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問了幾家農家樂,都說沒養這種貓。
陳慎擼著貓毛,有些喪氣地往回走。
魏遠辰貓毛過敏,這貓是肯定不能帶回俱樂部養了,可不帶回去,難道……扔掉?
貓尾巴蹭著他的手背,低著小腦袋慵懶地舔著爪子,陳慎皺著眉,突然靈光一現,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連忙跑到扎營區。
正打算午睡的紀融不知為什麼右眼皮突然跳了下,下一秒,陳慎邊喊著他的名字邊朝他帳篷跑過來:“紀融紀融紀融融哥融哥融哥……”
紀融:“……”
他帳篷鏈子沒拉,陳慎跪坐在門口:“那個,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也許他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有些支吾,紀融從沒見過他這麼吞吞吐吐的樣子,于是問他:“什麼事。”
陳慎咽了口口水:“你能不能,收留一下我兒子啊。”
“……?”
“我剛剛去問了,它不是農莊那邊跑出來的,然后我又舍不得,不放心給他們養,”陳慎摸著貓頭,“但是如果你收養它的話,至少我還可以看看照片什麼的,而且你那麼有愛心,我很放心啊。”
“很有愛心”的紀融目光從陳慎的臉移到貓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這兩貨一起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相像地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
讓人……完全無法拒絕。
陳慎其實只有一半把握,沒想到紀融居然三言兩語就同意了,心花怒放,如果不是紀融那比他高上五公分不止的身板,他都想把紀融抱起來舉高高了。
貓的去處有了,陳慎心寬了很多,紀融伸出手指碰了碰軟軟的貓耳朵,問他:“起名字了嗎?”
陳慎忘了這事,低頭想了想:“叫面面吧,它喜歡吃面條。”過后,他又補充道:“姓陳,跟爸姓。”
紀融想,那我算什麼。
后爸嗎?
為了不顯得自己很幼稚,紀融放棄了詢問,自愿當起接盤俠。
到了晚上,本來該休息的眾人,卻暗搓搓地有了另外一個計劃。
“什麼?”陳慎驚訝道:“你們要去水庫偷魚?”
魏遠辰拍他狗頭:“小聲點!被教練聽到誰都別想去了。”
陳慎委屈地揉著腦袋:“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是被巡林的警。察抓進去怎麼辦?”
“不會,其實昨天晚上小劉他們去探過了,警。察看管地很松的,九點十二點查兩波,就沒了,我們十二點前趕回來就成。”
“有多少人要去啊。”
“大部分都去,你也來吧,水庫的魚有這麼大。”魏遠辰比了個手勢,陳慎嚴肅地說:“你比的是海豚嗎?”
“就是這麼大,抓回來之后我們就說是農莊買來的,烤了吃。”
陳慎被說的心動了。
年輕人都有點逆反和找刺激的心理,深夜一群人去山里偷魚,刺激。
說走就走。
到十點,節目組的人還有教練們都睡著了,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出來,拿著手電筒和捕魚工具,勾肩搭背地出發。
“陳慎。”
有些冷淡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陳慎扭頭一看,是紀融,他揮揮手:“紀融,你也去啊。”
紀融面色似乎有點沉,他沒有看其他人,而是徑直朝陳慎走過去:“回去。”
陳慎一愣:“嗯?”
魏遠辰站在陳慎面前:“紀融,什麼意思啊?我們要干什麼你管得著嗎?”
“喂……”沈筠連忙走上來想當和事佬:“別吵架別吵架。”
“你們要干什麼我是管不著,也不想管,”紀融似乎連一個眼神都沒忘魏遠辰那里瞥:“陳慎,你不要去。
”
“有病嗎。”魏遠辰低聲罵了一句,JM幾個人就拉著陳慎走了,陳慎扭頭看了眼紀融,紀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看著他們走遠,那身影漸漸融入夜色當中了。
陳慎覺得有點不太舒服:“誒,我們這樣把紀融留下不好吧。要不我還是回去好了,反正我也只是想看看魚有多大,你們帶回來給我看就好了。”
“你管他干嘛,他自己不合群還想拉著你一起,別理他。”
沈筠湊上來:“你們別怪紀融,他是擔心來的,水庫太深了,聽說有很多人在那里自殺過的。”
其他隊友說:“不過我們去釣魚的地方水淺,而且有防護的,沒關系,不用擔心那麼多啦。”
陳慎哦了一聲,還是跟隊友們一起去了。
走了二十多分鐘他們就找到了水庫,這里群樹環繞,幽深的黑夜里顯得有幾分詭譎,因為巡查的公。安所不遠,所以他們不敢鬧出多大動靜,把挖好的蚯蚓都勾上了鉤之后就悄悄地散開了。
陳慎蹲在沈筠邊上,沈筠動作嫻熟,一看就是有經驗的,把鉤子放下水后就老僧入定,一動不動地蹲著。
陳慎抓著一把小鏟子,在一旁挖蚯蚓,抬頭想跟沈筠說話,遠遠地看到一道黑影打著手電朝他們這邊走來。
定睛一看,他愣了下,紀融?
他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水庫偷魚被抓到是真滴要請進去喝茶的,好像是因為水庫里的魚能凈化水質吧,大概。
去年過年我老爹結伴去偷魚,半夜三更被請進去了,然后另外幾個伙伴逃了,我老爹被盤問了一晚上都咬死說就自己一個人。
然后他的小伙伴非常感動,請我家吃了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