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這家瘋人院護士加上護工,還有醫生,一共十六人,醫生除了做手術,基本不會在瘋人院里走動。”
“任務應該是從這兒逃出去。”
女人的目光清冷,跟閑乘月的冷淡不同,她的冷淡帶著一股厭世的味道,好像是不想活,卻又不得不活下去:“護士主動跟我說,這里每年都會有病人出逃,但沒人成功過。羽-西>$整”
閑乘月接話:“我病房里的病人說有幾個人去年逃了。”
任務者們靜默了兩秒。
“應該沒逃出去,被抓回來解決了。”
“在這兒死個把人也沒什麼,荒郊野外,找個地方把牙齒一敲,偷偷燒了,連尸體也找不到,對外說是病人自己逃了,沒尸體也不能立案,最多報個失蹤。”
“不管哪個國家,每年失蹤人口幾十萬都是最少的。”
閑乘月也覺得他們說的對。
這個地方沒那麼容易逃出去,窗戶都被鐵欄桿封著,鐵制的,不是鋁,弄不彎也掰不斷。
進出的門也是兩道門,護士身上不配鑰匙,除了到廣場的門是護工收著以外,工作人員進出的大門都有專門的門衛。
女人抽完最后一口煙,插話道:“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之后我們這些人會不會被治療。”
任務者們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作為新病人,他們很快就要面臨第一輪治療。
病因五花八門,但唯一相同的是,無論什麼病,總逃不過電擊。
至于逃出去,這幾天就不要想了,至少要摸清楚瘋人院的構造,最好能有一份地圖才能動,不然貿然往外闖,被抓回來的后果沒人想知道。
宿硯全程都沒說什麼話。
他也是第一次進這種基本全是老手的里世界,這些任務者沒有時間跟其他任務者聊天,也沒有時間互相安慰,他們從來到這里開始,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跟閑乘月一樣。
所以他們才能活到現在。
那些稍微軟弱一些的,能力差一些的,早就被里世界“淘汰”了。
閑乘月:“分一分吧,哪些人負責哪個樓層。”
女人:“我負責地下室吧。”
任務者們一起看向她,地下室應該是最難打探的地方。
但既然她說了,也沒人會跟她搶。
“我跟你一起吧。”閑乘月忽然說。
女人:“行。”
剩下的時間則是其他任務者分配樓層,瘋人院有三層,如果加上地下室就是四層,二十四個任務者,分到每個樓層就是六個人。
女人名叫陳蘭,跟宿硯在同一個病房,她話不多,甚至比閑乘月還要少,多說兩句話就會咳嗽,估計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
除了她以外還有三個任務者,兩男一女,這三人互相還認識。
“在之前的里世界碰過面。”周雄靠在鐵網上,嘴里嚼著泡泡糖,這些東西,包括之前的香煙,都是他們從護工手里換來的,雖然他們的衣服換了,兜里的東西帶不進來,但項鏈手表戒指一類貼身的東西都能帶進來。
這些東西進來了就是硬通貨,可以當錢用。
護工們也愿意占這個便宜,一包煙才值多少錢?怎麼也不會比一塊九成新的手表值錢,就算不賣出去自己用,那也很劃算。
陳蘭:“我們也能從新護士身上下手。”
閑乘月:“護工也行。
”
陳蘭看了閑乘月一眼,兩人打了個眉眼官司:“那就先分頭行動。”
周雄和他身邊的兩人:“我們沒意見。”
宿硯就聽他們說。
之前他一直跟著閑乘月,對其他任務者怎麼做任務沒了解。
閑乘月做任務又從來都找不到規律。
“回去了。”護工站在門口喊人。
病人們有些還有理智的就往里走,聽不懂,或者賴著不走的最后會被護工拖走。
這次來催人的護工閑乘月他們沒見過,就兩個人,態度很差,一看就知道脾氣不好。
閑乘月往里走的時候聽見他們說:
“一塊巧克力就行。”
“反正都瘋了,在外頭找女人怎麼也得這個數。”
“他們吃完飯咱們就過去,把她帶到雜物間里,早點完事,別被發現了。”
“你拿套了嗎?”
“要什麼套?懷了就讓她生,生個小瘋子還能繼續玩。”
“反正她家里也兩年沒來過人了,聽說是搬去其它州了,以后估計也不會再來。”
“真是可憐。”
“所以咱們才得好好心疼她。”
閑乘月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護工看到有人經過,也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瘋子懂什麼呢?給點甜頭就行,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學狗叫都不在話下,更別提讓女瘋子給他們取樂了。
各個瘋人院都有女病人莫名懷孕的,她們自己也說不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就算說出來又怎麼樣?她們的家人不去告,沒人給她們撐腰,護工最多被罵一頓,連工資都不會扣。
男病人還好一點,畢竟在這方面護工不會對男病人動手,免得他們自己被定性為同性戀,也要被關進來。
女護士即便看上了長相英俊的男病人,也不至于強上。
相比之下,男病人在瘋人院的日子比女病人要好上那麼點,雖然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