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團隊一時間兼顧不暇, 又有烏泱泱的邀約過來。鈴姐再三考慮,還是得引導下輿論重點, 給他們又安排了幾個綜藝通告。
各地衛視的節目其實大差不差, 邀兩人去了唱唱歌, 做幾個小游戲, 或者來幾個小訪談,觀眾主要還是喜歡看那兩個嘉賓,雖然覺得膩味, 仍舍不得換臺。
不過再去白川臺宣傳時, 主持人在腳本之外額外準備了一個心理小測試。
“試試看, 用我、鑰匙、兔子、橋關聯成一句話。”
蘇沉看向屏幕里的四樣元素,思索一番后開口:“兔子脖子上掛著鑰匙,被我抱著走過橋。”
蔣麓不清楚這測試的答案,隨意道:“兔子窩在我頭上,我拿著鑰匙走過橋。”
主持人先前拿這個題目測過同事,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
“窩……窩在頭上?”
“像帽子一樣,很暖和。”蔣麓一本正經:“所以它們代表什麼?”
“請看大屏幕~”
鑰匙,指代金錢。
兔子,指代愛人。
橋,代表人生。
蘇沉聽得有些郁卒。
他只是覺得鑰匙好看,才讓兔子掛著。
愛人和金錢掛一塊,總覺得不夠好。
主持人沒注意到他的小別扭,笑著和蔣麓開玩笑:“沒想到,蔣麓這麼重感情啊。”
“將來要是談戀愛了,豈不是要把女朋友寵到天上去。”
蔣麓并不否認,但眼睛卻在看蘇沉:“你不高興嗎。”
“有一點吧。”蘇沉如實道:“我剛才說的是,兔子脖子上掛著鑰匙。”
“這有什麼不好,”蔣麓不假思索:“你的對象將來能給你帶來滾滾財運,那得算愛情事業雙豐收。”
“哎?這樣嗎?”
主持人在一旁聽著,悄咪咪品出來了一點什麼。
別的不說,蔣麓是真的對蘇沉好啊。
從前蔣麓跟著別的劇組過來宣傳過好幾次,話一直不多,看得像是個很冷漠的性子。
原來不是性格冷漠,只是身邊的人不一樣。
她看得出神,聽見副導演咳了一聲,忙不迭笑道:“啊哈哈哈咱們這個不是算命題哈……僅供娛樂,觀眾們不要誤會。”
整個節目錄制的很順利,后臺更是堆滿了送來應援的花束。
自從蘇沉訪談時提過一句喜歡鈴蘭花,他后來去哪里,粉絲們都熱情滿滿地送來成百上千束鈴蘭。
花朵看著小巧玲瓏,懸在半空好似風鈴般輕晃,緋粉色水藍色皆是帶著股出世的清新感。
收工之際,他們簡單卸了妝,在后臺給工作人員們輪流簽名合影,旁邊還有人打趣。
“我老公是開花店的,您不知道,一聽說你們要來,整個白川市的鈴蘭花一夜之間全都被各路人買空了,可以看出來電視劇有多火啊!”
“就是就是!我看到還有手折的好多串鈴蘭花,哇,真的特別用心!”
蘇沉年紀輕,哪里好意思受姐姐們的尊稱,笑得臉頰紅紅,很不好意思。
他剛接話沒客氣幾句,隋姐突然白著臉色沖進來,跟經紀人鈴姐耳語幾句。
后者反應很快,兩三句話謝過送別工作人員,吩咐隋姐去改行程定機票。
“怎麼,出事了嗎?”
“是喜事,大喜事。”鈴姐用力揉揉他的頭:“明天拍攝我給你推掉了,我們現在定機票,早點回時都。”
蘇沉立刻想起來:“難道是?”
“你媽媽在人民醫院,有我們請的特護貼身照看著,不用擔心。
”
鈴姐起身收拾手包,吩咐潮哥帶蔣麓去趕下一班寫真拍攝:“你們先去,我們晚點補。”
蔣麓單手拎著包,瞥向他們:“我不用去醫院陪著?”
“又不是你要添弟弟妹妹了,”鈴姐笑罵:“快去趕飛機,當心誤了事!”
預產期在九月初,如今快九月中旬了還沒動靜,得算是晚產。
好在醫生查過諸事無虞,估計是小朋友頑皮不愿意出來,這才掛了催產素,安排著即刻接生。
蘇沉趕回時都的時候,梁谷云已經被推進產房許久,隔得很遠聽不見什麼聲音。
蘇峻峰在外頭憂心忡忡,一面忍不住左右踱步,又怕嚇到蘇沉。
“不用擔心,你媽媽一直有保持科學健身,身體照顧得很好。”
又過了一個小時,有護士推門出來,門里漏出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嬰兒嘹亮的哭聲。
“是個男孩!可重了,八斤七兩,好家伙!”
護士剛忙活完,臉上擦不完的汗,像是親身生了個孩子一樣氣喘吁吁:“你老婆是厲害啊!這都沒剖!”
蘇峻峰直接把蘇沉摟懷里了:“不用擔心媽媽了,沒事了沉沉,一切都好,都好!”
老太太歡天喜地的在一旁謝菩薩,謝完又略有些遺憾。
哎,可惜不是個女孩。
這件事早早知會了鄉下的爺爺奶奶,經紀人也守在外面,幫忙安排人反復驅散那些臭蒼蠅一樣的狗仔隊。
“這麼重的小孩,打算起個什麼名字啊?”又有護士來登記名字,催促道:“提前有想過吧,還是先弄個小名叫著?”
“叫梁穩,跟他媽媽姓,”蘇峻峰說出早就商量好的名字:“我們先前擬好了,是女孩就叫梁郁,香氣濃厚草木茂盛的意思,男孩名字就糙點,叫梁穩。
”
他有意安撫長子的情緒,溫和道:“以后兩個孩子是平等的,沉沉不用擔心別的,親戚們我也吩咐好了,不會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