他什麼是愛的人死了,他從小就長在一個無愛的環境。
長大了唯一想要拼命得到的東西,卻百般想要離開。鐘以騫的保護機制作祟,他再次撲向了沈行舟。
“沈哥,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會讓你知道……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會讓你再也想不了別的男人。”鐘以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只留下了無限悲涼。他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想囚住沈行舟一輩子。
如果他用一輩子來對沈行舟好,如果沈行舟一輩子只能接觸到他一個人,是不是就會原諒他了。
沈行舟總是這樣……總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連他都能被沈行舟勾去了魂,如果他放開了沈行舟,恐怕沈行舟會早早的忘記他這個人。畢竟他曾經……傷害過他。
沈行舟知道鐘以騫要做什麼,他連掙扎都不想做了。無論他怎麼掙扎,鐘以騫都會達成目標。他也懶得矯情,他們又不是沒做過。他現在困于囹圄,被鐘以騫擺布,沒什麼差別。
之前鐘以騫裝的倒是體貼,現在也懶得再裝下去了。說再也不會不征求同意的碰他,但現在不就破了嗎。
鐘以騫對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過尊重。他究竟是怎麼喜歡的這個混蛋。
被鐘以騫占有的時候,沈行舟心里只想著如何逃出去。
心不在焉的樣子讓鐘以騫更加氣惱,變本加厲的欺負他。
沈行舟快要被折磨的崩潰了。
*
鐘以騫在那天以后,消失了好幾天。沈行舟的手機被沒收了,他沒有辦法和外面取得聯系,他整日被囚困在家中,沒有人知曉。
起初他以為白翰飛會來,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誰也沒有。
鐘以騫似乎變得非常忙碌,連續很久都不見人。沈行舟一個人在家中住著,雖然出不去門,但好在不用和鐘以騫相處,自在很多。
然而這天,突然有人敲門。聲音急而輕,似乎怕被人聽到,但又很急迫。
沈行舟開不了門,只能在門口問:“是誰?”
“是我!行舟哥!”
一個清脆的女聲,沈行舟立刻就辨別出來了是鐘幼菱的聲音。
“行舟。”
沈行舟一愣,隨即也認出了是白翰飛。他們兩個怎麼會碰上?沈行舟有些不解。
“你們怎麼來了?我開不了門,密碼已經被鐘以騫改了。”沈行舟無奈的說著,然而心中卻燃起了一股希望,他覺得今天他就可以離開這里。
“改了?”鐘幼菱看著這密碼鎖,“我來試試,不行的話就找開鎖公司來。”
他們在門口忙活了半小時,終于鎖被打開了。鐘幼菱道:“果然是他媽媽的生日……”
門開后,白翰飛率先沖了進來,他焦急的說道:“行舟,我帶你離開這里,現在就走,你快點去收拾東西。”
“我沒有想要帶走的東西,自己走就行了。”沈行舟說著,他看向鐘幼菱,“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這幾天我都在我哥的公司,他……他簡直瘋了。今天本來是他正式吞并我爸公司的日子,白翰飛找到了這里,我聽說了你的情況就和他一起來了。
”
鐘幼菱粗略的說著,她的眼眸下滿是驚顫,似乎被這兩個親父子為了爭奪公司的戰役嚇到了。
沈行舟顧不得其他,等上了白翰飛的車,才問鐘幼菱:“吞并公司?”
“是啊……我哥他怎麼能這樣?他就算不把我爸公司吞了,早晚也是他的啊。我又不可能去管公司!我還沒畢業呢!他還說,以后不會給爸爸和媽媽一分錢,讓他們自生自滅。這還是一個人能說出來的話嗎?再怎麼說,爸爸也養了他。”
鐘幼菱漂亮的眉頭皺在一起,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獨來獨往的大哥怎麼會作出這種事情。她平時只以為鐘以騫是和家里關系不好,但還是心中有家人的,可自從她見識到了……為了打壓爸爸的公司紅了眼的鐘以騫,她就覺得自己太天真了。眼前她敬為大哥的人,其實就是魔鬼。
沈行舟心臟顫抖著,他逃的沒錯。即便到了現在,鐘以騫還是沒能放棄報復。他不會是鐘以騫報復之路的犧牲品,他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鐘以騫的父親,那個差點兒在十來年前就死了的人,今天一定很后悔養了這麼一個魔鬼。
白翰飛在前排開車,也聽出了一身的冷汗,“行舟,你怎麼招惹了這麼個畜生。”
沈行舟慚愧的低下頭,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日子就是今天了。可是如果不是他當初看上了鐘以騫,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沈行舟有些害怕,如果鐘以騫知道了是鐘幼菱幫他逃出來,會怎麼對付鐘幼菱,她一個女孩子……
以鐘以騫的手段,沈行舟很難想象。
“別說了行舟哥,我哥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