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按他喉結的那一下差點給他脖子按斷直接讓他歸西!
梁燁在黑暗中笑出了聲,然后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你嘴里挺熱。”
王滇第一次接吻收到如此直白又赤裸的評價,嘴唇動了動,半晌沒憋出個字來,只恨這里沒個地縫讓他把梁燁塞進去。
“你臉怎麼這麼燙?”梁燁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又用自己的臉跟他貼一起試他的溫度,真心實意地疑惑道:“憋得麼?”
王滇頭上簡直要冒煙,他使勁薅住梁燁的領子把人往后一推,惡狠狠道:“梁燁,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不喜歡男人。”
“朕也不喜歡。”梁燁覺得莫名其妙,摸了一把他的脖子,“脖子也好燙。”
“接吻這種事情只有戀人之間才能做。”王滇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你不喜歡我,就不要這樣。”
“誰說朕不喜歡你?”梁燁震驚地反駁,“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寶貝,朕若是不喜歡你,怎會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這般放肆?”
王滇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你是朕的東西,朕自然想親就親。”梁燁有些不耐煩道:“朕不想再解釋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王滇木著臉沖他比了個中指,“我操你大爺,傻逼。”
梁燁挑了挑眉,“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罵人。”
“我罵的不是人。”王滇皮笑肉不笑,“你要是現在不弄死我,我早晚弄死你。”
梁燁驚喜道:“好啊,朕等著。”
“…………”王滇心里暗罵了八百聲,不想再跟他掰扯東西不東西的事情,換了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哦,梁華留的藏寶洞和暗部詔令。”梁燁興致缺缺地往石壁上拍了拍,一陣劇烈地晃動之后,前方的石壁轟然向兩邊倒塌,綿延的火把依次亮起,一個偌大的地下洞穴就出現在了王滇面前。
這個有足球場大小的洞穴中有一半堆滿了數不清的金銀財寶,盡頭處堆滿了落灰的兵器和甲胄,而在王滇的手邊的石壁上,則是一副巨大的邊疆輿圖,洞頂上鑲嵌滿的夜明珠將那地圖上的文字和山川河流映照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北梁的輿圖,而是囊括了四國在內的大安朝輿圖,顯然繪圖之人野心勃勃,很有一統天下的決心。
輿圖前的石案上,放著兩枚玉璽和一塊暗金色的令牌,王滇挨個拿起來看了看,倆玉璽一個刻著大安,一個刻著北梁,而那塊令牌文字圖案過于復雜,他沒認出具體的意思,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東西上面見過。
說不震驚那是假的,王滇看向旁邊百無聊賴用刀片扣夜明珠的梁燁,“這是你爹留給你的?”
梁燁如愿以償把那顆夜明珠扣了下來,放在手里拋了拋,懶聲道:“嗯。”
“這才是北梁真正的玉璽。”王滇拿著那塊北梁的玉璽仔細端詳,“御書房里那塊刻了小王八的玉璽是假的?”
“老太婆偽造的玩意兒。”梁燁拿著刀片往玉璽上比劃了兩下,“這上面刻個鱉挺合適。”
王滇拿著玉璽躲開他躍躍欲試的手,不解道:“既然梁華給你留了這些東西,你為何不用?”
“用不上。”梁燁手里的刀片轉得王滇眼花繚亂,聲音卻慢吞吞的,“全是沒用的東西。”
王滇怔愣了片刻,腦海里那些零碎的片段隱隱約約串聯在了一起,“所以說,梁華在十載山修建這個行宮并非是為了避暑,而現在我到這里也并非偶然……那個文玉是你的人。
”
不然為何偏偏他一個小官敢力駁眾人,又為何偏偏順勢提到了十載山和太極觀?
而這里規模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單看這輿圖和大安朝的玉璽,那梁華也并非傳言中那樣是個懦弱無能的傀儡皇帝,而梁華死在了來行宮的路上,也就說明太皇太后可能早就察覺到了梁華的不對勁,不過看樣子,她并未查清十載山的真相。
“你才是朕的人。”梁燁很不滿意他的說法,伸手勾起案上的令牌扔到他懷里,“給你玩。”
王滇拿著令牌瞇起了眼睛,“你方才說的暗部是什麼組織?”
“一群沒什麼本事的廢物。”梁燁單手一撐坐在了石案上,抬腳用靴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他的小腿,然后用靴子撩起他的下擺,順著他的小腿慢條斯理的往上滑,“不過朕看你用得還挺順手,就給你了。”
王滇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沉聲道:“云福和毓英也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
梁燁抬腿勾住了他的腰,把王滇逼得上前了一步,另一條腿緊接著勾了上去,將他纏在了自己懷里,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眉心,一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喜氣洋洋道:“你看看你,又想親朕。”
王滇一把將令牌糊在了他臉上,咬牙罵道:“我親你大爺!你個心機叵測裝瘋賣傻的王八蛋!”
第32章 合作
梁燁沒躲, 往他手腕上一捏,王滇吃痛,糊在他臉上的令牌就落進了他掌心里, “朕為人向來正直良善, 你真會血口噴人。”
然后慢悠悠地扯開王滇的前襟, 把那塊令牌給扔了進去,還順手往他前胸上拍了一下, “原來也不算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