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然:“你朋友還會給你拉皮條?”
柯廉猛地睜開眼,想反駁,但又想了想,女的,炮友,朋友介紹,可不就是拉皮條。
他又沒說話了,多說多錯。
莫然把手從他被子里抽出來,抽床頭柜的紙巾擦了擦手:“去做體檢吧。”
柯廉:“啊?”
莫然平靜地看他:“體檢。”
柯廉怒了,一下翻身坐起:“你怕我有病?!”
莫然:“只是預防萬一。”
柯廉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面對他的怒發沖冠,莫然倒是平靜得過份,他看著柯廉的眼:“因為你不止跟我做,我不清楚你那些炮友健不健康,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你是不是健康的。”
柯廉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莫然又說:“我的話,你不用擔心,我只和你做過,如果你實在擔心,我也能做份體檢。”
柯廉重重倒回床上,翻了個身,閉上酸澀的眼睛,
他還能期盼莫然給他什麼答案呢,說嫉妒,說不喜歡,說以后都不許他碰別人。
莫然永遠都漠然。
感性何必和理性強碰。
柯廉說知道了,會去檢查的。
說完,他后頸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柯廉啞聲道:“你干什麼!”
莫然松了口,淡淡道:“沒什麼。”
《家教》38
和公司里的同事有性行為并不是明智之舉,百分之五十怪酒精,百分之五十怪自己。
柯廉一早醒來,帶著周身酸痛,默默反省。
旁邊的莫然早就醒了,已經洗漱完畢,正在吹頭發。
柯廉頂著一張宿醉縱欲過度臉,出現在浴室里,莫然在前,他在后。
分明一樣醉酒和縱欲,莫然卻看起來精神飽滿,和他有著鮮明對比。
甚至莫然的頭發無需發膠,自然吹干都該死的好看。
要不怎麼說,時尚完成度全靠臉。
柯廉擠開莫然,進浴室洗澡。
莫然把吹風機放下,同他說:“給你買了黑咖啡。”
柯廉隨便點了點頭,心里琢磨著睡一次是意外,睡兩次就不是意外了。
說明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好在現在柯廉已經認清兩人的關系,不會犯太過愚蠢的錯誤。
不提之前那些感情錯付的破事,莫然也是一個合格的炮友。
昨天晚上體檢那件事情雖然讓人有點生氣,不過想起他那些好友平日里都是怎麼玩的,柯廉也想跟好友們提議,要定期體檢。
不為了別人,也為自己。
只是他到底在莫然心中是個什麼形象?
實在令人生氣?
是不是因為他給莫然的印象太差,所以這個年輕人才不愿與他戀愛?
很快,柯廉就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后,他沒必要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
這種自卑在從前他已經受夠了。
現在的他,不需要改變自己,來迎合莫然,沒人會為了炮友花費這麼多心思。
柯廉尋找自己的衣服,這時有人敲門,莫然開門,拿進兩套已經干洗過的西裝,遞給柯廉:“直接去公司嗎?”
柯廉說了聲謝謝:“嗯,直接去公司。”
莫然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道:“我訂車。”
柯廉看了他一眼,忽然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莫然。
莫然看著那張卡,從腕部再到柯廉的臉上:“你什麼意思?”
柯廉慢條斯理地把領帶推上:“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在去公司之前,去隔壁商場買套西裝,湊合穿一穿。”
莫然沉默著沒說話。
柯廉說:“雖然不是定制的,但你也不要太介意,只是穿一回而已。
”
莫然:“我為什麼要去買西裝?”
柯廉:“因為我不想公司的人看見我們都穿著昨晚的衣服,會引起誤會。”
莫然靜了一會,然后道:“不用給我卡,我可以回家換衣服。”
柯廉挑眉,把卡收回錢包里,拿起黑咖啡飲了一口。
柯廉沒有立刻走:“如果你之后想約我,最好換一個號碼給我發消息,也不要存我的真實姓名。”
莫然蹙眉:“你覺得這是在偷情?”
柯廉游刃有余地笑了笑:“小朋友,這只是成年人之間的約炮。”
謹慎,小心,絕對保密。
即使柯廉沒多少經驗,但他有的是取經對象。
《家教》39
柯廉本來以為,莫然會反駁,可是莫然沒有,他聽了以后,面上若有所思,沒有反駁,也沒有惱怒。
好像是作為長輩的柯廉終于成熟起來,讓莫然多少輕松了些,知道他想開了,反而對兩個人的關系更好。
柯廉不愿意這麼想,可是除了這樣,他想不到莫然還會有別的想法。
指望莫然真的喜歡上自己,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希望還更大一些。
從酒店出來,前往公司,在辦公室里,柯廉換了一條領帶,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在外面過夜。
忙碌一上午后,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柯廉沒什麼胃口。
昨晚酒喝多了,現在都有點反胃。
他去員工食堂吃飯,獨自一人。
畢竟身為老板,柯廉也不可能和其他員工一樣,平時約著下班一起吃飯。
身為老板,還是得有一定架子。
筷子里夾著土豆絲,食堂門口就進了一撥人。
是莫然,他個子極高,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沒穿西裝,看起來平易近人,而身邊也的確圍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莫然輕聲跟他們說話,瞧著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