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這兒不缺吃穿,還有電, 就是死人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眼前——除非輪到他們這個屋子里的人。
他們都以為開門以后, 看到的應該是一成不變的屋子, 和屋子里的李翔。
結果剛一開門,就發現李翔手里拿著菜刀, 正神經兮兮地看著他們, 像拳擊手一樣在原地不斷跳躍。
“李翔!”吳叔忽然爆呵一聲。
狀似癲狂的李翔這才如夢初醒, 他深吸了兩口氣, 低頭發現自己拿著猜到,立刻把猜到扔到了地上。
“我、我太緊張了,我沒想對你們做什麼。”李翔哆哆嗦嗦地說,“你們快進來!進來看看!”
“線索在墻上,竟然還是在墻皮后面!”
如果不是他學著小妹的樣子蹲到墻角,他就感受不到脫落的墻皮,更不會把墻皮摳掉。
李翔興奮且激動地說:“我發現的,我發現的!”
他迫不及待的邀功,想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他是有用的。
閑乘月走進了屋內,一進去,轉頭就看到了李翔說的線索。
閑乘月走到墻壁跟前,雖然只是簡單的線條,卻把人畫的格外仔細,連臉上的痣都點了出來,人頭下面的號碼和人名正好能對上報紙上的信息。
“順著這個線索,我們就能出去了對吧?”李翔不斷詢問,“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要去吃燒烤,還要去蹦極,所有以前我想干但沒干的我都要做一遍,我……”
閑乘月終于被煩得忍無可忍,面無表情的低叱:“閉嘴。”
李翔還想繼續說,可他的理智勒令他停住了。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分辨哪個燈泡對應哪個人。
”吳叔說。
小妹關上了402的房門,她小聲道:“估計要想很久,我去給你們倒水。”
這里雖然沒有礦泉水,但是有熱水壺,他們這幾天都是早上起來燒兩壺水放著,涼了就當礦泉水喝。
誰也沒想起來吃午飯的事,也不覺得餓。
小妹端著幾杯水出來,就看到閑乘月正拿著筆在報紙上寫寫畫畫。
“前面死的幾個人不用找了,他們找到了替死鬼。”閑乘月又說,“分辨燈泡對應的是誰,你們有什麼想法?”
一直想發言的李翔想不出來,在旁邊安靜如雞。
吳叔想了想說:“要不再觀察一下?說不定燈泡上有我們漏掉的信息,可能是編號?”
如果燈泡上有編號,那他們就能迅速找到對應的人。
閑乘月拿起一個燈泡,底部已經用保鮮膜封了好幾層,不用擔心骨灰從里面漏出來。
他反復查看,但因為有骨灰的緣故,燈泡里面是不是有信息沒人能看見。
“小妹,去拿幾個碗出來。”閑乘月頭也不抬的說。
小妹聽話的走進廚房,拿了幾個干凈的碗。
閑乘月動作仔細的掀開保鮮膜,把一個燈泡里的骨灰倒進了碗里,然后徑直走到廚房,把燈泡從里到外的清洗了一遍。
再次回到客廳,閑乘月把燈泡對著光,仔細查看里面是不是有信息。
他看得仔細,連最輕微的劃痕都沒有放過,等他看完后就把燈泡交給了李翔:“你看看。”
李翔受寵若驚,立刻接了過來,他也學著閑乘月的樣子翻來覆去的看,但怎麼也看不出有任何信息,他眼睛都快看成對眼了,才小心翼翼地問:“閑哥,這里面是不是沒有信息?”
閑乘月:“……”
他知道李翔不聰明,但沒想到他眼神都不好。
“內圈能看到兩處劃痕。”閑乘月拿著紙筆,在紙上畫下了那兩道劃痕的樣子。
畢竟是隊友,閑乘月還是希望他們能學點東西,不然有事的時候還可能拖他后腿。
那兩個符號看起來十分抽象,除了閑乘月以外,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等了好一會兒,小妹才猶猶豫豫地問:“是、是不是羅馬數字?”
如果非要把這些符號和編號聯系起來,她想到的就只有羅馬數字。
閑乘月點點頭:“這是六號。”
他抬起手臂,指尖指向了墻壁上的一個女人。
女人的嘴角掛著笑,寥寥幾筆,但卻很有風情。
找到了數字,閑乘月就把骨灰重新灌了進去,灌骨灰的時候,閑乘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把前后線索都串聯到了一起。
“我們不需要知道誰是兇手,誰不是。”閑乘月,“只要我們找到跟我們身份對應的人,被叫出去的時候,把骨灰交給來叫門的人就行。”
他們之前想的太復雜了。
復雜到根本沒有活路的程度。
本質就是自己嚇自己,其實這個里世界的難度確實沒有高到哪里去,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新手。
李翔:“那、那我應該是多少號?”
他立刻撲到報紙面前:“十二號,我是十二號!”
“快快,我們快看看剩下的燈泡都是多少號!”
李翔的嘴角帶著笑,他終于恢復了一點精神,離開的希望近在眼前。
只要他的編號就在這幾個燈泡里,他就能出去了!
他精神奕奕的把骨灰倒進小碗。
沒有人提醒他,墻壁上的六個人,沒有一個的編號是十二。
第102章 角色扮演
402傳出癲狂的吼叫, 李翔崩潰的把屋內所有能摔得東西全都摔到地上,他甚至想去碰那幾個燈泡,一個殘忍的念頭浮現在他腦海中——只要他把燈泡砸了, 那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和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