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些年都過來了,但習慣并不代表著釋懷了,有些經歷不可能像細沙一般,風一吹就散了。
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哪個少年不希望自己被鮮花簇擁,風光無限。當然,有人真的喜歡平淡安靜的青春,但許硯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其中之一。
他是慢熱的個性,但不是真正骨子里的冷酷,所以他不愿被貼上不屬于自己的標簽,那都不是他自己。
其實,許硯一直都想成為如陸辰一般的人,如星辰般閃耀,像陽光一樣明媚。
“硯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的。”陸辰也沒再和他執著于這件事,一切遵守他自己的想法就好。
“你小子,快走了,下午還有考試呢。”
“等下去瞇一會兒。”許硯拉了下陸辰的衣袖,示意趕緊去食堂。
兩人一前一后,在中心大道的人流中穿行而過。
到寢室時,蘇裴早已坐在椅子上等許硯很久了,一進門就要和他對答案。
“硯哥,最后那道選擇題你選什麼啊?我選的d,是對的嗎?”蘇裴滿臉期待地問許硯。
“蘇裴啊,這都還沒考完,你對啥答案啊?”本來躺在床上的杜凱爬起來朝蘇裴說著。
“考完就對答案是考試的大忌,全部考完再說吧。”許硯拿過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對蘇裴說道。
“也行,那說好了啊,考完之后硯哥一定要和我對答案的。”蘇裴還特地強調了一遍。
“好。”
“硯哥,該睡午覺了,等下還有考試。”陸辰沒讓他們再說下去,將許硯拉向床邊,示意他上去。
“嗯。”
“對了,姜凡呢?”許硯爬上床才發現自己對面的床位是空的,便問了一句。
“凡哥他好像有點事,中午就不回來了。”杜凱翻了個身,回答道。
“嗯,好。”
一時間,大家都上了床準備休息。
寢室里面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夏天本就是容易犯困的季節,不一會兒,大家便都沉沉地睡去了。
中午的風,偶爾把某個寢室的門吹得作響,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睡夢里的人。
考了整整三天后,最后一堂考試以物理收尾。
吃過晚飯,便要回到教室準備上晚自習了。
許硯剛坐到位置上,蘇裴就走了過來,拿著已經考完的試卷就要和他對答案。
“辰哥,我等下和你換個位置好嗎?”
“我想和硯哥討論一下題目。”蘇裴轉而看向許硯身邊的陸辰,試圖征求他的意見。
“好像不能隨便換座位的吧,班主任等下會說的。”
“而且你還坐在第一排,多明顯啊。”陸辰一臉的認真樣,言外之意就是不同意了。
“那硯哥,你等下和我同桌換一下吧。”蘇裴見陸辰是不會和他換了,只得讓許硯坐前面去。
“蘇裴啊,如果你要對答案的話,我這里的試卷都已經寫了答案在上面了。”
“而且晚上老師應該會發答案的。”
“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空閑時間再說,這些卷子老師都會講的。”
“貿然換位置實在不太好。”許硯邊說著,就把自己的試卷都找了出來,一股腦兒全部遞給了蘇裴。
“我的不一定都是對的,也沒什麼參考意義。”末了,許硯又誠懇地補了一句。
“那也行,我就先拿過去了。”
“謝謝硯哥。”蘇裴看了一眼陸辰,說完就回到了座位上。
“硯哥,你對我真好。
”陸辰見蘇裴走了后,笑嘻嘻地看著許硯說道。
“你小子在想什麼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許硯沒去看他,把一套卷子拿出來做。
“硯哥,給你。”沒過一會兒,陸辰從課桌里拿出了一張折疊了的A4紙,遞到了許硯的眼前。
“什麼東西啊?”許硯有些迷惑,打開來看。
“你什麼時候畫的?”這張紙上赫然素描了一個人的側臉,但可以看得出來是許硯。
許硯不動聲色地把它夾在了書里,故作鎮定地問他。
“大前天下午畫的,一直沒來得及給你。”
“畫工不精,沒能畫出硯哥的神韻。”陸辰邊說著還故作夸張地做出一副很是遺憾的模樣,叫人忍俊不禁。
“畫的不錯,我很喜歡。”許硯望著他,認真地回答道。
一抹笑意綻放在了許硯的臉上,像是一方暖陽,照進了陸辰的心里。
陸辰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又變得很快了,臉上也有些熱。
他沒再去看許硯,只想著把窗臺戶開得再大一點,好讓更多的涼風吹散他臉上的熱意。
“喂,你怎麼了?”許硯看著他這副反常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就是感覺好熱。”
“硯哥,你別管我,寫試卷去。”
“我就吹吹風哈哈哈。”陸辰極力解釋著。
“行。”許硯頭一次見他這麼反常,還當他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對方不愿說,他也沒再多問,便側身回去開始寫那套試題。
發頭都吹炸毛了,陸辰才算是平復下來。
“軍訓后遺癥,軍訓后遺癥……”他狠狠抹了把臉,不停在心里說服自己。
第十章 他是我的人
開學考的成績是三天后出來的,那時許硯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覺。
陸辰剛從籃球場回來,籃球都沒來得及放,就風風火火跑進教室。
“硯哥!成績!”陸辰輕輕推了推許硯,那人悶悶地哼了一聲,露出半邊白皙的臉,由于剛剛睡醒,他的眸子里還泛著些水霧,眨了眨眼,有些懵懂地看了看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