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吸了口氣,像是剛想起什麼,摸著下巴說:“我昨天,好像是跟小張說過。”
男生的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蔣忠旭,他后退了一步:“蔣哥?”
蔣忠旭:“既然小張有嫌疑,你們就搜吧,但有嫌棄不代表他就一定做了,有時候你們覺得他做了,無論事情到底是怎麼樣,你們都會把他往犯人上靠。”
“問題不在于他做沒做,而是你們怎麼想的。”蔣忠旭的話落音,給了男生一個眼神。
男生緊捏著拳頭,安心了不少,臉色也沒那麼蒼白了。
更何況,就算是他做的,這些人能把他怎麼樣?
蔣哥跟他說了,在這種地方講道德,講底線,就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
哪怕被抓住了,這些人難道會打死他?
都是接受過教育的人,他只是偷了東西,又沒有害死人,這些人下不了那麼重的手。
閑乘月認真的聽著,宿硯小聲問:“閑哥,你覺得是他偷的嗎?”
閑乘月:“是。”
宿硯咋舌:“那蔣忠旭還能說出這種話?”
閑乘月的手指摩擦著自己的下巴:“為什麼不能說?說的很好。”
宿硯一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反而是陳煒流暢地接了下去:“在這種地方,不能講道德。”
宿硯:“??”
說好的走圣母傻白甜路線呢?
陳煒笑著問閑乘月:“閑哥覺得這件事最后會怎麼解決?”
閑乘月:“不是趕出去,就是關起來。”
總之是不會殺的。
閑乘月這種事見得太多,覺得沒什麼新意。
梁舒他們當然不會聽蔣忠旭的話,男人開始搜張巖的身,連內褲都拉開看了,什麼都沒有。
然后他們抓著張巖,去搜張巖他們房間。
宿硯看了眼獨自站在一邊的趙峰,趙峰抱著手,臉很黑,但一直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剛剛趙峰去哪兒了?不是和蔣忠旭他們一起出來的?
同樣一個組,在一個房間,趙峰不可能沒參與。
甚至可能他是跟蔣忠旭聯手,騙房間里唯一剩下的新手去涉險。
張巖已經被抓進了房間,房間里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連衣柜都沒有,只有床和桌子,既然他們要拿綠豆糕去交差,就不可能埋進地里。
梁舒爬上床,掀開被子找。
“怎麼會……”梁舒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茫然的轉頭。
張巖也一臉茫然。
蔣忠旭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溫聲細語地說:“我剛剛就說了,小張不是那種人,既然在我們這里找不到,不如去其它房間找一找。”
梁舒他們最終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只剩兩天了……
梁舒崩潰的蹲在地上哭。
同組的其他人也都沒好到哪里去。
趙峰忽然說:“既然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這次沒人攔他,趙峰直接走出了院子。
梁舒忽然記起了什麼,她猛地抬頭,手腳并用的站起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奔向閑乘月。
“閑哥!”梁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閑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她撲倒在閑乘月面前,看起來甚至跟下跪沒多大區別。
閑乘月看著梁舒的臉。
年輕的小姑娘,膽子不大,但也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再去磨坊走一趟吧。”閑乘月靠在椅背上,依舊沒有表情,不管別人多慘,他眼中連一丁點憐憫都不會有,但他不介意提點一句,“不會有真正完成不了的任務。
”
梁舒喃喃自語:“磨坊主說了……只會給我們一盤。”
閑乘月冷漠道:“既然不愿意去試,那就坐在這兒等死吧。”
他站起來,對這一場鬧劇沒有多余的興趣,直接離開了院子,宿硯連忙跟上去,只剩下陳煒站在原地,很有紳士風度地對梁舒說:“現在去還不晚,凡事別先自己放棄,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陳煒微笑著把梁舒扶起來,然后也迅速離開了院子。
他沒有去找閑乘月,而是去村長家“蹲點”。
村長每天吃飯的時候會喝一杯米酒,雖然在陳煒看來就是普通的醪糟,但在這里,能用大米這種非常精貴的糧食“釀酒”,也只有村長有這個財力了。
只可惜同組的三個人都不敢去村長家偷酒。
更別提晚上去偷了,無論陳煒怎麼說,他們都認為必須要遵守村長最開始告訴他們的規矩。
陳煒嘆了口氣,如果他能跟閑乘月在一組就好了。
閑乘月心狠膽大,為了通關什麼都不放在眼里,可惜……
他看了眼宿硯的背影。
這個人運氣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如果輕易過關,下次身邊沒有閑乘月會怎麼樣。
院子里,梁舒已經勉強冷靜了下來,她努力站直,咬牙看了眼蔣忠旭和張巖,她不信他們兩個,也確信綠豆糕是被他們偷了,但沒有證據,更何況就算有證據,蔣忠旭他們不交出來,難道他們能把蔣忠旭他們打死嗎?
“去磨坊。”梁舒抓緊了謝悠敏的手。
兩個男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磨坊。
村里只有這一個磨坊,這家人也有田地,但地里的糧食都是自己吃的,運氣好的時候產量高,能去鎮里賣,存一點錢,但多數時間,他們是靠做豆腐賣給村里人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