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報警了麼?”
“沒有,時間還不夠呢。”王寅說,“這件事沒有一丁點頭緒,我在他身上燒了那麼多錢,快把我一副家底兒燒干凈了,我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兒。”
于渃涵說:“他……不會到最后沒有任何成果出來,卷錢跑了吧?”
王寅笑道:“不會的,他是個比我們還重視結果的人,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哎……”于渃涵坐在了王寅身邊,一只手握著王寅的手,“你說,咱們這次能過去麼?”
王寅拍了拍于渃涵,低聲說:“船還沒翻呢。”隨后,他又換上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過兩天小飛該過生日了。”
“人家當天有生日會。”于渃涵說,“你別想了,那點錢不能省一省,非得當昏君麼?”
王寅卻說:“他跟著我,不容易。”
“哪兒的話,人生在世,誰又容易了?”于渃涵說,“我從來可沒見你這麼圣母過,你可別告訴我你動了心思。”
“也不是。”王寅沉吟,“不好說。”
“你啊……”于渃涵一聲嘆息,也說不出個王寅的不是來。在她的印象中,多大的事兒在王寅這兒都能輕飄飄地過去,她也確實覺得王寅對于陸鶴飛的態度不一般。至于什麼時候發生的變化她無從說起。于渃涵笑了笑,問道:“你是喜歡陸鶴飛呢,還是覺得對他余情未了呢?”
“我挺喜歡小飛的。”王寅說到這里反映過勁兒來,“不是,我干嘛要跟你在辦公室聊這些,三俗電視劇沒看夠麼?像個無所事事只會家長里短的中年女人。”
于渃涵聳肩:“王董沒什麼事兒可以不要打擾我了麼?我現在很忙的。”
“行行行。”王寅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走。
”
陸鶴飛的生日會在下午,從早上開始各大APP開屏就換上了他的生日照片,熱搜頭條通稿買了一堆,他也不知道過生日這種事情有什麼可隆重的,不過公司安排的,他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這種場合無非就是聊聊天唱唱歌,跟粉絲們互動互動。他一直在拍戲,沒出過歌,要唱也都是翻唱一些沒什麼難度的抒情歌。陸鶴飛特別奇特,唱情歌特別深情,眼睛說不上來看誰,但就是給人一種他在看你的感覺,他的聲線又偏低,無意撩撥,唱情歌自然醉人。女孩子們都吃他這一套。
不要說女孩子了,現場也有好多年輕的男粉,竟也能瘋了一樣的喊陸鶴飛的名字。陸鶴飛站在臺上都能聽見,朝著遠處笑笑,臺下皆是滿足的尖叫,仿佛得到了神的垂愛。
他們的需求很簡單,也非常容易被滿足,叫偶像看一眼,就能幸福的上天。
王寅說晚上叫他回去吃飯,所以生日會沒有進行特別久,冬天天黑得早,五點多就暗了下來。陸鶴飛坐車去王寅那里,司機又走上了三里屯那條路,鬼使神差的一樣。陸鶴飛閉著眼睡覺呢,就聽見衛詩大喊大叫:“小飛你看!全是你的生日賀!”
陸鶴飛讓她嚇的一激靈:“怎麼了?”他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看,車子緩緩駛過工體北路,整條街的公交站牌都換上了他的照片,每一個牌子都不一樣,SOHO整棟樓都是他的視頻,哪怕站在農展館路都能看到。
“停下車!”衛詩說,“我要拍照!天啊小飛,樓姐這麼大手筆的麼?還是你有這麼厲害的壕粉了?”
陸鶴飛搖搖頭:“我不知道。”
衛詩興沖沖的跑下車各種照相,回來時鼻頭都凍紅了,她笑著對說:“我們小飛真的是盛世美顏!”
陸鶴飛無奈的說:“快走吧。”
他不猜也知道是王寅,那天他不過是看了一眼,王寅就當真給他買廣告了。這整整一條街應該沒少花錢。不過現實遠超過他的預期,只聽衛詩叫道:“小飛你可以啊!外灘那塊也是你的了,跟北京這塊是同步的。我今天忙你的生日會都沒時間刷微博,聽說還給你買了幾條地鐵廣告還有其他主要線路的公交廣告,你這待遇也真的是一線流量了的待遇了。哦對了,那些給你發生日祝福的明星我都挨個回復了,你知道麼,明弦小朋友還給你錄了個唱歌的視頻,啊,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真的最可愛了!要不是他未成年,我真的也很想磕一下你倆的CP。”
“你也知道他未成年?”陸鶴飛說,“趕緊把你腦子里的那些黃色廢料收起來,要不然我可報警了。”
“你別!”衛詩說,“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可是糧食向讀者!說起來,小飛你好幸福啊,生日這麼隆重,好羨慕。”她這種小女生最容易被小說里的情節打動,也不管跟自己有沒有關系。
陸鶴飛沉默不語,心里砰砰跳的厲害,說不清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回去之后沒見王寅來迎他,飯桌上放了個蛋糕,他站在那兒發呆,王寅就端著個碗從廚房里出來。
“你回來的挺快啊。”王寅說,“正好,洗手吃飯吧。”
“你做的?”陸鶴飛問。
“不然呢?”王寅說,“來,常常我的手藝。
好久沒做了,有點生疏了。”
陸鶴飛去洗了手,坐在飯桌前,舉起筷子不知道從哪兒下。他知道王寅精通廚藝,但是從未見過王寅自己下廚,更是沒先到他會在今天給自己擺上一桌。