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開門點燈,柯廉跟在后面,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
他熱死了,還渴,拉下領口拉鏈,想問莫然要杯水喝。
還沒說出口,年輕人冷硬的聲音就響起:“你在做什麼?”
柯廉扯著領口散風,嫌不痛快,又往下扯了點,解釋道:“太熱了,我出了好多汗。”
說完,他手指往脖上一擦,濕漉漉的指尖,讓他很不好意思:“你衣服上都是我的汗,我買新的還你吧。”
莫然沒理他,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抱起雙手審視他。
柯廉覺得這孩子脾氣好大,一點都不懂事。
難道長得好看的人,脾氣都不好嗎?
他目光落在莫然的臉上,心里不爭氣,軟了許多,原諒了莫然的無理。
他拿起包,拉開,捏著那疊錢出來,正想說話。
莫然就說:“我不要。”
柯廉拿著錢,給也不是,收也不是,一時間手足無措,嘴里只道:“拿著吧,你這里也沒空調,只是小錢,你拿著改善一下生活。”
他的理解中,家境好的孩子,怎麼會選擇大學就打工。
如果柯娜考上了大學,柯廉肯定不會同意女兒做兼職的。
莫然應該也是缺錢的,即使不缺,誰又會討厭錢呢?
他當莫然客氣,把錢放在玄關上,笑了笑:“能借一下你家的浴室嗎,我洗把臉,太熱了。”
說著他扯著領口,祈求地看著莫然。
忽然,眼前這高大的年輕人站了起來,逼近了他。
柯廉下意識往后退,卻踩到了自己的鞋子,站不穩,往后倒。
他被莫然攬住腰,抱進懷里。
他聽見年輕人笑了,莫然說:“這麼老土的招式,現在還在用?”
《家教》10
什麼招式,什麼老土?柯廉很懵。
更讓他驚訝的是之后的發展,他的包被打翻了,人按在門上。
莫然的外套從他身上被剝了下來,剛才在廁所被人襲擊的地方,一一被莫然狠狠揉捏而過。
柯廉驚得說不出話來,身體卻很誠實地給出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莫然一聲輕笑,飽含嘲弄,讓柯廉一下回過神來。
他胳膊往后撞,掙扎地逃離莫然,驚慌道:“你在做什麼?”
莫然指尖一片濕潤粘稠,柯廉甚至都不敢往那里看。
莫然站在門口,腳尖踢開地上的外套,從容不迫道:“做你想做的事。”
柯廉滑動喉結,干巴有緊張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然漫不經心地甩了下手:“是嗎,所以你不想跟我做-愛?”
柯廉整張臉都紅透了,莫然的直白幾乎戳破了他所有的羞恥心,包括他一直對莫然抱有的心思,如今都被暴露出來,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遮掩著下身,隱藏狼狽:“不要戲弄大人!”
莫然挑眉:“戲弄?想做這種事情的不是你?想給我塞錢的不是你?一開始就用下流眼神,看著我的不是你?”
一句句的逼問,一步步的接近,都將柯廉逼得往后退。
他跌坐在沙發上,看著莫然俯身而下,在他耳邊低語:“我滿足你。”
窄小的出租屋里,掩不住任何動靜。
柯廉被莫然捂住嘴,年輕人在他耳邊低喘著隔音不好。
可是他太疼了,他從沒做過這種事情,疼得他不停地掙扎,卻被莫然殘忍地按在沙發上。
電視機響著,挑剔的美食家用刀挑開的蚌身,露出柔軟的內里。
叫人為所欲為地品藏,嘗遍汁水的味道。
色白,肉軟,似場盛宴。
到后期,莫然也有點失控,出了許多汗,更心驚自己的滿意。
怪不得說這種事情舒服。
莫然把柯廉丟在他那張單人床上,重新壓了下去。他想躲,又能躲到哪去。
剛才在沙發上就躲不開,更不可能在單人床上藏起來。
到后來,他幾乎不用被捂住嘴,因為叫不出來。
柯廉的神智漸漸迷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莫然,想要吻在年輕人的嘴角。
莫然避開了。
柯廉倒在凌亂的床單上,委屈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麼能有莫然這樣的人。
對他做著這種過份的事,卻連一個吻都吝嗇不已。
莫然垂眸看他,忽然笑了。
他一邊用力,一邊說:“委屈?”
柯廉沒說話。
莫然掐住了他下巴,給予他一場神魂顛倒的深吻。
《家教》11
柯廉是半夜才醒來,腰被年輕人的手搭著,下身又痛又麻,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腫了。
他沒想過一遭喝醉,竟然做出了這種荒唐事。
但回想起床上性感的莫然,他又覺得,即使沒有喝醉,他應該還是會經不住對方的誘惑,跟這人滾一趟床單。
柯廉悄悄起身,下半身難受得要命,走兩步,大腿根就傳來粘稠感,讓人尷尬得要命。
扶著腰,步履蹣跚,柯廉穿好了衣服,拿上手機和包,離開了莫然家。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莫然,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夜他們會上床。
他只知道他夜不歸宿,女兒會擔心的。
回到家中,女兒房間還開著小燈,但柯娜已經睡著了。
柯廉悄悄把燈關了,去浴室洗澡。
洗凈年輕人在他身上,體內留下的味道。
回到床上的那刻,無盡的疲倦席卷了柯廉的身心。他太累了,明天也許無法去公司上班了。
柯廉第二日自己去買了藥涂,走路姿勢依然異樣,他請了假,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