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以王爺的性情,他既然選擇了屬下,就代表他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抉擇。在王爺心中,他必定覺得那些事不值一提,至少不會比我更重要。”
“他一定是權衡好所有的利弊關系,然后才決定與我在一起。”
“大人也當知道,我與他都不是沖動隨性的人。”
游舒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自信篤定:“無論前路如何,他絕不會棄我于不顧。同樣,我也不會棄他。”
“況且,他剛收了我的聘禮,生死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跟他沒說分手,任何人說的都不算數。”
謝飛垣被他這個理直氣壯的態度弄得更生氣了,“你這是自私!”
“為何我不可以自私?”游舒反問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影首大人這般無私,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嫁給別人。”
謝飛垣眼里瞬間聚集了滔天怒火,舉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打。游舒并不屈從,甚至從椅子上站起跪下,一副任憑打罵,退一步算我輸的樣子。
但那鞭子最終沒有落下,謝飛垣眼底涌出一股無奈,他把鞭子再次摔在桌上罵罵咧咧:“老子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罷了,你|他|娘的就開始揭老子的短!”
“老子白疼你一場!”
賢妃一直是謝飛垣心中最不能提及的痛,游舒一時沖動卻戳到了他心里的傷疤,立刻重重的給他磕了個頭:“屬下知錯。”
謝飛垣靜默了一會兒才啞聲說:“起來,像什麼樣子。”
“我問你,你真下決心要一直跟著王爺?”
游舒點了點頭:“是。”
謝飛垣心頭發酸。
下午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嚴肅的問蕭未辛的。
假若為了影三,誤了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大業,來日會不會后悔。可他都不用給他
回答,只眼神就能讓自己明白他的答案。
兩個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都是隱忍聰慧的孩子,雖然這個結果并不是他樂見的,可他終究哪個都不舍得責備。
“罷了,我老了。”謝飛垣扶額,“你們愿意怎樣就怎樣。”
“不過我也把話說在前頭。既然你倆都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把話說死了,有本事以后就別弄個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分開。”
“老子討厭言而無信之人。”
游舒心頭一顫,從地上站了起來:“多謝影首大人。”
“謝個屁!”謝飛垣翻白眼,“老子倒是想讓你們分開,可你們兩個兔崽子哪個能聽?一個個的就知道亂來!”
“看看你脖子上那成什麼體統!”
“能出門見人嗎?”
游舒羞愧低頭。
謝飛垣罵了一陣覺著心里好受多了,那兩人自己都已經做好對抗一切的準備了,他又算個什麼東西去多管閑事,有那功夫多吃兩碗飯不香嗎?
“不過……”謝飛垣生完氣后又想起什麼,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又小心地問:“你剛才說,你給了王爺‘聘禮’?”
“聘禮……不是娶媳婦用的嗎?”
“莫非……”
謝飛垣驚疑不定,莫非他們王爺竟是下頭的那個?
游舒輕咳一聲,厚著臉皮默認了,打死不承認真相。
謝飛垣覺著自己的腦袋好像又裂開了。
就蕭未辛那個臭脾氣又驕傲的性子,能甘心雌|伏?
那怪不得了……
謝飛垣震驚后忽然又覺得自己腰桿有點直,這麼一想,干兒子這是給他長臉了啊!
他就說他不能教出不爭氣的干兒子!
第69章 六十九
六十九
到底還是年輕底子好,游舒只用了兩天藥膏基本就全好了,照舊活蹦亂跳精力充沛。
蕭未辛為此沉默良久,他算是看明白了,小舒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與話本里那些個弱不禁風的人不一樣,不過說到底還是自己不行。
沒有哪個男人能承認自己那啥不行,尤其蕭未辛的自尊心何等高傲,他就更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于是蕭未靜就被叫來了。
“你說什麼?”蕭未靜懵逼的捧著茶盞一時間竟然沒聽懂。
蕭未辛冷著臉仿佛自己沒有在求人:“拿來。”
蕭未靜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巴巴的把我叫來,為的就是給你找兩本那種書???”
“不行嗎?”蕭未辛冷眼看他,“別啰嗦。”
蕭未靜把茶盞放回茶幾,摩挲著下巴一臉壞笑:“我們家老七也開葷了?讓我猜猜……看你這欲求不滿又氣急敗壞的樣子,初次想來并沒享受到吧?”
蕭未辛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是隔了兩天,他仍然能回味起個中滋味。小舒常年習武,身體柔韌本就比尋常男子更好,而體力又比女子勝百倍,不論他怎麼折騰都能配合,兩人也算彼此都從中得了趣,不能說單方面誰沒享受。
可就是因為他的體力太好,某種程度上倒顯得自己不太行。蕭未辛一想起第二天就能滿場跑的小影衛,著實挫敗了很長久,所以他在空閑之余把剛下朝要去尋|歡作樂的蕭未靜給逮了回來。
“不要管閑事。”蕭未辛臉色不好看,他一點都不想跟蕭未靜這種無節制的家伙討論自己的私事,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他是絕不會把他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