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琢玉忽然盯著他看了會兒,嗓音嘶啞:“好。”
換上后,戚琢玉冷不丁道:“小七以前,也會為本尊準備衣服。”
嗯?這突如其來的秀恩愛,鳳宣覺得這話他沒法接,遲疑道:“那嫂子跟你,還挺恩愛的?但你還是節哀順變?”
戚琢玉:“……”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不搭理人了。
結果換上白衣后才知道,他完全低估了戚琢玉搞事的水平,現在穿著白衣服也可以做到殺人不見血了!
有一次他累極了,回來就霸占了鳳宣的床,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很像平時鳳宣癱著的樣子。
鳳宣這幾天吃吃喝喝在太初秘境過得跟度假一樣。
這個魔族大佬不知道去干什麼,過得像血腥戰爭片。
鳳宣掀開他的袖子,手上果然全都是傷口。
還是深可見骨的那種,戚琢玉很無所謂一樣,放下袖子:“只是一些小傷。”
小傷。
鳳宣是真覺得戚琢玉這人,有點什麼受虐癖好。
他不抱期望地開口:“你這幾天都跑出去干什麼了?”
原本是不指望戚琢玉回答的,結果大魔頭竟然心情不錯地回答他了:“魔域那邊不知道哪兒來的傳聞,說本尊的元神虛弱,所以出了一些起義魔軍,想乘此機會推翻本尊,本尊去把他們都處理了。”
按照大魔頭的腦回路。
處理,等于爺把他們骨灰全都給揚了。
但是,戚琢玉雖然說得風輕云淡。
寥寥幾語之間,鳳宣還是可以遇見其中的兇險。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幾場架打得不算輕松。
其實想想,戚琢玉修為再怎麼高,天賦再如何的強悍。
可以統一魔域也不過短短兩百年,魔族的生命有上千年,戚琢玉又不管政務,又不帶魔域攻打三界,底下不服他的人一定很多。
難怪他總是笑得一臉神經病,說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鳳宣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
他看了眼戚琢玉的傷口,開口:“你傷口不用包扎一下嗎?”
“區區小傷,無需包扎。我的體質特殊,會自動愈合。”戚琢玉一副流著血很拽的語氣。
鳳宣:“……”就真對這種逼男無解。
他身邊也沒什麼可以止血的丹藥。
下意識摸到腰間的小荷包,打開來在里面翻找。這個動作做出來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像是有什麼肌肉記憶一樣,覺得這里面應該有止血的藥。
后來想想,也只能歸類為畢竟小荷包的主人是戚琢玉的妻子。
做人老婆的,老公在外是個無情干架王,隨身的小荷包里有止血藥應該很正常。
鳳宣打開小荷包之后,沒想到還真有。
分門別類的放好,誰看了都要說一句,他好愛他。
就是不知道這放了幾百年的丹藥,有沒有過期。
鳳宣拿在手上,一副想要給戚琢玉上藥,但是又猶豫不決的樣子。
戚琢玉問道:“為何不動手?”
鳳宣糾結:“我怕這丹藥過了兩百年,就過期了,等下加重你的傷勢怎麼辦?”
誰知,戚琢玉聽完他的這番言論之后,毫無預兆的大笑起來。
笑得肩膀都在抖,好像他說的話很好笑似的。
鳳宣實在找不到自己剛才那句話的笑點在哪里。
戚琢玉笑夠了,忽然抓著他的手,二話不說的將所有止血藥粉灑在自己傷口上,簡直是致死量的那種亂灑。
倒完之后,他突然抱著鳳宣的腰,用額頭抵著他。
像個神經病一樣的開口:“只要是你給我上的,是毒藥都沒有關系。”
鳳宣:……?
他上的是藥,不是什麼土味情話吧。
-
戚琢玉就這麼偶爾出去一趟,然后又很突然的回來,不知道又去魔域收拾了幾支起義軍。
慢慢地,時間就來到了太初秘境大比快結束的時候,這幾天,戚琢玉忽然就不出去搞事了。
一天到晚地都跟在鳳宣身邊。
要知道,他這種大反派。
一直搞事才是正常的作風,要是有一天不搞事了,那才是真正的出問題了。
于是鳳宣從上午起,就覺得眼皮一直跳。
心想太初秘境都快結束了,就算混沌海魔域再出事也不一定有這麼大事。
看著在床上咸魚癱的戚琢玉,鳳宣還是有點不放心,把他搖起來:“你今天怎麼不去魔域搞事了?”
戚琢玉挑眉:“怎麼了。”
鳳宣說不好:“我覺得怪怪的。你這樣好不正常,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戚琢玉嗤笑道:“是有點不好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本尊很快就能解決。”
你說很快就很快?
那到底是有多快?
下一秒,鳳宣就見識到又多快了。
就在戚琢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太初秘境的上空忽然傳來了極強的神力威壓,鳳宣只稍微感受一下都覺得心驚,這個程度的神降,怕不是白玉京的古神都來了一半。
果不其然,幾乎是瞬間,那股神力就朝著太初秘境鋪天蓋地的落下。
戚琢玉忽然伸手抱起鳳宣,在山洞碎成齏粉的前一秒,兩人瞬間躍出太初秘境。
鳳宣剛抱穩大魔頭的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