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連忙脫離,看向原封,“什麼事兒?”
原封看了一眼鐘以騫,看了一眼沈行舟。心里偷笑著,“他的公司需要一個資歷深的法律顧問,在問我要你過去呢。”
沈行舟不敢相信的怔愣了幾秒,隨后看向鐘以騫。
這句話有好幾個信息讓他沒能理解,誰的公司?要誰過去做顧問?
見沈行舟仿佛沒聽明白,鐘以騫又重復了一遍,“我的公司需要資深法律顧問,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法律顧問。”
鐘以騫比他高很多,即使那麼年輕,站在他面前的威懾感也不容小覷。
白翰飛道:“好機會呀,不需要坐班吧?”
“不需要。只是提供網絡咨詢服務,但如果有需要的話,需要到公司。”鐘以騫說道,眼神卻又定在了白翰飛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白翰飛被這目光看得發毛,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挺好的行舟,你覺得呢?雖然我們都說不錯,但最終決定權還在你手里。畢竟人太累了也不太好,你最近加班不怎麼好好吃飯,臉都瘦了。”
如此關心的話語,鐘以騫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誰。也難怪是個生面孔,他問道:“這位是……”
“白翰飛,我們大學同學,現在也是事務所的合伙人之一。”原封介紹道。
鐘以騫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沈行舟,“就是和他吃飯對吧?”
沈行舟點了點頭。
當時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起來。白翰飛人很聰明邏輯性很強。看到這兩個人之間的狀態,白翰飛也明白過來。眼前的人就是讓沈行舟三番兩次拒絕他和好的人。
這張臉,也難怪沈行舟會覺得舍不得。
沈行舟有些無地自容,他道:“我可以任職,后續事宜后續再溝通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說罷,沈行舟便很快離開了原封辦公室。而白翰飛也拿起電腦跟隨著沈行舟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鐘以騫陰沉著一張臉,眼底的狂風暴雨異常洶涌。
他最近新公司籌備,忙了一些。除了開始的幾天對沈行舟生氣,后面完全就是較真想看看沈行舟什麼時候過去哄他。然而等他忙完,發現沈行舟竟然一個多月都可以不找他。
這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喜歡他?如果不是他找了這個借口來事務所看看,他根本不知道沈行舟和那個人都一起工作了。
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鐘以騫沒有經歷過初戀并不知道,可是他感覺得到那兩個人之間的微妙氣流。
在他被拋棄的一個多月里,這兩個人絕對有些什麼事情。
喻左。剛回國的初戀。沈行舟身邊來來回回的人這麼多,還和很多他不知道的人保持過關系,這樣浪蕩的人說喜歡他,只會讓他覺得惡心,只會讓他覺得低賤。
偏偏這種低賤的人說著喜歡他,還不肯老實。
媽的。他憑什麼?
第20章
沈行舟逃離了辦公室,但坐在這里心中仍然忐忑不安。不停的想著,鐘以騫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不然那個眼神為什麼如此冰冷。
他這麼久沒見到鐘以騫,想念幾乎快把他吞噬,他當時真恨不得無視在場所有人抱住鐘以騫,沒皮沒臉的承認自己錯了。但看到鐘以騫那鄙夷的目光,又生出膽怯。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怎麼變得讓他覺得疲憊,他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還記得那麼聽話的鐘以騫,仿佛一夜之間又換了副面孔。
他見識到了鐘以騫的每一面,卻依然喜歡,他真是無藥可救了。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白翰飛就跟著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沈行舟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倍感疲倦的說道:“進來吧。”
白翰飛剛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沈行舟在捏著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疲倦的樣子。他走到沈行舟的面前,手的力度輕柔揉捏起沈行舟的頭部,就連沈行舟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始動作了。
沈行舟這一個多月都在加班,再加上和鐘以騫吵架更讓他睡不著,每天靠著冰咖啡撐下去。
就像現在,他想阻止白翰飛。但卻說不出口,因為實在是太舒服解壓了,他仰頭閉上了眼睛,“你按的很舒服。”
白翰飛淺笑道,“小時候總給奶奶按。如果你之后覺得累了,我都可以幫你按按,其實我到國外也試過泰式按摩,效果也不錯。”
沈行舟倒是很感興趣,可以空出時間來找個泰式按摩店體驗一下。
兩個人這幅畫面,倒也說不上溫馨,但卻十分協調。仿佛他們做這件事,沒人會覺得不合適,反而十分養眼。
沈行舟閉上眼睛,感受著白翰飛的力道。腦海中卻在思考,他到底應該再追求鐘以騫,還是和白翰飛再續前緣。可是卻陷入了死結當中,無法突破。
兩個人在辦公室內,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敲門。
鐘以騫站在門外敲了幾下,卻沒人回應。想到剛才沈行舟出去,那個人也追隨過去,他就更加等不了直接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