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財迷。”梁燁嫌棄地嗤了一聲,從身上四處摸了摸,愣是半塊金子都沒找出來,頗有些尷尬地望著他,“等回了宮再給你。”
王滇憋著笑點頭,狠狠揉了把他的臉,梁燁的臉被他捏得變了形狀,含糊不清地說了聲大膽。
“起開,別鬧了。”王滇無奈。
“沒鬧。”梁燁將腦袋耷拉到他頸窩上狠狠嗅了一口,低聲問他:“知道你什麼時候最香嗎?”
王滇壓根就沒聞出自己身上有味,疑惑道:“什麼時候?”
“情動時。”梁燁吻舐過他的頸項,手掌順著他的腰線緩緩往下。
“不行——”王滇后背緊繃,被涼得急促喘了口氣,下意識扣住了他的肩膀,咬牙道:“阿寰隨時會回來找……艸你大爺輕點!”
梁燁抬起頭來蹭了蹭他的濕潤的鼻尖,咧嘴一笑,“怎麼輕?”
王滇還沒來得及回答,手就被他別到了身后,梁燁舔了舔嘴唇,“你學識如此淵博,不如你親自教朕。”
“滾…”王滇蜷縮了一下手指,又被他強硬地舒展開來,被迫循著他的力道游移不定,脖頸上的青筋不知道是因為羞惱還是憤怒緊緊繃起。
雖然他向來放得開,但純屬在折騰梁燁這方面很精進,換成了對自己,濃烈的羞恥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湮沒進去,尤其是不知道門什麼時候會被敲響的緊張情況之下。
“不行,梁——!”王滇話沒說完,聲音就變了腔調,剩下的聲音就被梁燁扣住后頸吻進了胸腔。
外面春光正好,暖融融的陽光照在地上都升騰著熱意,柳絮紛紛揚揚灑了滿地。
入水時梁燁身上那血腥味反倒愈發濃郁,王滇被他勒在懷里,眼前水波晃動流連,他扣緊了木桶邊緣,濕潤的眉眼似乎都沾染了淡淡的血色,呼吸都帶著潮濕的壓抑。
“知道祁明交代了什麼嗎?”梁燁在他背后問。
“你他媽……”王滇咬緊了牙關,“非得挑這時候說!?”
“省得你總說朕不干正事。”梁燁輕笑了一聲,猛地加重了力道表示不滿,而后飛快地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他說魏萬林——”
王滇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血腥味瞬間充斥了口腔。
“你他媽再提別人的名字……就滾出去!”王滇轉頭對他怒目而視。
“看看,還說不愛吃醋。”梁燁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箍住他的腰將他壓在了木桶邊緣,趴在他耳朵邊上低聲笑道:“我從哪兒出去?門都關緊了。”
王滇的耳朵瞬間紅得要滴血,梁燁頗有些詫異地歪了歪頭,“朕懂了,你只喜歡對別人說。”
“我他媽早…晚縫住…你這張破嘴。”王滇氣得眼里直冒火。
梁燁抱著他笑得渾身都在顫抖。
…………
——
梁寰坐在凳子上晃悠著自己的小短腿,眼巴巴地問百里承安,“阿叔怎麼還不下樓?天都黑啦。”
百里承安道:“王爺和陛下應當是有要事商議,殿下可先用晚膳。”
“我要等阿叔一起。”梁寰又津津有味地將桌子上的筷子數了一遍。
結果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阿叔下樓,反倒等來了梁燁。
“不肯吃飯?”梁燁看了眼桌子上沒動的飯菜,大刀闊斧地坐在了梁寰旁邊,戳了戳他頭上的小絨花,“小兔子不吃草就會被扒皮做成烤兔子。”
梁寰嚇得眼睛一紅,鼓足勇氣顫巍巍地看向他,“梁燁,阿叔呢?”
梁燁瞇了瞇眼睛,陡然彎下腰來沖他咧嘴一笑,“你喊朕什麼?”
“父、父皇。”梁寰嚇得哆嗦了一下,小聲道:“要阿叔。
”
“你阿叔身體不舒服,已經吃過睡下了。”梁燁捏了捏他頭頂上的小丸子發包,給他捏散了大半。
“陛下,王爺可有大礙?”百里承安開口道。
“無礙,就是累得。”梁燁一臉饜足道:“他向來體弱。”
百里承安不過禮貌問候一聲,同梁燁客套了幾句,便開始安安靜靜吃飯。
沒等到阿叔的梁寰很失望,食欲也不怎麼好,自己吃了兩口就滑下了凳子,抱著小手對梁燁行禮道:“兒臣飽了,先行……告……告走。”
“告退。”百里承安提醒他。
“告退!”梁寰繃緊了小臉,也不等梁燁開口,就噠噠跑上了樓梯。
有禮貌,但不多。
梁燁稀奇道:“百里大人的確很會教學生。”
這小白兔子養了這麼久,第一次沖他行禮告退。
“陛下繆贊,是小殿下聰慧。”百里承安見他風卷殘云包圓了剩下的飯菜,頓了頓道:“臣再讓人呈些飯菜上來。”
“不用,飽了。”梁燁將筷子一放,美滋滋地背著手上了樓。
百里承安看著桌子上父子兩個干干凈凈的盤子,目光微動,慢條斯理地喝完了最后小半碗粥。
……是她沒飽。
王滇睡意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的手,不耐煩地甩了一下,“子煜,別鬧。”
梁寰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喊:“是阿寰。”
王滇撩起眼皮,腦子還有些混沌,“阿寰?你怎麼來了?”
“給阿叔送飯。”梁寰將包著油紙的酥餅放到床邊,小聲道:“阿叔吃,不要讓梁、父、梁燁看見。”
王滇手指都懶得動一下,閉著眼睛笑道:“謝謝阿寰,我不餓。”
“阿叔果然沒有吃飯。”梁寰板著小臉道:“我看見梁燁手上的傷口了,你們是不是打架啦?阿叔,你脖子和胳膊上都是傷口,是不是梁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