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現在終于有老板娘了,小周也很想享受一下被老板娘罩著的待遇。
沒多久, 陸燼拍完了上午的戲份,走了過來。
林晏站了起來, 把木牌往陸燼脖子上一掛,“給你。”
“這是什麼?”陸燼邊說邊低頭,看到了上面印著的血紅色的字,“……”
林晏讓他轉了一圈,拿出手機拍照:“應援牌。”
陸燼緩緩抬起眼,準確地鎖定住小周:“你干的?”
小周往林晏背后一縮,“林哥!”
林晏拍完照,把手機收起來:“別那麼兇, 挺好看的。”
陸燼:“……”
一句「獎金減半」就這麼被堵了回去。
路過的工作人員都好奇地盯著陸燼看。
大約是真怕陸燼有狂犬病, 還特意遠離了點。
陸燼:“……”
木牌被收進了休息室,等晚上下班后再帶回去。
陸燼先去還了戲服, 還要去休息室穿外套。
林晏前腳剛跟進休息室, 后腳陸燼就關上了門, 把小周關在了門口。
小周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 非常識趣地站在門口把風, 還戴上了耳機。
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就不好了。
休息室沒人。
劇組給兩位主演分別安排了一個休息室,面積不大。
林晏還是第一次過來。
陸燼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四下打量的目光。
“小沒良心。”陸燼低聲抱怨了一句,摘下他的口罩,在林晏唇角親了一口。
林晏:“狂犬病患者自覺點。”
陸燼身體一僵,用力地咬了他一口:“那我坐實一下。”
林晏輕輕「嘶」了一聲,“別咬破,下午還拍戲。”
陸燼也沒真的很用力,他放松牙齒,舔了舔剛剛林晏被咬的地方,然后再次吻住他。
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林晏還能聽見小周跟其他人打招呼的聲音。
“李姐好,陸哥換衣服呢,我等等他。”
“李姐辛苦,慢走啊。”
陸燼察覺到他的不專注,捏了捏林晏的耳垂,“別管他,看我。”
外面就站著人,可能還會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
林晏還沒在這種環境下跟陸燼親吻過,有點說不出來的羞恥,“小周……”
陸燼:“他不敢聽。”
林晏先是放心,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聽的。
陸燼笑了聲,托住他的臀部,把人抱了起來。
林晏掛在他身上,有些不安地輕聲呵斥:“這是在休息室。”
陸燼抱著他往沙發上走,“對啊,休息休息。”
林晏:“……”
陸燼沒準備做什麼,但看林晏緊張的樣子又覺得好玩,故意說:“讓小周去跑個腿怎麼樣?”
林晏從他身上跳下來:“可以,去挑副棺材。”
陸燼:“……”
兩人在劇組吃了盒飯,休息了一下,等著戲開拍。
開拍前,導演照例跟他們講了講戲。
導演把要他們熟悉的戲都安排在了前面,演這些并不難,但他們在開拍前會很默契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導演講完,看他們誰也不看誰,納悶道:“你們關系不好?”
裴允已經回來了,他剛走近就聽到這句,笑噴:“您得擔心他們關系太好。”
只通過電話交談的時候,裴允沒有發覺這兩人的關系。
他還一度擔心陸燼不接這部戲的話,他要去哪找跟林晏這麼搭的人。
沒想到事情發展得很順利。
直到跟這兩人碰面,裴允才知道為什麼那麼順利。
都是過來人,他自然看得見兩人在對視和無意識的觸碰中,流露出來的情愫。
裴允:“……”
小丑竟是我。
導演聽裴允這麼說,放下心來:“那就好,我說呢,你們是不是演的關系好。
”
他不是山頂洞人,自然知道眼前這對是當下最火的cp。
但每次到他面前,他們就互相冷臉,這讓導演也很納悶。
林晏:“怕影響拍戲。”
陸燼也說:“是啊,萬一我晚節不保怎麼辦?”
裴允:“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林晏差點嗆到:“這個嗑點在哪里?”
裴允嘻嘻:“陸燼從沒擔心過自己演技發揮失常,但是面對你,他失去了平常心。”
林晏:“……”
這話說出來不肉麻嗎?
陸燼很開心:“你很會嗑,下次我們繼續合作啊。”
裴允比了個「OK」。
戲很順利地拍了下去。
天色漸漸黑了,林晏迎來了他今天的最后一場戲。
這一段戲是他們在破廟第一次同塌而眠。
雨夜,雷聲轟鳴。
破廟四處漏水,就一小塊地方是干燥的。
他們并排睡在茅草上,黎向清背對著葉寧,呼吸平穩。
葉寧卻失眠了。
位置很擠,但他們中間依然空出一塊,并不是親密無間。
葉寧緊緊貼著墻,想離黎向清遠一點。
他從來不讓下屬近身,就怕對方會突然偷襲自己,久而久之,一有人靠近,他就會不習慣。
更何況,如今躺在他身邊的人,是他的宿敵。
黎向清呼吸已經平穩了,似乎一無所覺。
葉寧坐起身,準備不睡了。
他白日裝作對黎向清很依賴的樣子,到晚上原形畢露,看著對方的眼神充滿著打量和冷漠。
但他一動,黎向清就醒了。
“不睡?”
眨眼間,葉寧看向黎向清的眼神恢復了天真單純,“黎大哥,我睡不著。”
黎向清看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了然:“是我離你太遠了嗎?”
葉寧笑容僵了僵:“是……啊。”
黎向清又睡過來了一些,“睡吧。
”
葉寧忍著吐血,重新躺了回去。
躺了沒多久,黎向清哼起了一個古怪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