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寅嘆道:“哎,你自己心里有準兒就行了,我這不是擔心麼。”
“別說這個了。”陸鶴飛說,“你今年有什麼好項目,有沒有我能摻和的?王總,一起賺點錢嘛。”
“我今年開年就是一個綜藝,劇集今年投的少了,主要經歷放在偶像開發上,上半年就能上測試版了。”王寅說,“最近談的都是虛擬形象版權,我覺得你還可能真摻和不上。難道你要回來演習?”
“不了不了。”陸鶴飛連連擺手,“拍戲太累了,而且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能接受我跟別的女藝人在電視上親親我我?”
“這個嘛……”
陸鶴飛見王寅說話遲疑,當即臉色就變了,說道:“王寅你要是敢說可以,信不信我咬你?”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你拍床戲還真的挺欲的。”王寅忽然回味說,“小飛,可以啊。”
陸鶴飛知道王寅又開始想入非非了,有些惱怒,還是邊笑邊拿腔捏調地說:“自然是王先生教的好。”
“我教你了麼?”王寅莫名其妙地說,“我沒有吧?”
“是麼?”陸鶴飛翻身起來壓住了王寅,眼中帶笑的看著他,壓著聲音說,“你啊……情場鬼見愁,我跟你比還是差的很遠的。”他的手指在王寅的胸口上旋轉打圈,“你喜歡電視里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王寅解著陸鶴飛的衣服扣子慢慢說:“我當然是喜歡能看得見摸的著的,要是擱著屏幕意淫,我跟你的粉絲有什麼區別?”
陸鶴飛在王寅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也就是你了。”
王寅的動作忽然停了,目光停留在一處,陸鶴飛問:“怎麼了?”
“沒什麼。”王寅手掌貼在陸鶴飛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向下滑動,停在了心口上。
他的手掌蓋住了一片,掌心之下,是一塊傷疤。不大一點,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叫王寅不敢直視。陸鶴飛意識到了王寅的目光,他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將王寅的手握住,貼在唇邊親了親,說道:“別看了。”
王寅此時沒什麼言語,他不是個矯情的人,不會問陸鶴飛疼不疼慘不慘,事情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過去了,也沒有必要沉浸在惱怒和后悔的情緒中祈求心靈上的救贖。
“那個時候……”王寅開口說,“你在想什麼?”
陸鶴飛看著他的眼睛說:“想你不要我了,怎麼辦啊。”
王寅笑道:“看來這個問題可能以后我也要思考思考了。”
陸鶴飛說:“可是我不會不要你的。”
“只要有在意的人和事,就會患得患失。”王寅說,“哎,我真怕自己變成一個喋喋不休的中年人,會招年輕人煩的。以后再老一點可怎麼辦啊?”
“哪你把說教別人的話都留下來說給我聽好了。”陸鶴飛放松自己爬在王寅身上,側臉貼著他的皮膚,“我又不會嫌棄你。”
王寅望著天花板笑了笑,說道:“嗯好,這可是你說的。”
陸鶴飛“唰”的一下抬起頭來:“你不會給我下套呢吧?”
“沒有。”王寅摸著他的頭說,“怎麼說話呢?我還能害你?”
陸鶴飛皺了皺鼻子,又重新躺回在王寅的身上,雙手摟著對方的腰,好像撒嬌的模樣。他是個成長軌跡中鮮少經歷家庭溫暖的人,有了王寅這樣一個可以叫他肆無忌憚的人,他就時而會露出許多天真模樣。人也是矛盾的動物,這樣的嬌態在不愛時是幼稚累贅,愛時卻是怎麼都看不夠的滿心喜愛。
不過陸鶴飛只是會對王寅如此這般,白天的時候他就恢復成了該有的模樣,一個沉默寡言的管理者,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滿心算計。
他清楚他在湛林的每一步都會受到周瀾的注意,但是有些事情周瀾也沒辦法。剛開始扶陸鶴飛上來的時候把湛林一定比例的股份轉在了他名下,這點東西對于整個集團來說是無足輕重的,但是對于湛林以及陸鶴飛來說,就有點微妙了。
周瀾與王寅不同,王寅是個賭徒,有時候勝負手全看命里有沒有,周瀾則是要算的清清楚楚,每一個目標都非常實際,從不做任何幻想。他對于陸鶴飛的處理上也是貫徹了這個思想,會給陸鶴飛一定的權利和地位,但是仍舊在他的控制之下。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很大原因是因為陸鶴飛是個無依無靠的人,除了靠他周瀾,再也沒有任何外界的資源和條件了。
陸鶴飛一沒人脈二沒錢,這就是個非常實際的問題,所以周瀾非常縱容陸鶴飛,畢竟這兩座大山壓在陸鶴飛的身上,想翻身太難。
事實證明,再精明的老狐貍也會有失算的時候,周瀾過于信任自己的直覺和判斷,也過于保守,他忽略了陸鶴飛是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直到他聽說陸鶴飛打算進行股權變更的時候,他才察覺到其中有鬼。
周瀾畢竟是周瀾,他不會火冒三丈的去拿陸鶴飛問罪,而是氣定神閑的給陸鶴飛打了一通電話,上來先是聊風花雪月各種不著邊際的事情,繞來繞去,才幽幽的問他:“小云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