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飛注意到了沈行舟的狀態,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他有些心疼道:“行舟,你變化挺大的……”
沈行舟最近在忙沈高朗的葬禮,好幾天都沒照過鏡子。回來以后又去見了岑枝,根本沒有時間收拾自己。他這凌亂的心情沒處整理,更何況是自己的外表。
但看白翰飛的態度,大概是他真的變了許多吧。
沈行舟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胡子確實長出來了。
“有種頹廢的帥氣。”白翰飛說道。
沈行舟強顏歡笑,“你別逗耍我了。”
他把啤酒打開了一罐,直接灌了進去,“謝謝你今天來陪我。”
“不要和我客氣。行舟,看到你這麼難受,我只后悔沒有早一點過來陪你。”白翰飛說著,也打開了一罐啤酒跟沈行舟碰杯,喝了一口被辣的舌頭發麻,“真難喝!”
沈行舟笑了一下,“不會喝酒就不要勉強自己。”
白翰飛道:“說好了陪你的,放心,我不會喝醉。”
沈行舟只好放任白翰飛了。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有話說,畢竟之前是朋友。后面即便是白翰飛去了國外間隔幾年,兩個人不管是脾氣秉性還是興趣愛好,都是相似的。
也許當初他就不該和鐘以騫在一起。
但他現在想這個也沒用了……
“行舟,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還沒有想好嗎?”
沈行舟一愣,“什麼話?”
“和我一起東山再起。怎麼樣?我們再做一次事務所。”
沈行舟啞然,他也有此意。東山再起是肯定的,但是要不要和白翰飛一起做……這是他的一個顧慮。
和原封一起做事務所是順利的,但原封對于事務所的投入并不大,原封本就是富二代除了事務所還有其他的公司。
他與其找合伙人,不如去找個天使投資人。
“暫時沒什麼想法。”沈行舟低聲說著,等他拿到了賣房的錢再說。
他的一切都結束了,也確實該給自己找個事兒做。
白翰飛眼中光芒淡去幾分,后又小心謹慎的問:“行舟,你是不是和鐘以騫分手了?”
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鐘以騫的身上。沈行舟皺起眉頭,今晚他不想提鐘以騫,卻偏偏總是繞不開他。
無奈下,他只好道:“分了。”分的干干凈凈。
如果說他可以和以前分手的前任做朋友,甚至可以和他們一起喝酒吃飯,但對于鐘以騫,他只想遠離。
逃得越遠越好。
可能之前他對鐘以騫還存著一絲一毫的念想,但當他看到那個日記本。當他知道鐘以騫是如何看待他,如何接近他,目的是什麼的時候。那些僅存的念想全部消散了。
他不會原諒鐘以騫的,他甚至后悔喜歡上鐘以騫。
如果世上有后悔藥,他傾家蕩產也要買。
地上滿是啤酒罐,沈行舟酒量這麼好也有些多了。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也不記得白翰飛到底走沒走,他只是困倦了……
困的倒頭就在床上昏睡過去。
伴隨著滿屋子的酒氣,沈行舟睡的更香更沉。
*
喝了一晚上的酒,沈行舟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身上特別的沉,手卻突然摸到了柔軟的皮膚,嚇了沈行舟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白翰飛的胳膊……
他連忙推開了白翰飛,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們是怎麼到一張床上的。
再次確認了一下,衣服都老老實實的穿著,并沒有什麼亂x的嫌疑。
沈行舟莫名舒了口氣。
白翰飛被他一推,也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趴在沈行舟的懷里,臉色微紅,“你醒了。”
沈行舟頗為尷尬,“抱歉啊翰飛,昨晚喝的太多了。”
“沒事,我也喝了很多。”白翰飛低頭看到自己衣服完好無損,“沒發生什麼就行,我、我先走了。”
白翰飛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還沒等沈行舟說什麼,白翰飛先消失了。
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沒什麼胃口,洗漱一下就回了之前的房子。他還記得今天得和鐘以騫去簽賣房子合同,那房子以后就不是他的了。
把鐘以騫的電話從黑名單中解放出來的下一秒,鐘以騫就打來了電話。
沈行舟再次按斷了。打車回了家。
果不其然,鐘以騫就在家里等著他,看到他開門回來的那一刻,眼神差點兒就要把他生吞了。
“你、你昨晚上都在和白翰飛在一起?!”
沈行舟訝然,鐘以騫怎麼知道的?
見沈行舟連反駁都懶得說,鐘以騫怒意更盛,“沈行舟!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竟然敢背叛我!你膽子肥了,我說過不允許你和白翰飛接觸,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你們兩個干什麼了?睡了嗎?!”
鐘以騫說著,手已經扯開了沈行舟的衣服。
“鐘以騫!!!”沈行舟怒不可遏,把著鐘以騫的手,衣服卻沒能逃得過一劫。
第46章
鐘以騫偏執無比, 根本不顧沈行舟的憤怒,他只想檢查自己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被人碰。衣服撕開露出皮膚, 上面沒有印子, 鐘以騫才放下了心。
“鐘以騫,你就是畜生!”沈行舟忍無可忍,扇了鐘以騫一巴掌。
他氣的渾身顫抖, 無比痛恨的瞪著鐘以騫。無限悲涼的想著,鐘以騫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一個附屬品?一個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