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呀,給我的?”
蔣泊鋒說嗯:“平安符,之前陪濱城的市委領導去參觀清光觀,帶路的導游說很靈驗,就替你求了一個。”
就有些領導是愛是去這些地方,求神拜佛的,真是,圖的不就是就一個官運亨通嘛,也不知道神仙保不保佑這個,甘涔拿在手里,忽然間,他想起了上輩子他二十歲時,蔣泊鋒也是為他求了一個平安符送給他,只不過不在什麼清光觀。
“嫌不好看?沒讓你戴著,哪有什麼靈不靈的,你貼身放著就行了,圖個平安。”
甘涔回過神,看蔣泊鋒起身去倒水了,沒有多在意的樣子,也是…,如今這個年紀的蔣泊鋒,大概還不信這些鬼鬼神神的,要是讓蔣泊鋒知道,上輩子管它什麼平安符,最后照樣都沒保住他的命...
甘涔突然想起了當初他死后給他做法的那個道士,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想什麼呢,喝點水,去了美國,也要多喝水,不能一上課就忘,自己記著帶個水杯,下課就喝,聽見沒有?”
“聽見聽見啦,你當我爸得了…”甘涔就著蔣泊鋒喂到他嘴邊的杯子喝了幾口,思緒被打斷,他索性也不想了,總歸自己是重生了, 這輩子也不再做什麼缺德事,以后有錢了,多捐幾座學校好了。
甘涔甩開了煩亂思緒,把弄著手里平安符的紅繩:“蔣泊鋒,我有一個問題,我去的是美國,那邊都不是信什麼耶穌圣母瑪利亞的?我帶著這個去,跟人家那的神仙不是一家的啊,人家怎麼保佑我?”
蔣泊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語塞,甘涔笑的捶床,大有你也有今天的架勢。
蔣泊鋒略有尷尬:“...你拿著就行了,問那麼多。”
“好,好,我不問,說不定神仙也跟我一樣跨國交流呢,哈哈哈…”甘涔抬手擦掉了眼角笑出的兩滴眼淚。
他鬧得嘻嘻哈哈,兩人之間將要離別的氛圍反倒被沖淡了一些。
蔣泊鋒抱著甘涔,甘涔把平安符掛進脖子里,紅繩有些長,墜進衣領里看不到,襯得他的鎖骨更加白皙:“怎麼樣?”
蔣泊鋒說:“好看。”
甘涔眨眨眼睛:“舍不得我走了?”
蔣泊鋒說:“嗯,舍不得了。”
甘涔沒想到蔣泊鋒會就這麼順著他說:“你,你總是在這種時候才心軟...!煩人!”
蔣泊鋒是真不舍得,他們在一起五年了,從一窮二白的青澀年少到如今,五年來對他們來說就是彼此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在這段感情里,看似是甘涔什麼事都需要他,需要他做決定,需要他定奪,可誰又能說蔣泊鋒就能輕而易舉的從這段早已經超出正常范疇的依賴關系中剝離呢?他的心像是被一雙手伸進去,甘涔走了,就掏空了他的一半,支撐他的一半。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甘涔湊上去吻蔣泊鋒的唇,瞧見蔣泊鋒這樣,他心里也難受。
所有人都說,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可甘涔卻覺得他們不一樣,蔣泊鋒比他自己還要愛他,蔣泊鋒把他裝進他自己的心臟中央來愛他了。
他們晚上做到凌晨,床上地下一片狼藉,甘涔纏著蔣泊鋒要,夾緊了腿不讓蔣泊鋒離開,蔣泊鋒也好像丟掉了平日里的理智,等他抱著渾身癱軟,沒力氣再動一根手指頭的甘涔去浴室時,才發現甘涔后面已經有些出血,最近他們做的太多,那一圈嫩肉也肏得艷紅紅腫,蔣泊鋒一碰,他便叫著疼,不讓動。
蔣泊鋒輕的不能在輕了,給他把深處的精液引出來,弄干凈,還是把甘涔弄哭了,明明剛才不要蔣泊鋒出去的人是他,在浴室里哭的人也是他,他哭的夠了,才累得在蔣泊鋒懷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點就要出發去機場,甘涔還睡著,蔣泊鋒給他套上衣服,穿上鞋,用熱毛巾抹了一把臉,喂了幾口飯,便開往機場,甘涔一路上都捧著一袋牛奶,靠著車窗補眠。
到了機場,其他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都到了,許嘉平看見他們就背著包跑過來了,蔣泊鋒給甘涔辦理了行李托運。
還沒到登機時間,老師帶著學生們在大廳等候,他們這些華京最為卓越的年輕學生,即將代表國家遠赴世界頂尖學府深造,他們臉上沒有一絲困意,全是激動,貼身帶著都是些沉甸甸的專業書籍,對比之下,只有甘涔是“拖家帶口”的來送的,之所以是拖家帶口,是因為徐開也來送他了。
徐開是順路,他和俄羅斯女友波琳娜和平分手了,人家要回莫斯科老家,也是早上的飛機。
膚白貌美的俄羅斯女孩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對著徐開說,希望他們能有機會下次相見,徐開則飽有紳士風度地用國際禮節擁抱了一下前女友,祝她一路順風。
甘涔打了個嗝:“…花心大蘿卜!”
別以為他不知道,徐開已經拐了一個華京大學英文系的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