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硯哥,以后打雷了,你別怕……”
“我會一直在的。”沒過多久,陸辰無意識地摟緊了懷里的人,輕聲夢囈著。
第三十六章 鬧笑話
今天是2月23號,許硯的生日。
這幾天陽光很足,學校道旁的迎春花燦爛競放,風里也飄散著淡淡幽幽的芬芳。
早一下課,趙澤文就神秘兮兮地把一個禮物盒放到了許硯的桌上,微微翹起了下巴,粲然一笑,朝他問道:“許硯,看看喜歡嗎?
許硯正打算補覺,抬眼就看見趙澤文拿了個禮物袋過來,示意他打開。
他伸手拆開了一看,里面放著一塊腕表,自己叫不上它的牌子,但光看它的構造質感,就很名貴。
許硯把手伸進課桌里,想拿手機出來搜一下,結果才想起手機早就上繳了,也只能算了。
“送我這個干嘛?”他一臉納悶,把它又推了回去。
看著他的動作,趙澤文伸手笑著摁住了許硯的手,隨即快手拿了過去,愣是把那個盒子塞到了他的課桌里,然后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用手掌壓著許硯的桌面,沒給對方打開的機會,趕在許硯開口之前,他微笑著說道:“生日快樂。”
“……”合著麻煩了半天,就為這事兒啊。
許硯抬眼看著趙澤文,不禁失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生日的?”
趙澤文聞言神色一僵,轉了轉眼珠,才說道:“欸……這個,你忘了嗎?咱班開學前不是有個學生信息統計的名單嘛,我上次無意間瞥到了你的。”
他咧嘴一笑,下意識拿過了桌上的水,喝了起來:“怪我記性太好,一直沒忘。”
“好了,你的心意我領了,謝謝你。
”
“不過,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趁趙澤文松手之際,許硯把盒子從桌子里拿了出來,放回了趙澤文的桌子上。
“……”
趙澤文擺了擺手,本來還想說些糊弄對方的話,但看著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我總得有個表示吧?不然太不是朋友了。”
許硯把身子伏了下去,重新趴到桌面上,正準備睡下,就聽見趙澤文又開了口。
許硯聽他這麼說,沒有動。過了一會兒,聲音懶洋洋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想做點啥,下午請我去食堂吃頓飯就行了。”
“……”
“啊?”吃食堂?!!
“行吧……”趙澤文有點震驚,但看著許硯對著自己的后腦勺,也不打算打擾他補覺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直到上課鈴響,陸辰才地從老王辦公室回來。
“上周的考試成績出來了,你們班考得一塌糊涂!”語文老師說著就把一疊答題卡甩在了講臺上,面色凝重地看著臺下的人。
“尤其是詩詞默寫那塊,滿分八分,咱班均分才四分!看著那些答案,我會被氣吐血!”語文老師邊說著,就開始翻找答題卡。
“來來來,都聽聽這寫得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語文老師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了,面目猙獰地說道:“別人問你,垂死病中驚坐起,下一句是什麼?有同學寫的是,扶搖直上九萬里!”
“臥槽,沒毛病啊,真是個人才!”
“對對對,簡直是無縫銜接!”老師剛念完,底下的同學就開始竊笑議論著。
語文老師叉著腰扶額,幾近咆哮地道:“你咋不上天呢!”
她長呼了口氣,掐了掐人中,隨即繼續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下一句是什麼?”
說完后,她特地停頓了下,示意底下的學生回答,一瞬間就有人高聲說出了答案:“玉盤珍羞直萬錢!”
“對啊,這不是耳熟能詳的詩句嗎?有人竟然給我填了個,西貶潮州路八千!”語文老師實在是念不下去了,她想破腦袋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默寫,有同學竟然填了個離譜至極的答案。
“哈哈哈!”
“笑死了,這他媽妥妥的現實了!”底下的同學實在是忍不住了,都捧腹大笑起來。
語文老師掃了眼那一個個離譜的答案,仰天長嘆了聲:“我太難了!”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不不不,這只是個開始……”語文老師抹了把臉,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來,顫抖著手,緩緩拿出張答題卡來。
“有個同學的文言文翻譯答案,差點把老師我給送走。”她又看了看手里那張答題卡,實在沒法念下去。
她蹙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里那張答題卡,拿著卷子從講臺上下來,隨即走到了陸辰那邊,開口說道:“陸辰,你起來把自己的答案念給大家聽聽。”
“……”
安靜了一陣子,只聽見椅子在地上輕微摩擦了一聲,隨即陸辰就慢吞吞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捏著手里的卷子,清了清嗓子:“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
“我的翻譯是……是……”陸辰頓時感覺無地自容,支支吾吾地沒了下文。
“麻溜點,快說。”語文老師見他遲遲都不肯把答案念出來,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催促道。
“我的翻譯是……”
陸辰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了,豁出去吧,隨即開口說道,“伯牙心里所想的是,一定要得到鐘子期。
”
“!!!”
“臥槽,大哥牛逼!伯牙要是聽到了,棺材板都得掀了!”
“好吊啊這!”
“……”
一時間,班里的人都因為陸辰的這個回答徹底炸了,笑聲引得隔壁班正在上課的老師特地來這邊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