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不二臣 第191章

《不二臣》第191章

  陸鶴飛這句是玩笑話,哪怕他自己說出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可叫王寅聽了真是前世今生悲從中來。他應當笑一笑,回一句敷衍的風涼話,只是話到嘴邊就變了了。他說不出來。

  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能叫他內心乍起波瀾的從來不是什麼生死存亡,而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

  “我王寅,可真的是從來沒對你好過,也沒為你著想過。”他說,“你以為你是誰?”

  “我知道。”陸鶴飛回答,“我什麼都不是。”

  早上的一出再別重逢發生的突然,結束的寂靜。陸鶴飛沒有對王寅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仿佛單純的過來聊聊天,只不過時間太特別了而已。王寅在陸鶴飛走了之后換了衣服去公司,自覺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太久的精神麻痹叫他誤以為自己是刀槍不入的,事實上誰都不能填補感情上的細小縫隙,它藏的隱蔽,越是強悍的人,越無法找尋。

  這并不意味著沒有,就是不知道哪滴水會悄無聲息的流進去罷了。

  王寅的生活一如往昔,陸鶴飛沒有來再煩過他,所謂的那些更加勁爆的內容也沒有出現過,他不知道陸鶴飛是不是故意的,擇棲的人幾經交涉對方也從不應答。網絡上的消息經過重重發酵已經到了無論是當事人雙方還是其他相關人員都無法挽回的地步。王寅本人的名譽他自己都不在乎,就是擇棲又遭重創,境遇變得非常尷尬。很多事情在圈內人士的酒桌上談起,都要先調侃一番王寅的風流故事,怎麼都回避不了。

  這事兒遠不及當初王寅失蹤擇棲陷入財務危機以至于變賣質押股權來的嚴重,怪的是,王寅此刻倒是覺得比當初焦慮許多。

  也許是陸鶴飛沒了后話,也許是陸鶴飛壓根兒沒再接受他的洽談要求,抑或是陸鶴飛手里還有什麼王寅不知道的東西。未知的恐懼才是最為致命的。

  這叫王寅陷入了極深的不安和掙扎之中,仿佛本該發生在一年前的深淵罪惡的制裁移挪到了現在才出現。

  一直到他簽文件時不小心把名字簽錯了位置的時候,于渃涵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她問,“怎麼名兒都寫錯地方了。”

  “沒睡醒。”王寅看著自己犯的錯誤隨便搪塞了一句,“我叫秘書重新打一份。”

  “幸虧不是合同。”于渃涵說,“我覺得你最近不太對勁,中年危機了?”

  王寅說:“你怎麼不說是累的我呢?”

  “就你?一天才干多少活兒?”于渃涵嘲諷說,“還沒叫你搬磚呢。”

  王寅說:“也許搬磚很輕松呢?”

  于渃涵說:“那你試試吧。”

  “渃渃。”王寅忽然說,“我看上去狀態真的很不好麼?”

  于渃涵靠近仔細看了他一陣,說:“我覺得你好像不開心,有心事兒。其實你回來之后就跟原來不太一樣了,具體的我也形容不上來。是因為小飛麼?他私下里找過你?”

  陸鶴飛那個早上出現在他家里的事兒王寅從來沒跟于渃涵說過,女人的直覺就是這麼可怕,尤其在感情上,男人們還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女人們已經抓住了重點。

  “有吧。”王寅回答的含糊,“你說我給他多少錢他能樂意放手,不要再冤魂不散了?”

  于渃涵說:“怕不是錢能解決的,要不你舍生取義嫁過去和親算了?總不能你們兩個不死不休,搭上公司陪葬吧?陸鶴飛是小孩兒脾氣,我覺得你也沒成熟到哪兒去。

他發瘋,你說你陪他玩個什麼勁兒啊,男人啊……真是一輩子都長不大。”

  “我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王寅說,“好像有口氣沒撒干凈一樣。如果再給我個機會,我還是恨的想要殺了陸鶴飛,我真的太恨他了,但是恨一個人的感覺其實沒有這麼復雜的。心里就跟壓了塊石頭一樣,白天夜里都非常痛苦。過去的一年里我睡覺連夢都不做,可他回來了之后,再到發生諸多事情,我晚上一閉眼就是噩夢,有時甚至都不想睡覺。”

  “這我幫不了你。”于渃涵說,“要不我幫你聯系聯系心理醫生?”

  王寅覺得這不是病,架不住于渃涵手腳快,隔天就幫他預約好了醫生,叫他周末去看病。王寅本來不想去,但是那家診所挨著王辰的醫院很近,他周末要去看王辰。

第77章 

  王寅睡不著覺,凌晨三四點左右瞇眼呆了一會兒,五六點又醒了。起來之后也不覺得困,自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下床洗漱的功夫給自己倒騰了點吃的隨便果腹。

  他先去了于渃涵給他約的心理醫生那里,自己開車過去,一路上心緒平靜。醫生給他做了許多檢查,問的問題他也如實回答。他的臨床測試中焦慮分值比重比較大,最終給出的結論是他有中度焦慮癥,給他開了一些藥,叫他放松心情,做一些有效社交,多出門。

  王寅手里拎著個袋子走出醫院,他低頭看了看,覺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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