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未辛回道,“只要他真的摸清了情況,很快就能打過來。只可惜蕭未深對楊家忌憚的很,再有夏茂安從中攪局,到時怕是無人領兵。”
而原著也的確是這個走向,游舒很擔憂:“那怎麼辦呢?”
“李良現在在我手上,我會讓他時不時地給那邊傳遞一些假消息,虛虛實實的報,西戎那邊應該一時參不透。”蕭未辛沉聲說,“待我收拾了夏茂安和蕭未深那兩個狗東西,遲早也要把西戎滅了。”
游舒信他能做到,可是目前國內有起義軍這個隱患,外面還有西戎虎視眈眈,而他家王爺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處境的確很艱難。
不過成王之路從來都如此,他一定會陪他走到最后。
兩人在書房里商議了一會兒,畫椿走了進來,小心地說:“王爺,側妃娘娘在外求見。”
“她來做什麼?”蕭未辛不耐,“不是說了不準她隨意踏足書房境地嗎?”
畫椿嘆氣,“奴婢自然知道,可……咱們這些做奴仆的也不能強硬的攔著一個堂堂側妃,她非說有要事,奴婢也沒法子。”
蕭未辛知道她的難處,周氏背后是蕭未深,她也不能不給面子,沉聲道:“她能有什麼要緊事。”
“讓她在偏院等著,不許她靠近。”
畫椿恭敬地退了出去。
游舒想了想也說:“那屬下先告退。”
“你留下。”蕭未辛回頭看他,“隨我同去。”
游舒摸不著頭腦,心說你去見自己的女人把我帶著干啥,可他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怕蕭未辛惱怒收拾他。
偏院的花園里,周氏正在悠閑喝茶,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要事的樣子,蕭未辛站在院外調整了會心態才走進去,一秒進入影帝模式,縱然見慣了他這樣的游舒也不得不暗嘆。
我家王爺就該生在現代,考個北影妥妥的。
周氏聽到動靜回頭,欣喜的起身行禮:“王爺。”
“起來吧。”蕭未辛不咸不淡的回道,故意拖著虛軟的步伐過來,“聽說你有事?”
周氏眼波流轉楚楚動人,嬌聲道:“自然是有事的。”
“王爺的生辰就要到了,妾身想著給您備份禮,可不知王爺都喜歡些什麼,便想著來問問。”
蕭未辛煩不勝煩,年年都要來這出,這女人一刻都不肯消停,“既是生辰,就還按著往年那樣操辦,本王不喜鋪張,你看著辦吧。”
周氏面有喜色,卻又故作憂郁遲:“這也是妾身最后一次為王爺操持了吧?再有幾個月,正妃娘娘該過門了。”
“好好地提這事做什麼?”蕭未辛皺眉,他聽到夏吟秀的名字更煩。
周氏見他眉宇間對那位夏姑娘并不上心,眼底有了些了然,乖巧的說:“是妾身多嘴了。”
她的目光在蕭未辛身后的游舒身上轉了一圈,好奇地問:“今日跟在王爺身邊伺候的怎麼不是祁寒?”
“本王莫非事事都要告知于你?”蕭未辛不悅,“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知道他生氣了,周氏忙住了嘴認錯:“只是見這位新來的侍從沒見過,妾身錯了。”
蕭未辛點了點頭,又安撫一般說:“便是以后正妃入門,你的待遇仍舊不變,本王并不會做出厚此薄彼之事,你不用擔心。”
“是。”周氏面有喜色,好似真的愛慕著他一般。
周氏本來也沒什麼要緊事要說,坐了會兒后就很有眼色的起身離開。眼見著她在侍女的攙扶下走遠,游舒沒想通:“往年的生辰都是隨意過的,怎麼今年她還要特意來問一句?”
“無事獻殷勤。
”蕭未辛沉思,“必然是蕭未深又給她吩咐了什麼差事,她特意跑來探我的口風。”
“讓人多注意她的動向。”
游舒點頭,周氏這個女人不算聰明,但到底是狗皇帝的眼線,時不時地會突然冒出來打個卡,還是小心點為妙。
他還在想著周氏的事,卻聽蕭未辛又開口了,“生辰……我倒把這事給忘了。”
“自打母妃過世,這世上竟沒人真心再記得這個日子。”
游舒聽著他話里的酸楚,心中微微的心疼了一下。六年前賢妃被害后,蕭未辛這些年每到生日這天都不愿好好地過,只在畫椿的堅持下草草吃了長壽面就算完事,有時游舒在暗處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吃面,總能體會到他內心的痛楚。
由此游舒又想到了自己,雖然現在也沒人給他過生日,但前世他家里人都還是很重視的,年年都要給他辦party,什麼名貴的生日禮物都舍得給他買,姐姐也會坐飛機從國外回來陪他,他幾乎沒有一年的生日是空窗期。
這麼一對比,現在的境遇是有些凄涼,靠著那些回憶度日,游舒也不覺得苦。可是蕭未辛不同,他跟他母親這麼多年在深宮生活,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所以能回憶起來的也只剩僅有的一點溫暖吧?
游舒曾經得到的愛很多很多,因此他的內心永遠不會荒蕪。而蕭未辛得到的很少很少,游舒愿意把自己那些得來的東西都傾灑給蕭未辛,讓他也能感受一下人間值得。
“會有人記得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