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回來了, 今晚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吧, 我可以幫你。”沈行舟不去看鐘以騫的目光,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故作鎮定的從鐘以騫的身邊路過,似乎真的打算去幫忙裝行李。
濕漉漉的手握住了沈行舟的胳膊, 當時就讓他動彈不得。
“我哪里都不會去。”鐘以騫的聲音又沉又啞, “你別想著把我趕走,當初是你讓我搬進來的, 是你對我有心思。憑什麼說讓我搬進來就搬進來, 說讓我走就讓我走。你把我當什麼?”
“我憑什麼就要事事如你意。憑什麼說喜歡我, 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是你。說分手的人也是你。沈行舟,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憑什麼事事都要聽你的話。”
鐘以騫愈發看不慣沈行舟默不作聲的態度,像是無論他多麼難受,多麼想要他們重歸于好,沈行舟就跟看不見一樣。
“那你又為什麼瞞著我?你有未婚妻,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你一開始就和我說,我根本就不會追求你,我也會立刻斷了對你的念想!”沈行舟反擊著,他受夠了鐘以騫裝作受害者的一味指責,仿佛他做錯了一般,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啊。
鐘以騫忽然止住了呼吸,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是因為別人有了矛盾。
還是為了一個他絲毫不在意的人。
“有什麼必要告訴你?”鐘以騫頓覺莫名其妙,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未婚妻,他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未婚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改變,更何況未婚妻又不是他主動想要的,是鐘翼安排的。
鐘以騫怎麼都無法理解,沈行舟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和他鬧分手。
“有什麼必要?!”沈行舟聽到這句話的當時,冷笑出聲。
原來他竟然沒有必要知道。如果不是岑枝主動找到他,他恐怕一直都會被鐘以騫蒙在鼓里,鐘以騫不會跟他說,更不可能跟他說。
他不過就是的鐘以騫一時興起,到了最后總是要分開的。沒準兒到那時,他都能看到鐘以騫和岑枝婚后繼續找他,讓他做什麼地下情人。
“你說的沒錯。”沈行舟呵聲笑著,“你確實沒有必要讓我知道。”
連父母和妹妹都不肯讓他見,甚至一點消息都不愿意透露的鐘以騫,又怎麼會告訴他未婚妻的消息。他從一開始就該知道自己在鐘以騫的心里的分量,他什麼都不是,鐘以騫從行動上早就告訴他了,是他一直抱有不必要的幻想。
鐘以騫聽到沈行舟如此諷刺的聲音,心里難受不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鐘以騫拉著沈行舟的手,他感受得到沈行舟在顫抖,“我只是覺得不重要。她并不是重要的人。”
“未婚妻不重要什麼重要?你的父母重要,你的妹妹重要?”
沈行舟不停地質問,怕是在鐘以騫的世界當中,沒有任何事物是重要的。除了他自己。鐘以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
“任何人在你面前都不重要,任何人都只是你可以玩耍的對象,你對誰都不會上心。”沈行舟在鐘以騫身邊這麼久,這是他感受到的。
鐘以騫想要反駁,可是仿佛他做的一切都被沈行舟言重了。
“我……我會試著改。”這是鐘以騫能做到最大的退讓,然而沈行舟仍然不肯回頭。
沈行舟并沒有信,鐘以騫這樣的人,做承諾永遠都是輕飄飄的。他不會相信。
沈行舟走進了鐘以騫的房間,他打開了衣柜,主動拿出鐘以騫的衣服,幫忙收拾。這個舉動讓鐘以騫徹底喪失了理智,一把將人扔在了床上,牽制住沈行舟的下一個動作。
鐘以騫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那麼讓他難過。就連一個眼神都能讓他輕易的止住呼吸,“誰讓你動的?你這是在趕我走?”
“難道我今晚上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鐘以騫,我們不可能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管你到底會不會改,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和你從此以后再無任何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路上碰到也要裝不認識。這樣你聽明白了嗎?別他媽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沈行舟被鐘以騫鉗制的手腕特別疼,他瞠目瞪著鐘以騫,怒氣絲毫未減。
“沈行舟!!”鐘以騫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沒想到沈行舟竟然這麼倔強,他都肯放下身段說自己會改,沈行舟竟然還想著分手,“是因為我去拍戲對嗎?因為我沒有時間陪你,你在這里不知道看上了誰,現在就想踹了我找新的!”
不然怎麼解釋,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沈行舟的變化這麼快。
“不是你說的喜歡我嗎,為什麼說分手的也是你。你的喜歡,難道就只有十個月嗎?!”
鐘以騫恨不得此刻就掐死沈行舟一了百了,這個人怎麼能把話變成刀子,活生生的往他心口窩里扎。
怎麼能拋下的一干二凈,說分手就再也不會回頭,怎麼能這麼無情。
沈行舟呵笑了一聲,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多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