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高興了,她沖閑乘月拋了個媚眼:“一定會有機會的!舞會的時候我們可以偷偷溜出去!”
她似乎不是在說幽會,而是在去哪里玩,眼里沒有一絲羞澀。
宿硯忽然輕聲說:“管家在三樓,快上來了。”
閑乘月:“我還有事,得先走,有機會再來找你。”
女孩也不強留:“那你走吧,我會思念你的,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閑乘月:“……?”
女孩興奮的臉蛋有些紅。
閑乘月矜持的點了點頭,并在管家踏上最后一層臺階時站直了身體。
不過幾秒的時間,坐在門口的女孩已經回到了室內,跟另外兩個女孩聊得正火熱。
當閑乘月轉過頭,果然看到管家正站在最后一層臺階上看著他。
管家年輕的時候應該很英俊,即便老了也不掩五官的優越,他有一雙深邃的祖母綠眼眸,鼻梁高挺,鼻頭并不大,如果忽略臉上的皺紋和花白的頭發,看起來跟年輕人差不了多少。
但是此時,管家嘴角的笑容不再,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閑乘月,目光掃過宿硯和馮瑞,最后重新落到閑乘月身上。
周圍寂靜無聲。
閑乘月也看著管家。
馮瑞覺得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管家的目光陰森,里面沒有一點情緒,身上也沒有人氣。
過了不知道多少,馮瑞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管家才忽然笑起來。
他微笑著說:“裁縫已經到了,請客人們去一樓,他們會仔細測量你們的尺寸。”
“好。”閑乘月微微點頭,然后毫不留戀的朝前走去,跟管家擦肩而過。
宿硯清楚的看見閑乘月經過管家的時候,管家嘴角的笑容垮了下來。
就好像閑乘月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
但管家沒有動手,既沒有要了閑乘月的命,也沒有轉身給閑乘月一拳,甚至沒有為難閑乘月。
宿硯緊跟著閑乘月離開,馮瑞慢了半拍才跟上。
“閑哥。”臺階上,宿硯小聲問,“我們不能跟那幾個女的在一個房間,是因為一個房間里只能容納一個時空的人。”
這句話讓閑乘月停下了腳步。
宿硯跟閑乘月相差兩步臺階,以至于此時閑乘月要仰頭看宿硯。
閑乘月的眼睛微闔,他點點頭:“你發現了。”
宿硯一步走下兩層臺階,湊到閑乘月耳邊,他的呼吸噴灑在閑乘月的耳廓。
閑乘月抖了抖。
宿硯:“所以才有玻璃門,必須要透過玻璃才能看到她們。”
“就像吃飯的時候那六個看不見的客人。”
閑乘月拍了拍宿硯的肩膀:“你很聰明。”
宿硯有些受寵若驚——他還以為閑乘月一直覺得他是蠢蛋。
雖說他并不介意扮演蠢蛋。
閑乘月:“多看看。”
然后閑乘月就希望下走。
那一瞬間,宿硯覺得閑乘月就像是教導主任。
說不定閑乘月要是去當老師也能干得挺好?
不行,去當老師的話,學生就沒心思學習了,天天想著怎麼泡老師。
不止女學生,說不定還有男學生。
看來閑乘月還是當拍賣師更好。
就像管家說的,裁縫已經來了。
所有人都在一樓,任務者們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體,任由裁縫給他們量度身體,胸圍腰圍和臀圍,還要量身長,腿長。
閑乘月他們一下樓,就有人迎上來。
裁縫們和女傭一樣,既不說話也沒有表情,宛如沒有感情的量尺寸工具。
宿硯倒是接受良好的張開雙臂,任由裁縫給他量。
閑乘月有些不自在,他穿的西裝雖然不是什麼頂級牌子,但因為是公司出錢,所以價格也不低,勉強算得上是奢侈品牌,但公司也不會出錢給他弄定制西裝,都是直接買成品。
所以他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細致的量尺寸。
裁縫蹲下去,給閑乘月量腿長。
快要量完的時候,裁縫才忽然問:“平時放哪邊?”
閑乘月茫然道:“什麼?”
已經量完了的宿硯走到閑乘月旁邊,臉上帶著別有深意地笑容:“他問你平時穿褲子,那玩意都放哪邊?”
閑乘月還是沒反應過來:“什麼玩意?”
宿硯湊在閑乘月耳邊,小聲說:“生殖器官。”
閑乘月嘴唇緊抿,崩成了一條直線。
他格外鎮定地說:“左邊。”
裁縫點點頭,站起身之后退走了。
想看閑乘月害羞的宿硯失望了。
閑乘月似乎不知害羞為何物,反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宿硯。
宿硯:“……我也喜歡放左邊,習慣了。”
閑乘月在心里嘆了口氣,再次認定宿硯“不知羞恥”。
除了閑乘月以外,大約沒有任務者會思考“羞恥”的問題,等裁縫都離開之后,任務者們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發現的“情報”。
鄭輝身邊依舊圍了不少新手。
“鄭哥,我剛剛去五樓了。”女生低著頭,小聲說,“我發現六樓的門用的都是同一種鎖。”
她抬起頭,眼中帶著希冀:“這算情報嗎?有用嗎?”
鄭輝沉穩的點頭,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微笑著說:“有用。”
女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放松了不少。
“我、我發現傭人不走大廳的樓梯。”另一個女生說,“她們好像是走走廊盡頭的小樓梯上去,有門掩著,不仔細看不出來那是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